傆不知怎的,突然听清楚了吴临渊提出关切的问话时,许晓雁的眼眶瞬间便变得通红。
她毫不犹豫地扑进吴临渊怀里。
“夫君,你怎么这时候才来?”
许晓雁终归是被玷污了清白。
可先前许晓雁根本就没有胆量同吴临渊说,但现如今,亲眼看到吴临渊满脸疼惜的神色时,许晓雁便硬着头皮地开口,将一切原委真相都告知于吴临渊了。
迟迟不见吴临渊开口,许晓雁不由得吸了吸鼻子。
她慌慌张张地伸出手去拉着吴临渊的衣袖。
“夫君,你莫要不理我啊。”
说着话的同时,许晓雁的眼眶又红了起来:“这件事情,自始自终错的都是那岑小侯,他当真是蛮横不讲理的。”
吴临渊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他当然知晓岑小侯的为人,在此之前,唐元思也确实是和吴临渊商议过如今的决策。
岑小侯和萧铭远本就不对付。
若能够将这件事情闹大的话,便能够让岑小侯和萧铭远狗咬狗。
如此一来,他们当然也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故此,吴临渊抬起手轻轻地拍打着许晓雁的后背,他一边温声细语地宽慰着许晓雁的情绪,一边循序渐进地开口劝说。
“夫人,你也知晓我的,我爱你,便不可能会在意这种事宜。”
顿了顿,吴临渊故意作出一副难为情的模样来。
“可你也很清楚,像是岑小侯那种身份的人,纵使我想要怎么去奈何他,从而替你报仇雪恨,也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
听到这番话时,许晓雁已然是倍受感动了。
至少在许晓雁的眼中看来,吴临渊自始自终都是深爱着自己。
“我想要扳倒岑小侯,也确实是需要一些助力。”
待吴临渊把话全部都说完之后,许晓雁很快就明白了吴临渊的意图,她无非是觉得吴临渊对自己爱得深沉。
为了能够让吴临渊彻底离不开自己,甚至是对自己产生一些愧疚自责的心理,许晓雁微微敛了敛眼眸,还是主动提议。
“相公,你莫要担心,一切都有我在。”
“我会帮你的。”
如此一来,便是许晓雁主动提出自己要去当卧底一事。
吴临渊仍旧是做出疼惜的模样:“晓雁,你本不该被卷入这种事情,是我不好,还害得你……”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吴临渊满脸都是纠结。
听闻此话,许晓雁想也不想地摇摇头。
“相公,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你也不必为此自责,你就在府中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待一切结束之后,我也等着你来接我。”
许晓雁终归是为吴临渊所用。
可许晓雁全然不知,吴临渊自始自终对她都没有半分情意。
许白桃和唐元思从阁老府搬离一事,很是突然。
先前宋锦轩根本就没有意料到他们会临时离开。
但事后,宋锦轩收到了密函,了解了此事后,便一直想着找个机会和他们二人碰面。
毕竟此番,那位老伯的伤势已经彻底恢复了。
也许是因为老前辈先前曾经屡次三番地受到了欺辱压榨的缘故,他从始至终都不愿意旧事重提,更是没有胆量亲自去指证如今的太子萧铭远。
一连好些天,老前辈依旧是无动于衷。
宋锦轩实在是没了别的办法,只好暗中通书信给许白桃和唐元思,希望他们能够一起出面。
毕竟不管怎么来说,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得知老前辈的伤势痊愈,再加上唐元思的伤势多数已然恢复了,二人便一同去了阁老府。
见到了许白桃之后,老前辈的确是激动不已的模样。
他望着许白桃的时候,很是感动不已。
“姑娘,便是你救了老夫。”
对上老前辈激动不已的神色时,许白桃只是轻笑着摇摇头,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惦记着这种恩情。
“老前辈,您言重了。”
客套过后,宋锦轩还是率先开口,提出了如今的重要问题。
“老前辈,实不相瞒,您也是当初最为要紧的证人,正因为您知晓当年的真相,所以如今那位才会想方设法地对您赶尽杀绝。”
“若您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指证他,我们也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话虽是如此,可老前辈依旧是不愿意相信。
他二话不说地摇摇头。
“我从不是什么贪生怕死的人,可我也很清楚,若是我什么都不说,死的便只有我一个人,若是我真的说了,往后我们那么一大家子人,怕是都没有活路。”
听清楚了老前辈所说的话,众人方才是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老前辈从不是怕死,只不过是惦念着后辈。
许白桃和唐元思互相对视一眼,终究是拿出了许晓雁偷偷送出来给吴临渊的诸多密信。
“老前辈,我知道您的心中所想,我也愿意拿出来一些证据给您看,有些东西在,无疑是证明那位不是什么善茬,到时候您在一起指认,想必圣上定是有自辨的能力。”
许白桃只不疾不徐地开口说着话。
自始自终,她都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
也正因如此,先前还固执己见的老前辈脸色微微变了变,他无非是觉得许白桃所说的话,句句在理。
若是任由如今这位继续为非作歹下去,纵使多年之后他登基称帝了,天下百姓依旧是不得安宁。
思及于此,老前辈实在是没忍住,沉沉地叹息了一声。
自从岑小侯将许晓雁掳回来之后,他便总觉得府中有些不对劲。
这天,岑小侯甚至是在书房中查探出自己贪污受贿的账本。
他仔仔细细地翻阅着账簿,这一张张,一页页,无疑是记录着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所做之举。
若这账簿被公之于众了,他定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不仅仅是如此,岑小侯也察觉到,许晓雁近日来的所做所为,都很是奇怪反常。
要知晓,最初的许晓雁极其抵制他的接近。
但这些天来,许晓雁好似已经开始向他臣服。
正因为此事,岑小侯当即选择从许晓雁的身上调查,不查还好,这一查岑小侯便打探出真实的情况。
许晓雁竟是萧铭远的女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岑小侯无非是开始怀疑,许晓雁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受过萧铭远的嘱托。
若真是如此,他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再者是说,如今他与其静观其变,倒不如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