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归根结底的来说,这是肖夫人和肖老爷对三小只的一份心意。
再者是说,送出去的东西,又岂能有收回去的道理?
唐元思大抵是能够猜测出他们的心意,此时此刻,唐元思只是轻轻地抬起手拍了拍许白桃的肩膀,顺势摇摇头。
“这件事情就这样吧,你也不必心生介怀,往后若是咱们去了京都城的话,再送云清那孩子一些礼物便是。”
闻言,许白桃轻轻点头应答:“好。”
三小只这时候皆是在场的,他们突然听到唐元思提起往后可能要去京都城的事宜,纷纷对视过后,又按耐不住地望着唐元思和许白桃。
“爹爹,娘亲,京都城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大家都想去京都城?”
最先开口的便是唐天舒。
她天真烂漫,也不谙世事。
京都本就是极其繁荣昌盛之地,也是无数人心怡神往的地方,只不过寻常人断然不会知晓,京都城中的尔虞我诈,最是数不胜数。
“京都是个最特别的地方。”
唐元思如此开口说道。
见三小只纷纷露出些许不知所以的神色,许白桃又接着宽慰道。
“往后终归是有机会去的,不过现在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得乖乖回去睡觉,明日还得去学堂呢,切莫睡得太晚了。”
听到许白桃的这番话,三小只恍然大悟。
他们纷纷着急忙慌地回了卧房去,又乖巧地睡下。
此番也确实是让许白桃心绪繁杂,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定夺,若是依照唐元思所说的那般,京都城中已经动荡不安了,唐元思身为安远将军,理应尽快归京。
可许白桃唯恐京城中的祸事牵连甚广,她也担心孩子们会遇到危险。
再三地斟酌考虑之后,许白桃只是沉沉地叹息了一口气。
“好了白桃,今日便就此为止,你快些歇息吧。”
唐元思察觉到许白桃满是心不在焉的,他索性是拉着许白桃的手,将人带到卧房,又嘱托着许白桃好好歇息。
夜半三更时,院子里突然传出来了些许异样的声响。
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唐元思即刻睁开了眼睛,他瞥了眼身侧猛然惊坐起来,亦是已经被惊醒的许白桃,不由得紧紧地皱着眉头。
“白桃,你在这里躲起来,我出去看看。”
许白桃还有些发懵。
她满脸都是忧虑重重,也唯恐唐元思出现什么意外:“我与你一起去。”
并非是唐元思不愿意带着许白桃的,只不过在没有确定外边的境况是否安全之前,唐元思根本就没有办法彻底安心地带着她一起去冒险。
“你放心,我会没事的。”
也许是因为唐元思说话时的声音有无数的力量,也许是因为唐元思深邃的眼眸令人渐渐地变得心安,最后许白桃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待唐元思推门走出去的时候,便看到了院子里站着不少黑衣刺客。
紧接着,孩子们的卧房点燃了烛火。
他们也被惊醒了。
唐元思的身后是妻儿,他也断然不可能退步半分。
望着这些黑衣刺客的时候,唐元思只是紧紧地攥着拳头,他毫不迟疑,果断地捡起地上随意丢弃的木棍,又冷冷地注视着面前“不请自来”的这些人。
“你们是谁派来的?”
唐元思冷声开口质问,他的神情很是冷峻,环顾着面前众人时,眼底透露出遮掩不住的腾腾杀意。
“我们犯不着告诉你。”
为首之人冷哼一声,俨然是没有把唐元思放在心上。
唐元思也不再迟疑,直接冲过去。
纵使唐元思的武艺高强,可偏偏是这些黑衣刺客的人数诸多,他双拳难敌众手,也着实是败下阵来。
见这些人妄图想要冲进卧房之中,唐元思便二话不说地夺过来一把长剑。
长剑挑起那人的衣袖,唐元思很快便看到了他们身上的刺青。
此时此刻,唐元思怎么可能会一无所知?
他死死地瞪着跟前的一干人等,眼底尽是冷意。
趁着为首之人无所防备的时候,唐元思的剑刃对着面前的那人脖颈处:“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且安心等着,我迟早会一笔一笔地把这账和他算清楚了。”
这些人终究是落荒而逃。
待院子里的声响渐渐地平息下来之后,许白桃再也顾不得其他的危险,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出,她一眼就看到了唐元思后肩上的血痕。
“相公,你受伤了?”
许白桃此话一出,三小只也纷纷围过来。
他们不仅仅是惊恐至极,望着唐元思的时候,满脸都是慌乱无措的神色。
“爹爹,你流了好多血。”
唐天舒止不住地哭起来。
唐天济和唐天泽虽是强装镇定,但他们小小年纪,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
现如今也都是被吓傻了,一动也不敢动。
见状,唐元思率先看向三小只,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又尽可能地开口宽慰着三小只的情绪:“爹爹没事,爹刚刚只是不小心擦伤罢了。”
“再说了,有你们娘亲可以替爹爹医治,爹很快便能够好起来。”
遭遇了这一次的暗杀,三小只的心智瞬间成熟了许多。
他们为了能够让许白桃尽快地替唐元思医治,也没有执意留下来,反倒是在许白桃的照看下回了卧房中。
一切都处理妥当后,许白桃亲自脱下了唐元思的衣衫。
看着唐元思后背上的伤疤,许白桃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紧紧地揪住了一般,她那洁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嘴唇,脸上满是于心不忍。
“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唐元思根本就没有办法回过头去看许白桃。
他只是轻笑一声,故作云淡风轻地开口说道。
“白桃,你也不必忧虑,我这身子比较硬朗,很快便能够好起来。”
瞧着唐元思俨然是不在意的模样,许白桃的眼眶便止不住地湿润了起来,她既是有些心疼唐元思的伤势,又是极其憎恨暗中算计之人。
许白桃生怕自己弄疼了唐元思,自始自终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一边替唐元思处理着伤口,一边轻轻地吹气:“相公,你疼不疼啊?”
许白桃时不时地关切,令唐元思受宠若惊。
他甚至是觉得,自己受伤了好似也是不错的。
“我不疼。”
回想起今夜遭遇的种种事宜,许白桃终究是动摇了,他们继续守在这偏僻之地,只会一次又一次地遭遇他人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