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凑过来的瞬间,霍渊当着所有人的面身体往旁边挪动一大寸,闵雅白蠢蠢欲动的手尬在半空发烫似的收回,委屈又哀怨的咬唇。
“霍先生是嫌我坐的太近吗,可是除了这没有其它位置了。”
孟书贤和陈师傅之间的空位被她选择性的无视。
“宋秘书,去拿张椅子来。”
霍渊声音磁性冷淡,对闵雅白的故意接近丝毫不感兴趣。
其实从旁人的角度看,闵雅白这种娇柔单纯的小白花很招怜惜,尤其眸中不经意流露出的脆弱让人保护欲骤增。
事实上闵雅白给自已立的就是小娇妻人设,像霍渊这种将全身心都投入在工作当中的年轻总裁应该很缺乏关爱,她愿意成为男人的温柔乡,做他的解语花。
没成想计划还未开花结果就已经被扼杀在摇篮中,从反应来看他是丝毫不为所动。
难道霍渊不喜欢这种类型?
“对不起,是我太理所当然,应该先问问霍先生的想法才对。”
闵雅白有些挫败的垂眸,像是被霍渊的态度伤到从而感到不安。
但她漏算掉一点:在这间休息室,没有任何人会因此心疼她。
孟书贤和陈师傅家庭美满幸福,没瞧出闵雅白有什么花花心肠,唯一可能被攻略的宋秘书还去找人拿椅子了。
至于霍渊,公司里爱慕他的女职员什么手段没用过,何曾见他对谁动心?这块万年雪山寒冰只会被娇俏小桃花精融化,甘愿化水滋润她的枝芽茁壮荣发。
所以无论闵雅白如何使手段抛媚眼,注定对牛弹琴。
当霍先生三个字再次被叫出,耳边浮现的却是另一道软糯轻秾的声音。
霍渊俊美微蹙,眉心印出一道浅窄褶皱,毫无感情波动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不要叫我霍先生。”
原本彻底失望的闵雅白陡然来了精神,难道说霍渊对她说的话还是有触动的?
“那,那我该叫您什么,渊哥哥…这样叫可以么~”
“不。”霍渊周身气势凝实,对她的话更加不满,“我跟闵总也曾有过合作,你身为闵总的女儿称呼霍总就好。”
闵雅白笑容一僵。
为了与她划清界限,硬生生将辈分抬到父亲那辈?
就这么嫌弃她?
闵雅白心情如同被霜打过的茄子,“常听父亲提起您,我特别佩服霍总,您是我的偶像。”
不得不说,闵雅白的抗压能力很强,都被拒绝到这份上依然能露出一副崇拜表情看向霍渊。
霍渊直接无视道:“加油。”
这回答,要多官方有多官方。
“霍总您坐这儿,这边空气流通好。”
宋秘书将椅子放在沙发旁,霍渊交叠长腿,姿态完美的像拍摄杂志封面。
不知宋秘书的话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闵雅白千疮百孔的心又被刺了一刀,难以控制的联想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坐她身边空气就不流通不好了?
搞得跟她身上有味道似的!
闵雅白独自坐着生闷气,霍渊与孟书贤二人闲聊,搭在扶手下的手指烦躁点动。
淼淼还要多久才能来…
……
“是在这吧?”
“嗯。”
景辰景欢走到VIP3室外敲门,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紧张。
首先看到开门的柴老,随后一席白衣的白离出现,他们最心心念念的修复师正背对着站在窗边,余留一道窈窕的背影。
景辰眸光晦暗,果然和调查的一样,这位修复师与白离相识,在华韵阁工作。
景欢自从见到白离那一刻就眼冒桃心的看着他,若非顾忌矜持修养恐怕要立刻贴上去搭讪。
“没想到白爷会亲自来参加拍卖会,来之前父亲千叮咛万嘱咐我碰到白爷一定要好好招待,早知道让他们留一间更大的休息室给您。”
富士佳拍卖公司有景家入股,景辰说这话是想跟白离拉近关系,客套一下。
白离温润自如,“不用麻烦,代我向景家主问好。”
景辰自是满口答应下来。
明明二人年龄相近,甚至白离还比景辰小一岁,可他们的身份地位却天差地别,无论景辰在外面多嚣张,站在白离面前还是得乖乖喊爷,这是规矩。
“白爷…”
景欢刚出声就被景辰掐掐手让她闭嘴,生怕说话不过脑的蠢妹妹破坏谈判节奏。
“其实我们兄妹二人冒昧前来拜访是为了修复师小姐,不知能否有机会交流一下?”
景辰见池淼依旧不为所动的站着,心头有些发虚,她好像对景家抛出的橄榄枝并不感兴趣?
池淼不说话装高手,她就是要故意晾一晾这对兄妹。
等到他们口沫横飞自卖自夸半天,发现修复师居然是那个名不见经传,在平洲赌石大会上坑过他们景家的池淼,表情不知该有多好笑。
以白离的性格不提倡恶趣味,但既然池淼想玩,他和柴老也愿意陪她演戏,于是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坐吧,说来你们应该认识。”
景辰惊疑,脑中立刻天马行空的闪过无数人名。
“既然有客人到为什么还要端架子,若不欢迎我们可以直说!”
景欢忍不住酸溜溜的开口,女生对情绪感知要比男生强,不难发现白离在看向修复师时眼中蕴含的淡淡情愫。
况且她是真的很喜欢白离,这种喜欢比对顾清尘的还要多,毕竟顾清尘性格乖张睚眦必报,有时候被他那洞悉一切的眼神一瞧心里都犯怵。
可白离就不一样了,明明身份高到能让他随心所欲,却依然对每个人都笑容以待,和这种性格稳定的人在一起肯定会很幸福。
景欢没有闵雅白那么能隐忍,所以当她意识到自已对白离的心意后,立刻对所有假想情敌展开攻击。
“景欢!你真是太不礼貌了,赶紧道歉!”
景辰嘴上数落着景欢,实际并未作出阻拦的动作,或许他也想利用景欢的心直口快给池淼一个下马威。
兄妹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像是在表演双簧,当真配合默契。
“没礼貌的人是她!我才不道歉呢!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她都不打一声招呼,白爷您说她是不是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