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结束了这次闹剧。
“啊!!!!”被打伤的明明是王锦绣,系统叫的比他还大声。
“你杀人了,这个年代杀人犯法。”
颜清瑶面无表情的望着冒烟的火铳,慢条斯理道:“我技术不高,这个火铳杀不了人。”
听到这话,系统总算平静了,平静了一秒后,系统继续说道:“但是这个年代有衙门啊!”
它的话刚说完,王锦绣就捂住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悲愤至极:“给我报官,把她抓起来!”
衙门。
“威~武!”
颜清瑶没想到真的走到被压入衙门的地步。
“跪下!”衙役对着颜清瑶的膝盖踢了一脚,颜清瑶就不可控制的跪了下去。
她目光落在旁边的王锦绣身上,只见他悠闲的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宛如在家时游刃有余。
颜清瑶顿时不服的瞪着他,王锦绣毫不在意,即使身上被绑着绷带,也得意的笑嘻嘻的。
“为何他不用跪?”
问完之后,颜清瑶这才反应过来,估计是被那火铳的响声振晕了脑袋,才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朱县令堂木尺一拍,全堂肃静。
明静高悬的牌匾就挂在他正上方,他一脸严肃,语气公正无私:“大胆女子,妒妇本性,把你夫君重伤,还敢在此质问本官?”
妒妇?夫君?
颜清瑶一听就是王锦绣篡改事实的结果,她低下头来,对这种场景丝毫不惧:“县令,他胡说,是他佯装请我去家中吃饭,对我下药,我伤他不过是正当防卫。”
王锦绣眉头一挑:“你可有证据?”
颜清瑶看了一眼,周围全是王家仆奴,若说人证自然是没有的。
“有!”颜清瑶下意识举起了手,另一只手直接指着王锦绣说道:“证据就在他家里。”
王锦绣丝毫不慌,朝她显摆了下自己的伤口,眼神充满了挑衅,仿佛无声的在说:你那证据还得回村里去看,而我的证据就摆在这里,你觉得县令会相信谁?
朱县令也在下一秒给了她答案:“无稽之谈!”
“那他说他是我的夫君,可有证据?”颜清瑶挣扎着。
朱县令冷哼一声:“全村都知道他向你家下了聘礼,第一次聘礼是两斤米,第二次聘礼更是送了两头牛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竟把人打伤。”
颜清瑶回答的干脆利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亲事我娘没同意。”
朱县令:“收了他的米就必须同意。”
颜清瑶:“我可以把米还给他,牛我没收。”
朱县令:“你以为随你?想收就收不收就不收?”
“既然如此。”颜清瑶突然平静下来:“你也知道我们并未成婚,他轻薄我,不符合法律吧?”
朱县令闻言,不为所动:“你们既有婚约,早日晚日都是一样的。”
听完这话,颜清瑶总算是清醒了,这朱县令就是偏袒王锦绣,不听任何理由,这明镜高悬的牌匾就是摆设。
颜清瑶目光狠狠落在朱县令身上。
“系统,他都这么可恶了,你还不收拾他?把这两个人一起收拾了。”
之前已经装死过了,这次系统也不敢再装死了。
它声音颤颤巍巍:“这……怎么收拾啊?”
这话直接把颜清瑶恶狠狠的表情变得收敛起来,颜清瑶眉头微皱:“我看的书上,系统可以修改程序,惩治坏人。”
系统:“没有这种能力。”
颜清瑶脸上开始挂上了讨好的笑容看着坐在台上的朱县令:“那你抹去他们的记忆,就当这段事情没有发生过。”
系统哆哆嗦嗦答道:“这个我也不会!”
“那你会什么!”颜清瑶已经控制不住脸上的微笑,快要抓狂了。
但是想到自己再来就要小命不保了,她还是非常识相的保持微笑:“你就会恋爱脑!”
朱县令和王锦绣被她这一脸微笑弄得发懵,相互对视了一眼,王锦绣就朝仆人使了个眼色,顺便把手中的袋子给了他。
仆人是个机灵的,接过袋子就走到朱县令面前,双手呈上。
朱县令伸手抓起掂了掂重量,不用看都对里面的物品心知肚明。
他露出笑容,显然对里面的东西非常满意。
朱县令轻咳一声:“既然这大胆女子已经认下所有罪责,王锦绣你想怎么处理?”
王锦绣坐在椅子上,对朱县令抛去眼高于顶的态度,恭敬的朝他鞠躬:“全凭朱县令做主,只是我伤成这样,日后晚年自是还缺个照顾的,还请朱县令成全。”
朱县令微微扬起了头,内心已经有了处理方式,惊堂木一拍,直接就从竹令桶中拿出一柄令牌丢于地上:“该死颜氏,罔顾……”
“嗡嗡嗡~”她怀里的手机又不可抑制的震动起来。
颜清瑶压根没有心思去听朱县令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的小命很快就保不住了。
想过自己上吊死,也想过某一天上班猝死,却没想到迎接她死的手法竟然会是被无良县令和一个靠男人合谋处死!
颜清瑶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壮之态,已经想好了,若是让她被处死还不如直接战死。
就在颜清瑶要站起来之际,她就清晰听见周围整齐划一下跪的声音。
坐在台上的朱县令也是笑容一僵,仿若遇到了什么大人物一般,立刻从台上下来迎接。
王锦绣和颜清瑶同一时间发现,两人一齐转身朝后望去,只见那俊美脸庞,配上高大的身材,让人入目难忘。
对颜清瑶也是如此,她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越闵王萧赴。
“二皇子。”朱县令快步走到他身旁,也直接跪了下来。
萧赴脸上挂着淡淡笑意,走进来步伐轻快,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堂前的颜清瑶和坐在椅子上的王锦绣。
他始终微笑着,由上至下打量着她,可看到两人截然不同的待遇时,他微微收敛了笑容,目光淡漠:“这是发生什么了?”
“不过是一桩夫妻对峙,受伤的小事罢了。”
心虚的朱县令含糊其辞的解释着,垂下的眼神忍不住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