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杭城的事情给他深深上了一课，这让毛波发现这事儿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容易，难怪当初他提出想要去外地开旱冰场时李哥会是那种态度了。
不过毛波显然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弃，他还是想要尝试一下，证明一下自己。
于是从年前到现在，这小子几乎就没怎么着过家，就连过年也只是在家里待了两天便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外地。
弄得小慧都跟李千年抱怨好几次了。
努力总是会有结果的，这几个月下来毛波还真在外地开了几家旱冰场。
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很快麻烦又来了。
在这个打电话都不方便的年代，跨区域做生意所要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无法进行有效监管。
毛波和人在外地合伙开旱冰场，然后派人去那边参与管理。
可这天高皇帝远的，那些被他派过去的人很快就变了质
。
有些是被当地的合作伙伴拉拢同流合污，瞒报账目。
还有些纯粹就是自己不安分了。
一共在外地开了四家旱冰场，其中盈利的只有两家，而且盈利还少的可怜，剩下两家竟然还出现了亏损，这你敢信？
毛波被气的够呛，直接将最过分的那个抓了回来，剁了一根手指，打算以儆效尤，谁承想这一幕正好被去找他的小慧给瞧见了。
小慧被吓的不轻，她虽然知道毛波平日里总跟那些混子称兄道弟，但她也一直认为那只是毛波为了做生意而已。
平日里毛波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时间对她都是言听计从，从不冲她发火甚至都很少反驳她，就跟个傻憨憨一样。
可这回她才算是见识到了毛波骨子里藏着的狠辣！
在犹豫了几天后小慧找到了李千年，将这事儿跟李千年说了一下。
她知道如果这世上还有一
个人能毛波心甘情愿的乖乖听话，那个人绝对不是她，而是李千年！
李千年已经很久没有来南湖旱冰场了。
这里虽然一如既往的热闹，但却也让他稍稍有了些许陌生感。
可能是因为最早跟着他们一起经营南湖旱冰场的那一批人都已经不在这里了吧？
那些家伙如今都已经成了毛波手下的中坚骨干，基本上都已经单独负责一家旱冰场的经营了。
前几天被毛波剁掉一根手指的家伙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的毛波比起以前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这人的气质往往都是随着环境和地位而改变的。
以前的毛波就是个嬉皮笑脸的街边儿混混。
可现在往哪儿一站还真有那么一丢丢的压迫感。
尤其是他手下的那些人，在毛波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不过见到李千年的瞬间，毛波的气势便散了，跟个狗腿子一样赶
忙快步走了过来。
“李哥。”
“忙着呢？”李千年扫了眼那几个被毛波训话的小弟问。
毛波苦笑道：“没，就是……”
不等他话说完，李千年便打断道：“既然不忙那跟我走吧。”
说完，李千年转身离开。
毛波见状神色微微一凝，他能感觉到李千年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不用猜毛波也知道是为什么，他轻叹一声，垂着头乖乖的跟了上去。
“那谁啊？这么牛？毛哥在他面前都乖的跟个猫似的？”先前还被毛波训话，连大气儿都不敢喘的几个小弟见状顿时议论了起来。
现在毛波手底下人不少，除了一些老兄弟外，大多数新加入的都没见过李千年。
听到那小弟的话，一旁一个已经跟了毛波大半年的家伙低声道：“那是毛哥的老大，咱们真正的大老板！”
“他就是李老板啊？”
“啧啧啧，难
怪毛哥在他面前乖的跟个鹌鹑似的。”
“听说咱们这位老板那可是个狠人啊，当初一个人拼着重伤弄废了三个悍匪。”
“什么啊，这事儿我清楚，那三个悍匪在李哥面前根本就不够瞧，李哥收拾了他们自个儿毛都没伤一根儿，要不是怕惹麻烦，李哥就直接弄死他们了。”
“……”
毛波跟着李千年上了车，李千年什么都没说，发动汽车朝城外驶去。
车上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毛波数次想要说点儿什么缓解一下这种让人难受的氛围，然而每当看着李千年那略显阴沉的面容，他便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终于，一个小时后，李千年将车停在了城外一片林子前。
“下车。”李千年道。
“噢。”毛波赶忙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儿的跟下了车。
“李哥，咱们来这儿干……”
不等他话说完，李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