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统观念里,大年三十儿晚上那就该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年夜饭,谁会在这天跑别人家去一起过年?
李千年笑道:“他这是要拉近和咱们的关系。”
“关系是关系,生意是生意,他又不是白痴,该不会蠢到以为这样咱们就能和他合作了吧?”
李千年抬手在张二丫脑袋上敲了一下道:“世间万物都逃不过情分二字,多一分交情总是好的。”
张二丫瞪了李千年一眼,揉了揉脑袋道:“敲谁脑袋呢?没大没小的。”
“呦,还拽上了?”
“你干嘛?我警告你,这儿不是公司,现在也不是上班时间,以私人身份来论我是你姐。”
“我呸!真以私人身份来论我还得叫你婶儿呢,要不要叫你几声让你过过瘾啊?”李千年撇嘴道。
“……”张二丫气结。
这个混蛋啊!
她一直觉着李千年不接受她,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曾经这差着辈儿的关系。
虽说李千年和张全并非是亲叔侄,但数十年的街坊
邻居,以前两家的关系可能比一些亲戚走的都近。
在这种情况下,李千年要真和她有点儿什么,传出去也不好听。
“走吧,蔡建荣明天还要带咱们去赶庙会呢。”李千年伸了个懒腰朝别墅中走去。
张二丫赶忙跟上道:“千年,你到底咋想的啊?你说带我来这边儿是为了合作,可这都几天了,你又什么都不告诉我。”
“急什么?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大过年的多清闲两天不好吗?”李千年道。
“可你有什么想法好歹先跟我大概说说啊,至少让我心里有个数儿,要不我这一直自个儿瞎琢磨觉都睡不好。”张二丫抱怨道。
李千年想了想道:“那我就跟你说说,我想收购蔡建荣的飞马公司。”
“啊?”张二丫傻眼儿了。
这什么情况啊?
蔡建荣通过许新年给星速公司施压,逼着星速公司合作。
李千年这反手就要收购飞马公司?
这又是要整花活儿了啊!
“怎么?有问题吗?”李千年笑问
。
张二丫眨巴着眼睛道:“蔡建荣会愿意?”
“与他无关,我的目标是飞马公司另外四个股东,他们加起来一共持有公司65的股份,只要收购了他们手里的股份,那就等于是收购了飞马公司。”
“你这是要釜底抽薪啊,亏得蔡建荣还一口一个老弟的叫着,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张二丫鄙夷道。
李千年笑道:“你不都说了,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吗?况且这其实对蔡建荣来说也是好事。”
“好个屁啊,你都要抢走人家公司了,他估计得恨死你。”张二丫翻白眼道。
李千年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就算收购了其他几个人手里的股份,这对蔡建荣也不影响,他手里的股份又没有减少。况且我可以给飞马公司带来更好的前景,这是其他几个股东做不到的。所以不管怎么看我这么做蔡建荣都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张二丫沉默,思量了片刻问:“你就确定人家愿意卖?”
“我问你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
“赚钱啊。”
“那不就是了?飞马公司已经连续亏损三年了,你说其他股东心里能不着急吗?在这种时候如果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那他们就会瞬间崩盘!在看不到任何希望和未来的情况下,他们会巴不得赶紧把手里的股份卖出去。”李千年道。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二丫不解。
李千年嘴角微微上翘,道:“现在飞马公司唯一的指望就是内地市场,也就是和星速公司的合作。蔡建荣这么急切的向我们示好就是为了和我们确定合作意向,以此来稳住股东。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这边明确拒绝和他们的合作,那飞马公司就等于是失去了翻身希望。”
“你会不会想的太简单了?万一人家决定自己在内地建厂单干呢?”张二丫道。
李千年笑道:“这确实是一个解决的办法,而且如果他们这么干,那飞马公司还真能起死回生,毕竟内地市场太大了,单
凭咱们一家肯定吃不完,这个时候谁进场,谁就能成为行业老二。可问题是那几个股东明显都是急性子,在内地从无到有建厂生产这少说也得一年时间吧?他们等不了!如果他们等的了也不会给蔡建荣这么大的压力了。”
张二丫想了想,然后问:“可问题是这么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你都说了飞马公司连续亏损三年了,这就是个烂摊子,咱们要个烂摊子有什么用?”
李千年闻言笑道:“烂摊子也有烂摊子的用处啊。”
“那你倒是说啊。”张二丫催促道。
李千年背着手一边进别墅一边道:“你猜呗。”
“你猜我猜不猜?”张二丫没好气道。
“那你猜我说不说?”李千年反问。
张二丫气的咬牙切齿,忍不住就是一脚朝李千年屁股上踹去。
但李千年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身子一侧躲开。
张二丫重心不稳险些摔倒,李千年见状一把拉住了她。
谁承想这一拉竟然直接把她给拉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