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别说多管闲事,他们就连别人的八卦都不怎么感兴趣,若是她们说的话,那他们是相信的。
只有一个人还在掩耳盗铃。
村长大喊狡辩,“乡丞大人,你不能听信他们的片面之词呀,这两个人和许白桃就是一丘之貉,他们必定和许白桃一起颠倒黑白。”
许白桃冷笑着打断他的咆哮,“村长,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您不必这么激动,事实真相如何我相信大家都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李婶,桂芳婶子,你们来说说,当时你们走进房间看到了什么吧。”
“不行,不准说。”
村长呲牙欲裂地扑上来想要阻止李婶和桂芳婶子,许白桃忙把人护到自己身后,别有深意的道,“村长,你这么激动,该不会是害怕他们说出来的事情,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吧?你这样的表现我可以当做是做贼心虚吗?”
“我……我没有,我只是……”村长只顾着否认,情急之下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结结巴巴的半天都说不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
许白桃见此冷笑,“只是什么?”
看到这里乡丞哪里还会看不出来这件事情另有隐情,不耐烦的打断村长的狡辩,“你闭嘴吧。”
“你们两人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随着李婶和对方婶子把当时的情况一一说出来,周围逐渐的安静下来,刘家村的人越听越气愤。
这个溪水村的村长仗着自己是村长如此欺负他们村的人,简直不要脸,可恶至极。
溪水村的人比他们更加愤怒,现在他们已经反应过来了,他们是被村长当成枪使了。现在不仅面子丢了,里子都丢的干干净净的。
眼见阻止不了真相被公之于众,村长脸色逐渐灰败,憎恨的看着许白桃,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该死的女人,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今天跟我作对的。
听完整个过程,乡丞脸色极为难看的看了一眼的哑口无言的村长,不用问,他都知道这两个中年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既然已经真相大白,所有人都散了吧。”说完,乡丞看了一眼两个村的村长,“你们两个都是一村之长,应该明白有些事情该做,有些事不能做,今日之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两位村长连连点头应下。
乡丞只是解决了这件事情便走了,并未当众指责两位村长。
刘家村的村长谨记乡丞的叮嘱,并未在继续跟村长针锋相对,只是瞪了他一眼就带着刘家村的人离开了。
虽然乡丞没有当面斥责村长,让村长直接颜面扫地,,不过她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从今日开始村长在村子里将再无威信可言,从那个位置上下来只是时间问题。
“害得我落到这步田地,你满意了?”
许白桃正准备带着李婶和桂芳婶子离开,村长突然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阴沉着一张脸死死的瞪着许白桃。
看他到现在都还不懂得反思自己,许白桃轻笑着反问,“这难道不是村长你自己促成的局面吗?”
村长一愣。
“本来就是你家小雅不对在先,但是你们要人家刘畅给你们那么高的彩礼不说,还要人家跟母亲断绝关系,人家不愿意娶你家的宝贝女儿,你们就企图破坏人家的声誉,现在的这一切不过是你们害人终害己而已。”
她当时给刘畅出主意的时候不是没给过村长选择的机会,可惜是他自己选择把路走绝的。
村长坚决不承认是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的,“从小到大我把小雅捧在手心里长大,我收八百两的彩礼过分吗?难道我不收彩礼还要倒贴一个女儿给他吗?他凭什么?”
“就凭人家本来就对你女儿没兴趣,也是受了无妄之灾,你们完全可以好好的跟人家商量,悄无声息的解决这件事情,可是你们并没有,甚至还妄想高高在上的去支配别人。”
说着许白桃的声音冷笑了好几度,冷冷的凝视他,“刘畅和他的母亲相依为命长大,生活本就不易,你们却要求人家给出八百两的彩礼,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数字就是他们来说就是永远都无法挣到的数字?”
“不对,就是一些小商铺一生恐怕都挣不了这么多钱,你提这么多彩礼,不就是想要他们母子的命吗?”
村长:“……”
村长被说的哑口无言。
“呵,你看,明明就是你因为自己的贪心,一步步造成了今日的局面你怎么能够怪我呢?我只是秉承着我的良心,说出了真相而已。”
说完,她便不再搭理他,喊上李婶他们就走了,只留下村长一个人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回家的路上,任芳激动的凑到许白桃耳边,对她大夸特夸,“先前我就想说了,村长要这么多彩礼钱,根本就是想要人家的命……哦,他们不会就是想要人家用命把彩礼给了,又不用嫁女儿吧?”
“依照他的心情,这确实有这个可能。”许白桃道。
“还好刘畅这小子还算有几分血性,要不是他跟村长他们死扛到底,估计这一辈子就栽了。”任芳感叹道。
“其实就算没有这次的事情,趁着他们家想要欺负刘家村的人也没那么容易,毕竟当时在我们家的可不只是我们,你们别忘了刘畅是为了什么出现在我们家的。”
当时虽然她有意封锁消息,但是胡志平他们也不过是卖给她一个面子而已,一旦涉及到他们自身的利益,以及他们全村人的面子,她的这个面子就没那么好使了。
他们到现在都没有站出来表态不过是看他们没有昧着良心去帮助村长一家欺压刘畅而已。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刘畅和刘母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看到她,刘母就激动的上前来,“谢谢谢谢,要不是你帮忙给我们母子出主意的话,我们母子可能就要被那一家狼心狗肺的东西逼上绝路了。”
许白桃连忙拦住想要下跪的刘母,“伯母,您这是做什么?我可受不住您这一拜。”
而且她和刘畅是明码标价的交易,也不算是无偿帮忙,刘母的这份感谢她实在受之有愧。
刘畅站出来深深的鞠了一躬,“这次多谢唐夫人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