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你爷爷年龄大了就想要热闹,等你们回来聚餐。”
“呜呜呜,我也想爷爷了,我跟妈妈说明天就回家。”
“嗯,老爷子果然没白疼你。”
电话挂断。
傅砚礼才开始批阅文件,此时的他却在一心二用。
经过一夜的他已然明白,就算小姑娘有了喜欢的男人,那又何妨?
在不给她带来困扰前提下公平竞争,论才华,拼实力,谋手段,傅砚礼就是如此想的,更会落实于行动。
傅砚礼仅用两个小时处理好全部文件,又召开了例会,简单又明了。
当韩聿去总裁办找人时,却扑了个空。
他就知道,堂堂总裁是个恋爱脑,但愿自己以后可别像傅总那样,会被人瞧不起。
傅砚礼回到云庭别苑。
刚进门扫视四周,没有看到那抹熟悉身影。
赵兰连忙上前,弯腰道,“傅先生,姜小姐一上午都在书房。”
傅砚礼轻微颔首,表示知道。
他单手扯了扯领带,故意拽歪了些,迈着大步上楼。
令人意外的是,她竟然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傅砚礼放轻脚步,大手抄进腋下,躬身捞起腿弯,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下走。
他垂眸看着她,白皙中透着红润,呼吸均匀,就像无忧无虑的天使落入凡间,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呵护备至。
傅砚礼自从明白自己心意后,觉得她浑身上下都充满诱惑力。
一颦一笑,皱下眉头,都能轻易搅动他的心。
不再是冷静自持,他会因她的喜怒哀乐,而牵动情绪。
傅砚礼宁愿如此,哪怕她是他的软肋。
他抱着她回到二楼房间。
傅砚礼把她轻轻放到床上,视线扫过小巧的双脚,神色暗了暗。
他的心跳不由加快几分,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拉过旁边的蚕丝薄被,搭在她身上,连同一双玉足。
做好这些后,傅砚礼单膝蹲在床前,静静看着她。
小姑娘,还真是能睡。
早就听侄女说过,愿愿是个起床困难户,若是被强行叫醒,她会发脾气的。
不知想到什么,傅砚礼突然笑了下。
以后的晨间实操,貌似有些困难。
脑海中全是旖旎画面,傅砚礼站立起身,单手扯下故意拽歪的领带,随手关上门。
这时,躺在床上的姜愿睁开双眼,哪里还有半丝睡意。
在他抱她那刻起,她就醒了,只是并不愿意让他知道。
姜愿暗骂自己绿茶属性,但为了能引起他的注意,为了两人关系能更进一步,她不介意如此做。
傅砚礼去了书房,当看到宣纸上用簪花小楷写的《上林赋》时,心中泛起酸意。
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会成为她的心上人?
不得而知。
傅砚礼将写好的《上林赋》收起,他要藏起来。
不管是写给谁的,他都要占为己有。
姜愿在十二点走出卧室,去书房找他。
“小叔,你看见我写的字了吗?”
“没有,我回来时桌面很干净。”傅砚礼神色淡然,没有半丝撒谎的样子。
姜愿蹙眉,不应该啊,难道是被洒扫阿姨当做废纸收走了?
也不能,房间又没风,怎么可能会落到地上。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是眼前的他撒了谎。
姜愿突然就笑了,“那挺可惜的,我本来是想写好,让你指点一二的。”
“有空闲再写一次。”
“我写的是《道德经》,需要好长时间的。”
姜愿在说这话时,一直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破绽。
傅砚礼在心中笑了下,哪里是什么《道德经》,分明是司马相如的《上林赋》。
只是,他怎么可能被这种简单使诈术击倒?
也太小瞧他了。
姜愿没有诈出什么,不满的嘟了嘟嘴。
这一幕在傅砚礼看来,可爱极了。
小姑娘太有意思,以后跟她在一起,绝对少不了乐趣。
“小叔,多谢你这两天照顾,我下午该回家了。”
傅砚礼问,“外婆往回走了是不是?”
姜愿点头,“嗯,他们吃过午饭就返程,大概傍晚就能到。”
“好,我们先下楼吃饭,等会儿送你回去。”
“……”
傅砚礼直接将黑色劳斯莱斯开到地下车库。
姜愿解开安全带,“小叔,麻烦你了。”
傅砚礼在心中叹了口气,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小姑娘,“愿愿,我们不是亲叔侄的关系,所以私下里能否改掉这个称呼?”
姜愿:“……”
看来他十分不喜欢加辈,等下次见了就直呼其名,看他能不能接住。
傅砚礼把姜愿送回楼上,却没有着急走。
他解开衬衣袖口,随意的向上挽着,露出结实小臂。
姜愿不明所以,直到他从沙发旁边拿起智能洗地机才恍然大悟。
她连忙跑过去,握住洗地机的遥控柄,“我来就可以。”
傅砚礼扫了眼她单薄的身子,“去沙发休息,我很快就清理完。”
姜愿听话的往沙发上走,刚坐下两秒钟,顿觉不妥。
哪有他在干活,而她坐着的道理?
姜愿又从沙发上站起,慢腾腾挪步到沙发一角,“这是你第一次做这种家务吧?”
闻言,傅砚礼抬头笑着道,“怎么会这样认为?”
“你从小就出生在金字塔的顶端,条件得天独厚,应该不会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琐碎事,准确来说没有必要在这样的事情上面浪费时间。”
“愿愿,你这可就说错了,我在国外那几年,老爷子连生活费都不给,我怎么可能去请佣人,凡事都是亲力亲为。”
姜愿羞愧的脸颊变红,“我从小没干过家务,来了京市后,外公外婆也不让我做,基本上都是请家政,我要向你学习。”
“不用学,你的手更适合做别的。”
“我的手除了画画练字,还真没干过别的有意义的事。”
傅砚礼轻扯嘴角,“以后会有机会。”
不到两分钟的闲聊间隙。
傅砚礼已经把客厅餐厅全部清洁完,“愿愿,该你的房间了。”
姜愿本想拒绝,想到他已进过闺房两次,便也不再矫情。
她走上前,“我自己来就可以。”
傅砚礼没再拒绝,左右不过十几秒的功夫。
姜愿从他手里接过洗地机,拖着走进卧室,她是背对着门的方向,按照由内到外的顺序清理的。
从傅砚礼角度看去,小细腰不盈一握,会随着动作起伏,露出白嫩肌肤。
再往下……
他匆忙转身,闭眼稳定心中情绪。
非礼勿视。
傅砚礼是个男人,对喜欢的女孩子会有想法,有生理性冲动,这很正常。
他默默念起清心诀。
姜愿拖着洗地机,走出房间。
傅砚礼转身,声音略微低沉,“愿愿给我,要清理下污水箱。”
她把洗地机交给他,两人手指相触,姜愿并没有按在心上。
毕竟,再亲密的举动也发生过。
距离最近的是他两次抱她,还有昨夜被莫名其妙抵在书桌边缘。
姜愿下意识去摸后腰,才干了芝麻点大的活儿就累得一批,还真是娇弱。
傅砚礼弯腰把污水箱取下,站直身体,刚好看到这一幕,“愿愿,你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