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事许白桃格外重视,一切也断然不能出现什么差池,这关乎着他们将来的盘算和考量。
时年完全能够理解许白桃的这种想法。
按理来说,时年将自己的来意挑明,现下也可以走了。
可时年偏偏是来回踱步着,俨然是有话想要说,他不停地偷偷瞄着许白桃,也确实是引起了唐元思心中的不快。
许白桃甚至没有开口,唐元思便抢先一步追问道。
“时公子这是有话要说?”
弥留之际,时年略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只小心翼翼地开口。
“实不相瞒,唐大哥,我确实是有些事情想要和唐夫人商量一下。”
时年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想要让唐元思回避。
许白桃不禁上下打量着时年:“你该不会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吧?”
这话,自然是许白桃拿出来打趣时年的。
先前时年的确是极其敬佩许白桃的,他那时候也迫切地渴盼着能够早些时候见识见识许白桃这号人物。
得知许白桃“英年早婚”的消息时,时年有些意外是真,但也选择与许白桃保持着些许距离,平日里就算当真有什么生意的事情要商榷,他们总是三个人一起碰面的。
突然听到许白桃这般打趣的话,时年不禁有些慌了神。
他着急忙慌地转过身去看向唐元思,确定唐元思没有动怒的意思,时年忍不住犯着嘀咕,看向许白桃时,实在是憋不住抱怨起来。
“唐夫人,你这话可不能乱说。”
时年是见识过唐元思的本事。
他也曾经亲眼看到唐元思一脚把人踹到两米开外的距离,为了避免自己带伤离开,时年是诚挚由衷地说道:“唐大哥,你尽管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我只是想要和唐夫人商量商量以后的事情。”
“就是说,如果唐夫人这往后能够产出什么特别的东西,我希望能够第一时间选择和我合作,当然,咱们的分成不是问题,都可以谈。”
原来是为了这种事情。
如若是平日里,许白桃听到这种话,心里面难免是有些不高兴的。
她不喜欢受到他人的胁迫,即便这人还是曾经和许白桃互相合作之人。
但不管怎么来说,时年确实是费了心思去营救唐天舒,若是没有时年的话,也不知道唐天舒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一想到此事,许白桃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她不再犹豫,双眸闪烁着些许光芒。
“这件事情,我会酌情考虑,如果你比较适合的话,我都会优先考虑选择你的。”
得到了许白桃的应允,时年满脸都是喜色:“那这也太好了。”
时年还没有来得及继续感激许白桃的,便再次听到许白桃说道:“不过时公子,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以百姓福生为主。”
许白桃从不指望自己能够成为第一富商。
她只是渴盼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挽救更多人。
旁边的唐元思过去的时候,从来都没有听到过许白桃的这种说辞,他也不知道在许白桃的心里,竟是这般考虑的。
好一个以百姓福生为主。
唐元思再次注视着许白桃的时候,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浓重的敬佩之意。
若许白桃不是女子,她是男子的话,定是能够成为当朝赫赫有名的朝臣,像是她这般竭尽全力替百姓考虑的人,并不多。
不知怎的,许白桃突然感觉到周遭一阵炙热的注视目光。
她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回头便瞧见了唐元思目光灼灼:“相公,你这是怎么了?”
听着人家夫妇二人之间的低声耳语,时年不自然地收回目光。
在二人继续开口之前,时年头也不回地向后转:“好了,我要说的事情都说完了,突然想起来柳兄找我还有要事相商,我便先走一步。”
望着时年疾步匆匆远去的背影,许白桃实属是没憋住,噗嗤笑了一声。
“你是不知道,适才时年看你的时候,多害怕。”
现如今,许白桃依旧是能够拿的出时年来打趣。
唐元思却没有想过要与她玩笑。
他直勾勾地注视着许白桃,那眼眸中尽是深情款款:“白桃,往后不准再说这种玩笑话了,我会认真的。”
从前的唐元思最是喜欢脸红心跳。
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唐元思竟是莫名其妙地变得沉稳起来,就好似他现在“稳如老狗”一般。
许白桃撇了撇嘴巴,难免有些不情愿。
“为何不能说?相公,你莫不是吃醋了?”
吃醋是必不可少的。
唐元思原以为自己和许白桃之间会相安无事的过完后半辈子,可久而久之的相处,让唐元思越发难以控制自己。
许白桃仅仅是靠近一些,他便能够闻到许白桃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
也时常让唐元思怀疑自己的自控力是不是近乎没有。
兴许是因为许白桃直勾勾地瞧着,唐元思难免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然,他别过身子去,临时想起了唐天舒的情况。
“舒舒还在屋里,我先去看看她。”
撂下这句话,唐元思逃似的匆匆进入了正堂。
许白桃望着唐元思的背影,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相公当真是个怂包。”
当然,此怂包非彼怂包。
只不过唐元思每每在许白桃跟前的时候,总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这也让许白桃越发喜欢调侃唐元思。
如今之际,唐天舒的情绪已经渐渐地缓过来了。
为了避免唐天舒往后再次听信他人的谗言,一家人坐在一起,便商议了一个计谋。
“舒舒,天济天泽,往后家里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再差人去找你们的话,必定会给那人一些物证。”
“物证可以是任何东西,就例如说娘亲的耳饰簪子,也可以是爹爹的玉佩,又或者是剑穗,除此之外,谁的话都不要信。”
言而总之,许白桃的意思便是,他们若是有事去找的话,一定会随时带着他们身边最贴身的物件作为物证。
唐天舒还有些恍惚。
眼下听清楚了许白桃所说的话,唐天舒一股脑地点了点头:“娘亲,舒舒记住了,以后舒舒也会多加小心的!绝对不会再被人骗了。”
尤其是许晓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