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轻微颔首,“谢谢。”
赵兰抿唇笑,“姜小姐,我在傅家十几年了,还没见过先生对别的女孩子如此用心过,您是第一位带回别墅的异性。”
姜愿:“……”
这天夜里。
姜愿难得的又失眠了,为赵兰口中无意间的话,还有他的种种举动。
他对她的好,到底是单纯的出自长辈对小辈,还是男人对女人那种?
快到天亮。
姜愿沉沉睡去,梦中画面很美好。
他从后背拥着她,柔软的唇沿着白皙后颈,吻住小巧耳垂,极具缠绵……
楼下客厅。
傅砚礼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页,最终停在上面不再翻动。
他抬手扫了眼腕表,刚好七点。
小姑娘,还挺能睡。
赵兰走过去问,“傅先生,需要我上楼叫姜小姐起床吗?”
“不必,让她多睡会儿。”
“傅先生,您要不要先用早餐?”
“不急,我等她一起。”
赵兰默默退下,心中默默竖起大拇指,傅先生真体贴,姜小姐是个有福气的。
姜愿这一觉睡到自然醒,她抓起枕头旁的手机看时间。
顿时傻眼,天呐!
她用最快时间洗漱完,往楼下冲去。
听到动静。
傅砚礼从书中抬起头来,唇边含笑,“愿愿醒了?”
姜愿略有些尴尬,“抱歉小叔,我睡过头了。”
“无妨,反正早起也没什么事。”他从沙发上站起,“现在饿不饿?”
她点头,“嗯,有一点儿。”
傅砚礼笑着道,“我也刚好饿了,过来一起用餐。”
“小叔,你还没有吃早餐?”
傅砚礼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否认,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到底吃没吃。
姜愿喝了半碗粥,斟酌过后开口,“小叔……我今天想回去了。”
闻言,傅砚礼抬头看她,“在这里不习惯,还是哪里照顾不周?”
“没有,阿姨照顾的很好,我就是觉得在这里,会给您增添麻烦。”
傅砚礼勾了勾唇,脸上甚至带了几分玩味,“您?”
姜愿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连忙解释,“这代表一种尊敬。”
“小姑娘,我不需要你的尊敬,先吃饭,食不言。”
姜愿低头,心中略感委屈,暗骂自己真矫情,受不得半点儿不好听的。
就算他一句严厉的话,都能轻易搅动她的情绪,随之起伏。
傅砚礼观她表情,发觉刚才语气可能过于生硬。
他开口,“愿愿你不要多想,我的意思是你要试着把我当成同龄人,我们之间虽然差着七岁,但在思想上不应该有那么大的鸿沟。”
姜愿眼睛微红,笑着回答,“小叔,我知道了。”
傅砚礼:“……”
中午时候。
姜愿坐在沙发上,由家庭医生把脉。
段青珩仔细诊断,“姜小姐小时候可有受过极大风寒?”
姜愿认真想了想,“落水算吗?”
“当时可有发烧不舒服?”
她点头,“有的,我听外婆讲那年我连续病了两个多月,医生都束手无策,最后去寺庙祈福才渐渐好起来,别的我都不记得了。”
段靑珩经验老道,并没有当场发表看法,只是看了眼站在身旁的傅砚礼,两人心领神会。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姜愿紧张的问。
“姜小姐不必担心,问诊只是中医必备一环,通过把脉得知,姜小姐近来心火旺盛,应该少熬夜,保持规律作息,我给开三付药,喝完就好了。”
姜愿听到喝中药,小脸立马皱作一团,把求救目光投向傅砚礼。
“小叔,药很苦……”
傅砚礼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垂眸看向段青珩,“她现在还处于生理期,能否缓缓?”
“我开的这三付中药,药效和缓,并无妨碍。依姜小姐现在体质,并不适宜再拖,否则只会让身体处于更加亏损状态。”
傅砚礼已经明白事情厉害,低头看向仰着脸的小姑娘,声音不自觉间变轻,“愿愿听话,良药苦口。”
姜愿:“……”
她知道反驳不了,只好接受。
喝了几百付汤药的她,早已对此形成免疫,左右不过三付。
傅砚礼以身体调养为由,并没有让她回家。
他担心她会无聊,把书房借给她玩儿。
姜愿很高兴,趁这个时机去了三楼书房。
另一间茶室。
两个男人互坐对面,谁也没有着急开口。
傅砚礼为他倒了杯茶,“直说,不要隐瞒。”
段青珩:“姜小姐先天体质已受损,体寒多梦,思虑重,神经衰弱,内分泌也有些紊乱。”
傅砚礼:“怎么治?喝中药需要多长时间?”
段青珩:“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最重要的是保持良好的饮食习惯,忌一切寒凉,包括饮料水果奶制品,连碰都不能碰。”
傅砚礼:“你知道这对于小姑娘来说很难。”
段青珩喝了口茶,“如果不及时干预,以后的她会很难怀孕,而且就算怀孕,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傅砚礼倒茶的动作一顿,“那就一辈子不要孩子。”
段青珩若有所思后笑着道,“这也不失为个好办法,但你却不能剥夺她想做母亲的权利。”
傅砚礼目光沉了沉,“我很早就注意到她手上戴着朱砂手链,她是不是易受惊体质?”
段青珩点头,“确实如此,有些女孩子天生就体弱,我猜她大多数是四柱纯阴。”
傅砚礼知道他研究易学,更会看生辰八字,却没有过多相信。
人定胜天的道理,傅砚礼坚信不疑。
“城郊那处天然温泉,最适合她疗养,能有效驱寒。你要是心疼她吃药,可以用这种方式,我把中药煎好泡在温泉水里。”
傅砚礼慢条斯理喝了口茶,“你怎么看出我心疼她的?”
“别忘了你我可是住过同一间宿舍的,你的一个细微眼神,我都能看出你要做什么,就那次姜小姐过敏,我就觉出不对了。”
傅砚礼笑着说,“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小姑娘她好像只是把我当做长辈。”
段青珩抱着双臂,颇有看好戏的架势,“你终于要跌落神坛了。”
傅砚礼睨了他一眼,“我是个正常男人。”
“那你对她有过生理性冲动吗?梦中也算。”段青珩十分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