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许白桃是故意而为之。
对上了唐元思注视的目光时,许白桃只是悄悄地眨了眨眼睛,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流露出些许狡黠的笑容。
瞧着许白桃信手拈来的模样,唐元思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或许这一切都是许白桃精心筹谋的局面。
“原来这是你谋划过的事情。”
听到这话时,许白桃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满脸都是信誓旦旦,也俨然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态度。
“相公,一切有我在。”
待死士一路着急忙慌地回了越国,他无疑是回想起了今日所见的局势。
再回想起这种种事端,死士无疑是觉得,萧国境内,皇帝早就已经与许白桃和唐元思二人串通好了。
若不然,他们也绝对不会这般肆意妄为的行事。
甚至是有胆量半路来截道。
每每想起这种事情,那死士的脸色便愈加凝重:“皇上,属下依照您的吩咐前去暗中刺杀,谁成想,其他的弟兄们皆是中了圈套,唯独是属下仓促逃脱,回来给您通风报信。”
听到这番话时,越国皇帝的脸色变了又变。
“怎么会这样?”
在越国皇帝的眼中看来,许白桃和唐元思根本就不算什么。
偏偏他们二人行径胆大妄为的缘故,也让越国皇帝渐渐地明了。
恰在此时,死士脱口而出:“皇上,属下听他们嚣张跋扈时提起过一件事情,所有的行径皆是他们经过萧国皇帝的默许所做。”
“竟有此事?”
越国皇帝这时候才意识到,萧策临才是这幕后之人。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意和危险之色。
“萧策临啊萧策临,朕倒是要瞧瞧看,如果你身边的人下手,你又该当如何是好?”
越国皇帝自然是对萧策临恨之入骨。
眼下得到这样的回答,越国皇帝无疑是觉得,是萧策临有意包庇了许白桃和唐元思二人,他们方才会如此嚣张跋扈的行事。
他索性直接派暗探动手,顺势对萧策临痛下杀手。
兴许无人知晓,萧策临后宫中看似不声不响,却极其乖顺的陈答应,实则是他潜心安排的人。
事到如今,他即刻下令。
密令之中,自然而然便表明了越国皇帝意图谋害萧策临的谋划。
“尽快下毒,事成之后,朕会保你安然无恙。”
看到这内容的时候,陈答应的脸色变了变,隐约听到外边传来些许悉悉索索的动静声,她即刻把密令放在火堆里,一把烧了。
归根结底的来说,越国皇帝需要一个能够宣泄的地方。
越国败仗,许白桃和唐元思又如此嚣张跋扈的行事,他现如今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每每回想起这种种事宜,越国皇帝便越发的憎恨。
若是萧策临想要得到解药的话,自然而然地是需要将唐元思和许白桃二人交出来换取,不然的话,他只要服用了这种毒药,必定是无路可退。
收到毒药和密函之后,陈答应便鬼鬼祟祟地行事,她的异常,自然被萧铭远有所察觉,他显然是没有意料到这后宫之中有人如此猖獗妄为。
可顾及于萧策临的安危,萧铭远还是选择暗中拦截了下来。
看着特意被加了料的银耳莲子羹,萧铭远微微眯了眯眼眸,示意身边的人将其端下去。
另外一边,摆放着御膳房特意熬制出来的银耳莲子羹。
至于陈答应,她颤颤巍巍地看着面前脸色冷峻的萧铭远,她张了张嘴,妄图想要替自己辩解一二。
“三皇子,事情绝非是你看起来的这般,妾身从来都没有……”
陈答应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直接被萧铭远给打断了。
他冷冷地扫视着面前这胆小如鼠的女人,毫不迟疑地开口质问道:“是谁暗中嘱托你做出这种事情的。”
突然听到这种问话,陈答应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
她本想要如实回答,可现在又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越国皇帝的逼迫。
陈答应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忙不更迭地摇摇头:“没有的事,妾身是遭人诬陷了,妾身属实是冤枉啊。”
瞧着陈答应誓死不从的模样,萧铭远冷笑一声:“陈答应,本宫特意在暗中派人调查过你的身份,你的身份是凭空捏造的,若是本宫派出去的人查探的消息不错,你本就是越国中人。”
“此番依照越国皇帝的意思办事,为的便是谋害皇上,本宫所说的,可是事情真相?”
萧铭远的这番话,直接令陈答应彻底傻眼。
她跌坐在地上,满脸都是惶恐和不安的神色:“没有没有……”
可萧铭远却没给她机会以表清白。
“陈答应,人赃并获,你又要说什么?”
殊不知,萧铭晟早前就已经暗中盯上了萧铭远,事已如此,他自然想要借助这机会将萧铭远彻底扳倒。
他知晓萧铭远在暗地里培养的势力强大。
想要彻底压倒萧铭远,并且确保自己的太子之位,并不容易。
故此,萧铭晟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确定萧铭远已经将陈答应抓获,并且陈答应手中所有的罪证都落到了萧铭远的手里,萧铭晟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意。
下一瞬,他直接奔着御书房而去。
看到了正在处理公务的萧策临时,萧铭晟故意作出一副慌张无措来,顺势脱口而出:“儿臣见过父皇。”
萧铭晟一路着急忙慌地赶过来,又是不请自来,萧策临自然是不喜。
他将手中的册子放置在一边,略微不悦地皱着眉头。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萧策临说着话的同时,缓缓地站起身来:“老四,你既然已经成为了如今人人敬重的太子,也应该懂分寸一些。”
“往后可不得如此行事。”
萧策临的话,令萧铭晟心虚。
可回想起自己筹谋的一切,萧铭晟索性是点点头应答:“是,父皇教训的极是,儿臣即刻遵命。”
但想起了萧铭远的所做之举,萧铭晟紧紧地咬着下嘴唇:“父皇,儿臣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是关乎三皇兄的事情。”
又是萧铭远?
萧策临微不可察地敛了敛眼眸,他早就不喜萧铭远,自然不愿意随意提起萧铭远这号人。
再加上萧铭远的心思筹谋诸多,萧策临也唯恐萧铭远起了谋逆的心思。
“你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