利落的挑了一件米色衬衣,深色直筒裤,她将头发扎起,带了腕表,拿了东西下了楼。
他坐在桌边看着报纸。
各大头条无不是苏茗薇和叶青的名字,当然负面名字是周台长。
他拿着早报,细细看着。
待到她坐在了桌边,他将桌上的档案袋推给了她。
苏茗薇朝着他看了一眼,一脸好奇的问道“给我的?”
他点了头,早报放落,吃起了早餐。
她一脸疑惑的打开了档案袋,里面两个东西。
一个是一张按有手印的自供书,另一个则是一只录音笔。
录音笔她认识,是上次慈善晚宴的时候,他拍下的知名记者遗物。
只是这个自供,她倒是有些不明所以。
她将纸张拿起,细细看完才知道,这是绑匪二人的自供……
“这……”她看完,惊得合不拢嘴,她抬头看向他,一脸不可置信。
但同时,她明白了,昨天晚上他那么晚回来的真正原因是去弄这份自供去了。
他侧目看向她,淡笑的问道“喜欢吗?”
她一时间分不清他是在说这份自供还是在说这只录音笔。
“这个……”她将录音笔拿起,看向他,正要说什么。
他打断了她“本就是给你买的。”
她深吸一口气,原来那时候,他对她就有意思了。
她红着脸低着头,默默吃着早餐。
见她如此容易害羞,他淡笑着收回视线“笔带在身上。”
“嗯。”她应着他的话。
“时时刻刻!”
他补充。
“知道了。”
他的话,让她脸颊的红润更加浓郁。
两人吃完早餐一起出了别墅。
依旧是他将她送去报社,他才回事务所。
报社里,苏茗薇坐在工位,拿着录音笔,发着呆。
叶青坐在一旁的工位,看着手里的项链,发着呆。
“唉!”一声叹息之后,叶青将项链手起,打开了电脑。
苏茗薇听到了她的叹气,这才想起昨晚,她和许泽两人的怪异。
她滑着椅子到了她身边“你俩怎么回事?”
“分手了。”叶青盯着电脑屏幕,情绪低落。
“?”苏茗薇一脸意外的看着她,倒是万万没想到。
“也算不上分手……”叶青对着电脑发着呆,自顾自的说道“露水姻缘,我就是他众多玩物中的一个,又没有正式在一起,哪里算的上分手。”
“压根就没在一起过。”
叶青说完,双眼一红,埋头哭起来。
苏茗薇见状,赶紧拿了纸巾递给了她。
她们之间的事情,她也不好怎么劝说,只好陪在她身边。
“吃早饭没?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不用了,吃不下。”
两人一上午边聊边工作,很快到了中午。
苏茗薇这两天是着实没睡好,中午休息时间一到,趴在桌上就睡了。
叶青趴在桌上哭的累了,也睡着了。
几个精力旺盛的同事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叹“这拼命姐妹花,这两天怎么回事?居然睡起了午觉?”
“估计是谈了男朋友累着了吧。”
“……”
午休时间刚过,苏茗薇的手机响了。
她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正要挂断。
然而,再次侧目,在确定来电名字之后,她双眼聚焦,有了精神。
周台长打来的。
“喂。”她接了电话。
“苏记者,是我,小周。”电话那头传来了周台长的声音。
小周。
苏茗薇的嘴角有了笑意,倒是挺能屈能伸的。
“周台长呀,哎呀好久没联系了,台长找我有事儿?”
她说着客套话。
周台长一听,赶紧说起了正事儿,想约她晚上一起吃个饭。
苏茗薇不禁想起了之前周台长的种种报复行为。
好几次她遭人袭击,至今也没去查证对方身份。
短暂的思索,她问了地址和时间,客套了几句挂了电话。
一旁的叶青听闻是周台长,立马清醒,滑着椅子到了她身边。
“要不要陪你一起去?”显然,她也有些担忧。
苏茗薇看了她一眼,她一双眼哭的又红又肿的。一想到她和许泽正闹着感情危机,她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下午去找赫律师。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我来。”
想起前阵子,她住院的时候,叶青办了不少事儿,这一次,周台长的事就由她来处理好了。
听闻她要去找赫泓峥,叶青倒是放心不少。
“都说男女之事,吃亏的是女人,我看你和赫律师倒不然,你俩也不知道是你吃亏还是他吃亏。”
叶青嘟囔了一句,打开电脑,敲着键盘。
苏茗薇听闻一愣,低头看向了桌上。
电脑,手机,录音笔,全都是他给她买的。更重要的是,桌上的档案袋,也是她要的东西。
她下午还要再去找他……
看起来,好像是他吃亏比较多。
看着他送的一切,她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她收拾了一下东西,冲着叶青打了招呼“我出去了。”
然后,她就打车去了事务所。
到了大厅,前台小姐一看是她来了,即刻上前打了招呼“苏记者,来找赫律师?”
她礼貌的点头,径直去了电梯。
电梯抵达,她走向赫泓峥的办公室。
李秘书见她来了,赶紧起身冲她打了招呼,替她敲了办公室大门。
“老板,苏记者……”
李秘书推门的时候,赫泓峥正站在落地窗边,讲电话。
李秘书见状,即刻止住声音,让苏茗薇直接进去了。
办公室的门合上,屋内只剩二人。
她将包放在沙发,安静的坐在了一边。
“好说,几点?”
“好的,晚上见。”
苏茗薇在听到了他简短的对话之后,心头一紧。
他晚上有事。
赫泓峥挂了电话,转身看向了她。
她很少来他办公室,除非有事。
“怎么了?”
他走向她,坐在了她身边。
她侧头看向他,眨着眼,思索着。
这怎么办?原本是打算让他陪她去的。
哪里想得到他晚上也有事。
“你晚上要出去吗?”她问。
他点着头“有人托关系,委托我打个官司。”
她明了的点了点头。的确是工作上的事。
他把工作和生活分的很开。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周台长的事情告诉他。
说出来,他也去不了,徒增烦恼,没必要。
“我就是路过,上来看看你。”
“走了。”她说罢,冲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