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越国将士主帅的梁三泰喝高了,他醉醺醺地倒在床榻上,身边还坐着两个貌若天仙的姑娘。
“都别走!美人,你们今夜可得好好地侍奉本将军。”
梁三泰此话一出,那两个姑娘颤颤巍巍地跪下来。
须臾之后,传来些许打鼾声。
梁三泰这是醉酒后熟睡了。
两个姑娘自然不敢多留,她们慌慌张张地抬起脚步就走,也生怕再一次被卷入这种祸乱之中。
可这两个姑娘刚刚跑出去营帐,就看到了营帐里的厮杀。
她们再次后退,却好巧不巧地撞上了许白桃和唐元思二人。
“主帅在哪里?”
唐元思抬起手护着身边的许白桃,顺势拿起手中的长剑指着面前这两人。
她们根本就不敢不从。
抬起手就指向营帐之处。
“主帅在里面,他吃醉了酒,这会儿已经不省人事了。”
唐元思本想派人将这两个姑娘家扣押下去,可许白桃仅仅是一眼,便瞧见了她们眼底的慌乱无措。
事发突然,许白桃也并不打算把这事闹大。
她轻轻地抬起手拉住了唐元思的胳膊:“不必追她们,想来她们也是无辜的。”
待此间事了,唐元思和许白桃直接奔着主帅的营帐而去。
兴许是外边的动静声闹得太大了,昏睡过去的梁三泰被这声音闹醒了,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还没有缓过神,就看到了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唐元思和许白桃二人。
亲眼看到这一幕时,梁三泰彻底傻了眼。
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准今天这事儿。
“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梁三泰的醉意彻底清醒了,他瞪大了一双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面前的许白桃和唐元思二人,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手足无措。
“唐元思!你怎么会在这里?”
梁三泰彻底慌乱起来。
恰在此时,许白桃径直往前走了两步,她冷冷地注视着慌张的梁三泰,当即毫不犹豫地开口质问道:“梁三泰,昭阳公主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前我也曾经在无意之间听到了一些消息,昭阳公主是你们谋害的?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许白桃一连提出了好几句问话。
梁三泰有些傻眼。
可看着利刃抵着自己的脖颈,梁三泰难免是想要替自己寻一条活路。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慌忙回答:“昭阳公主确实是我们越国境内的高手刺杀,当初昭阳公主还尚有一丝气息,是皇上的意思,我们方才痛下杀手。”
“这些事情……”
许白桃冷笑一声,眼底流露出些许嘲讽意味。
“真是好狠的心。”
“不管怎么来说,昭阳公主好歹是越国皇帝的亲生骨肉,为了所谓的权势争斗,他便能够对自己的亲生骨肉痛下杀手?”
“我以前倒是从来都不知道,权势如此重要。”
何止是许白桃觉得此事荒谬。
唐元思亦是情绪有些激动:“昭阳公主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又或者是说,她到底挡到了谁的路,你们要如此这般的行事?”
瞧着许白桃和唐元思都有些愤慨激昂的模样,梁三泰张了张嘴巴,却是连一句替自己辩解的话都说不出。
他确实是无言以对。
“唐元思,你们凭什么来指责?这是我越国境内的事情,何时轮得到你们来插手其中了?”
瞧着梁三泰气势嚣张的模样,许白桃只是冷笑一声。
她步步紧逼,眼底尽是嘲讽的意味。
“我们没资格?”
“昭阳公主尽心尽力地替越国处处考虑,可到头来,却被你们这般对待,到底是没资格说事,你还不知道?”
许白桃的这番话,令梁三泰瞬间变得哑口无言。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
可偏偏是因为没有理由辩解的缘故,梁三泰最终被唐元思和许白桃拿下。
唐元思一时气急,自然而然地想要替昭阳公主报仇雪恨,这段时日里的相处,早就已经让许白桃和唐元思将昭阳公主视作自己的妹妹。
她虽贵为公主,但昭阳公主从来都没有什么娇蛮任性的脾气。
反之,昭阳公主极其良善。
这种种事宜,皆是让唐元思有所不满。
他恨不得即刻便站出来替昭阳公主处置了梁三泰。
差距得了唐元思的激动愤慨时,许白桃当即上前两步去,她二话不说地抬起手拉住了唐元思的胳膊:“相公,不可如此仓促决断。”
听到许白桃提起这种说辞,唐元思不免紧紧地皱着眉头。
“白桃,你这是什么意思?”
处置梁三泰,替昭阳公主报仇雪恨。
这是唐元思现如今唯一的决断。
听闻此话,许白桃忙不更迭地摇摇头。
“相公,我明白你替昭阳公主打抱不平,可不管怎么来说,以现在的局势来看,咱们都需要第一时间将这种事情告诉姚成陵。”
待许白桃把话说清楚了,唐元思不由得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他尽可能地冷静下来,现如今便依照许白桃的话去做。
“好,那就都听你的。”
当晚,唐元思飞鸽传书给身在秦国境内的姚成陵。
先前姚成陵得知昭阳公主亡故的消息时,他气急攻心,又因为怎么都无法接纳这种局势,险些丧失了斗志。
是因为姚成陵一直都期盼着能够找出这幕后真凶的缘故,他不死心,执意暗中派人去调查真正的罪魁祸首。
他需要一个真相。
可现如今当姚成陵得知了昭阳公主真正的死因时,他却是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情竟是越国皇帝亲自下令。
姚成陵看着手中的密函,神色逐渐变得愈加凝重起来。
“我倒是要看看,你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最初姚成陵恨不得能够逼迫到越国去,他也想要亲自问一问,越国皇帝为何会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如此狠心绝情。
现如今,所有的真相都昭然若揭。
他们为了权势争斗,宁可将昭阳公主牺牲了。
姚成陵无法接受这种理由,更不愿意坦然应对。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意,满脸都是冷意。
“你们即刻动手,去劫走越国的贡品。”
姚成陵的话音刚刚落下,藏身在暗处的黑衣人即刻动手。
“是,属下遵命。”
黑夜之中,无数黑衣人仓促离开。
姚成陵只缓缓地合上眼睛,他低声喃喃着:“昭阳,是我愧对于你,若当初我与你一起,或许你就不会遇到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