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问题出乎孩子们的意料,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她忘记了说话。
许白桃也不急,等着他们自己说话。
半响,唐天济见她真的没有要打人的意思,才小心翼翼的篮子拿出来,“父亲说娘亲为了我的身体孤身一人到深山里采药,很辛苦,所以我去林子里采了一些你最喜欢的树莓。”
许白桃垂眸一看,果然篮子里装着颗颗饱满红润的野生树莓,上面还沾着露水,一看就知道他们很早就去了林子里采树莓。
突然觉得先前冒的险都值得了,下次她还敢。
她摸了摸唐天济的脑袋,“谢谢你们,娘亲很喜欢这些树莓,不过以后不要再不打一声招呼就出门,娘亲会担心你们的,知道吗?”
“娘亲不生气吗?”
“你们给娘亲采爱吃树莓,娘亲怎么会生气呢?”许白桃也揉了揉另外两个孩子的头,不得不说用皂角水洗过后,三个孩子的头发都柔顺了不少,摸起来特别有手感,“快回屋去把身上的脏衣服都换下来,然后出来吃树莓。”
孩子们脚步虚浮的回到房间,直到换好衣服出来都不敢相信他们居然没有挨打。
许白桃已经把采回来的树莓清洗干净,看他们换好衣服出来,就招呼他们过来吃。
和孩子们分开后许晓雁一直算着时间在等待。
估摸着许白桃已经看到唐天舒带回去的娃娃生气的打人,才装作着急忙慌的跑去唐家,半路上遇到了回家的唐元思。
看到唐元思的身影,许晓雁眼神一亮。
若是让唐大哥亲眼目睹许白桃虐待孩子,肯定会休了她的。
她大步冲到唐元思面前着急的想要去拉他的手,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许晓雁也不尴尬,“唐大哥,你快跟我回家去看看吧,许白桃她又在打孩子。”
“打孩子?”
唐元思第一时间在脑海中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过了一遍,没发现许白桃打孩子的理由。
许晓雁故意摆出一副愧疚的表情,“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执意要送舒舒那个玩具娃娃,他们也不会被许白桃打,都是我的错。”
说着她还有模有样的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闻言,唐元思当即加快脚步朝家里赶。
每次面对许晓雁这个女人许白桃都会变得很暴躁,她一暴躁就会把孩子们出气,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计谋得逞,许晓雁偷偷的笑了。
这一次唐大哥一定会休了许白桃那个贱人的。
“唐大哥你的腿还有伤,我扶着你吧。”
“不用。”
唐元思依旧拒绝她的触碰,“许姑娘,我已有家室,请你自重。”
许晓雁有些难堪的收回手,心里将许白桃的族谱都问候了一遍,她到底有什么好的?除了那张脸,她还有什么比得过自己?为什么唐大哥就是看不到自己的好呢?
“我只是担心唐大哥而已。”
唐元思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不明白这个女人的脸皮为什么这么厚。刚才的话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已经够中够难堪,识趣的人都该收起小心是离得远远的了。
唐元思不再搭理她,快速朝着家的方向赶去。
眼看距离唐家的屋子越来越近,许晓雁又开始给许白桃上眼药,“唐大哥,许白桃有事没事就打孩子,把孩子们打得浑身都是伤,太过狠心了,天济他们在她手里恐怕都不能平安长大,你这次千万不能姑息她啊。”
“我看她就是在外面有了相好,所以才根本不在乎你,不在乎天济他们。”
说话间,唐元思已经大力的推开了门。
然而预料中的殴打场面并没有出现。
许白桃和孩子们正围在院子里的石桌前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吃着红红的小果子,压根就不像再打孩子。
许晓雁走在后面没有看到院子里的情景,看到唐元思站在原地不动,以为他已经被许白桃气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假惺惺的安慰道,“唐大哥你不要生气,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自作主张送舒舒玩具娃娃的,否则许白桃也不会有借口打孩子的。”
得意洋洋的走上前,想近距离观赏许白桃狼狈慌张的样子。
院子里母子其乐融融的场面闯入视线,眼眶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几分。
许白桃不是在打孩子吗?
许白桃和孩子们被唐元思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先是唐元思,然后是许晓雁,再结合许晓雁那番似是而非的话,许白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女人故意送唐天舒玩具娃娃来刺激自己,让自己生气打孩子来发泄,然后她再带着唐元思来当场抓获,这样不仅能让唐元思更加讨厌自己,还能从侧面体现她心灵手巧,善解人意。
才一天时间,这女人又来作妖了。
她拿起一颗圆润的树莓来到唐元思面前,夹着嗓子阴柔造作,“相公,回来的正好,你快来吃吃看孩子们给我采回来的树莓,又甜又香,真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树莓呢。”
这波夹子音成功的恶心到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不过自己开的头,跪着也要夹到底。
“相公张嘴,啊——”
在许晓雁看不到的角落冲唐元思挤眉弄眼。
‘臭男人,你要不配合我,我就跟你闹了。’
读懂她眼神的唐元思乖乖的张嘴吃下那颗喂到嘴边的树莓,配合的露出享受的表情,“娘子喂的树莓果然又香又甜。”
“天济他们还采回来不少,我们过去那边吃。”无视旁边存在感极强的许晓雁拉着人回到桌前继续吃树莓,边吃边言语暧昧的挑逗唐元思,唐元思只得配合她。
两人的‘幸福美满’深深的刺痛了许晓雁的眼睛,要是许白桃跟她闹,她还能继续演下去,可偏偏许白桃从头到尾都无视她,终于她实在看不下去捂着嘴巴哭着跑出了唐家。
小样儿,搁姐这儿演绿茶,看姐不酸死你。
外人走了,该清理内人了。
她收起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夹子音,面无表情的问,“说吧,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村长把我叫去问了一些事情,回来的路上她突然出现,非要跟来,我阻止不了。”唐元思解释道。
“真的?”
“真的,我发誓,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