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良久?
宋锦轩自然是不愿意相信萧铭远的片面之言,至少在宋锦轩的眼中看来,许白桃现如今是无条件偏袒着他的。
“殿下倒是没必要这般挑拨离间。”
时至此刻,宋锦轩仍旧愿意相信许白桃。
见状,萧铭远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息着:“小侯爷竟是这么钟情于许白桃?连本宫的一句劝慰都不愿意听,那便算了,本宫哪好继续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啊。”
正因为萧铭远这般漫不经心,宋锦轩心底终究是生出了些许芥蒂。
他一路打道回府的途中,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心不在焉的。
回到府中,宋锦轩就看到了许白桃正坐在院子里茗茶。
她似乎是在同身侧的冬雪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时不时地笑出声来。
宋锦轩与许白桃隔着一些距离,他也看得到,许白桃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她这副模样是最明媚,也最动人。
突然听到脚步声靠近,许白桃眼底的笑意渐渐地消散了。
她缓缓地回过头看过去,果不其然的,便见到了宋锦轩。
而这时候,冬雪识趣地俯身行礼,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许白桃则不疾不徐地说着话。
“侯爷来了。”
宋锦轩今日听到萧铭远所说的事情,他即便不想在意,可依旧能够感觉到心中好似生了一根刺,他终归是起了疑心。
“你适才在和冬雪说什么呢?”
宋锦轩慢条斯理地走近,他本想多说几句,却见许白桃起身:“不过就是一些话本子里的东西,也不适合拿到侯爷跟前说道。”
过去的许白桃,永远都是一副明媚动人的模样。
那也是宋锦轩对她钟情的缘由。
可自从许白桃嫁入了侯府至今,她整日禁闭在这后院里,哪里都不去,更是没有机会能够同外人接触。
至今,许白桃对人处事的态度,逐渐变得有些寡淡凉薄。
回想起这种种事宜,宋锦轩甚至是按耐不住地怀疑起来,这是不是他的过错。
“白桃,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突然听到宋锦轩这么开口,许白桃不禁有些错愕。
她尽可能地保持着冷静,顺势抬起眼眸看过去:“侯爷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此时此刻,许白桃仍旧是一副坦率至极的模样,她面露微笑,只慢条斯理地继续开口说道:“你我之间,倒也是没必要这般见外的。”
话虽是如此,可宋锦轩心里面依旧是有些纠结犹豫。
他生怕自己说出这种话,会和许白桃心生嫌隙。
纵使再怎么犹豫不决的,现如今,宋锦轩还是一股脑地开口问了。
“白桃,你对那唐元思还有什么念想吗?”
许白桃显然是没有想到过宋锦轩会提出这种问话,她先是愣了愣神。
稍加思索过后,许白桃故作镇定,只轻声细语地作答:“侯爷,不论如何,现如今我既然已经来了侯府,往后也会尽可能地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至于过去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那便就此为止。”
许白桃把话说得清楚明了。
可许白桃越是这般坦率从容的,宋锦轩就越发过意不去。
他思虑颇多:“白桃,你可曾怪我?”
归根结底的来说,若非是宋锦轩精心算计了这一切,他恐怕根本就没有机会能够得到许白桃的。
事先许白桃确实是因为此事的缘故,怪罪于宋锦轩。
但许白桃根本就没有意料到,宋锦轩竟是会主动提起此事,她的神色看起来略微有些不自然,可为了能够敷衍过去,许白桃不得已装作满不在意的模样。
“我为何要怪罪于你?”
许白桃故作不知。
她抬起漂亮的眼眸看过去:“我适才也已经与你说过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不论是如何都无法弥补挽回的,我为何不学着往前看呢?”
正因为许白桃的坦率,让宋锦轩再一次信服。
回忆起他曾经暗中嘱托冬雪盯梢着许白桃的一举一动,宋锦轩心中未免又生出些许愧疚的意味来。
“白桃,你可曾想过继续在京都城中开设药铺医馆的?若是你当真有这念头,你尽管跟我说,我会替你择选最合适的地方。”
宋锦轩依旧没有忘记许白桃的壮志凌云。
他既然选择与许白桃在一起,便从未想过处处拘束着许白桃。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
许白桃未免觉得有些意外,但不管怎么来说,若是能够借助这机会在暗地里联络唐元思的话,他们成功的几率又大了很多。
“是,只要你想,我便一定会满足你的。”
宋锦轩的眼底满是坚决。
可实际上,当初在许白桃得知宋锦轩背叛了她与唐元思之后,便不愿意再去相信宋锦轩的只言片语了。
纵使是现在,许白桃仍旧觉得他们与宋锦轩,是逢场作戏。
“不必了,出去开设医馆未免是需要抛头露面的,这对你而言,不太好。”
许白桃勉强笑了笑,看向宋锦轩的时候,只轻轻地摇头。
“我有些乏累了,便先回去歇息。”
许白桃不愿意与宋锦轩多说,找了个借口便起身离开了。
望着许白桃渐渐远去的背影,宋锦轩心中的情绪繁杂,他终究是选择义无反顾地去相信许白桃的话,毕竟不管怎么来说,许白桃现如今是他名正言顺地迎娶入门的娘子夫人,而萧铭远只是个外人。
夜深人静之际,宋锦轩又入了许白桃的卧房。
殊不知,许白桃早就已经有所防备。
在宋锦轩顺从地喝下许白桃递过来的茶水后,他便中了迷药,有花娘在一旁侍奉着宋锦轩的缘故,许白桃便能够堂而皇之地潜入书房。
每每到这时候,冬雪也会回去歇息。
是以如此,府中根本就没人对许白桃有所防备。
她前去书房的途中,倒也是什么人都没遇到。
只不过宋锦轩将一切藏的很深,许白桃仔仔细细地翻找了良久,依旧一无所获。
无可奈何之下,许白桃只好暂时放弃,为了避免被人察觉到,许白桃又是不得已仓促地离开。
花娘则是在侍奉过宋锦轩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也许是因为宋锦轩事先知晓了萧铭远所提出的事情,他藏有心事,这迷药的药效很快便过去了。
最初宋锦轩也不愿意听信萧铭远的话,可宋锦轩醒过来时,按理来说,身边理应躺着的人早就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