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七章 听见流言

一下子听到好几个陌生的词汇时年费力想了好半天都没有想到那些是些什么东西,疑惑的问,“你说的口罩,洗头水是和牙膏一样的东西吗?”

“……时大夫可以理解为和牙膏一样用来保持个人卫生的,比如洗头水,洗的头发会很干净柔顺,而且不会伤到皮肤,头发干了之后也会有香味留存,这些东西都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时大夫可有机会做这个生意?”

时年通过她的描述构想了一下,若是那个洗发水也能如牙膏这般的话,确实非常值得用心思,不过这么好的生意她能想到为何又要拱手让出来?

“你也能看到这份生意的前景,为何找到我合作呢?”

“自然图你们‘济世堂’的名,每一样全新的东西都需要佐证,百姓更需要时间去验证,但若用开满天下的济世堂做作保证就可以跨过这个过程。”

现在的名人,明星,权威效应不过如此。

时年深邃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打‘济世堂’字号的主意,确实如她所说一般,有济世堂作保可以省去中间很多麻烦,但一旦出现问题济世堂的名号也会跟着受损。

这是一笔风险与收益并存的买卖。

“这件事情关乎甚大,我需要与大东家商量一下,不知唐夫人可否一段时日?”

“好。”

说完该说的许白桃没在济世堂继续打扰,约定好时间就和柳三勘一起离开了。

“公子,你真要和那个唐夫人合作吗?”刚才听许白桃居然把注意打到济世堂的名号上,要不是公子及时制止了他,他早就冲出来大叱对方痴心妄想。

济世堂百年医药世家,哪是他这种乡野村妇可以沾染的。

时年望着许白桃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沉思,这女人必然是察觉到他在济世堂的身份才会直接跟他谈这笔生意。

“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镇上竟有如此有胆识,有野心还有能耐的女人。”

可惜已经嫁人了。

小雨一脸莫名,不明白公子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

公子不会看上那个女人了吧?

她、她可是已经叫人了呀。

回到柳氏店铺,柳三勘忍不住问,“和济世堂合作你有多少把握?”

“不到两成。”

许白桃如实回答。

柳三勘听得差点腿软的坐在地上,在济世堂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他还以为她有十成十的把握呢,结果就这。

看柳三勘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许白桃没有来的一阵好笑,自己不过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乡野村妇,怎么和人家开了百年的大医馆叫板?

她能在对上对方的时候,不落切事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好不好?

“别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一个没头没尾的生意现在根本没可能靠上济世堂这棵大树,我从始至终要的都只是对方的一句话而已。”

“一句话?”

柳三勘崩裂的表情一顿,不解的看向她。

“那样庞大的济世堂要真与我们合作你也不怕被人家吞的连渣都不剩,像我们的牙膏,洗发水,沐浴水之类若是能够得到他们的认证你觉得别人还会怀疑东西的真假吗?”

柳三勘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激动的想要拍她的肩膀。

许白桃蹙眉躲开他的动作,“柳老板,请控制好你的情绪,以后也是要做大生意的人了,一定要注意情绪收敛,否则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

柳三勘这才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嫁了人的女人,悻悻的收回手,“唐夫人说的是,我以后一定注意。”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柳三勘心中还有不少疑问,只是看天色不早便没有多留人。

许白桃揣着钱高高兴兴的回家,经过老树时看到有几个大婶聚在那里聊天,想着从来到这里后都没有好好的跟这些人套套近乎,正想上前跟他们打个招呼就听到他们在说是什么皮肉生意,一晚上多少钱不要脸之类的话。

不等她再靠近一些听就见那几个婶子看到了她,然后满脸嫌恶的起身离开,离开时眼中的鄙夷,唾弃毫不掩饰。

这给她搞得很迷糊。

这些人这么讨厌原主的吗?

自己都隐身潜水这么长时间了,还能一见到她就露出这种神情?

呸——

许白桃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见那几个大婶回头朝她的方向吐口水。

“??”

不对,就算那日原主与人私奔被人撞破他们看她的眼神也没有这般赤裸,更没有如此不加掩饰的恶意。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回到家里看到在院子里温习功课的孩子,她猛然想起那一日唐天泽和人打架的事情,好像就是因为那小子骂了自己天泽才打他的。

她招手把唐天泽喊来面前,“天泽,你还记不记得那一日温小马是怎么骂娘亲的?”

唐天泽:“……”

娘亲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要是娘亲听到那些难听的话肯定会生气的打人的。

为了不让娘亲生气打人,唐天泽选择性失忆,“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天了,我早就不记得了。”

“娘亲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娘亲之前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肯定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他娘亲面前爵舌根,看他不撕烂他的嘴。

“没事,就是突然想起了问问而已,去温习功课吧。”

也是,那些人应该还没有缺德到当着孩子的面念叨她的事情。

唐元思这段时间天天出去教书应该有听到什么,去问问他。

她找了一圈才在房间里找到正在练字的唐元思,假装没有看到旁边洒落的墨迹,“相公,这段时间我不常出门,外面是不是又在传我的流言?”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唐元思不答反问,言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见此,许白桃便是他是知情的。

拖来一根凳子坐下来,冷声道,“看来还真的有关我的流言蜚语,相公可以告诉我,流言里都是怎么说我的吗?”

自从她不再愚蠢胆小,恶毒又自私后,每次她冷下脸没有表情的时候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谁也猜不中她心中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