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弄成这样了?”
“张全啊,你这是干嘛啊。”
“快快快,快把人扶起来看看有没有事。”
“这都一脸血了还能没事?赶紧送医院吧。”
“张全,你摊上大事了!”
“……”
众人纷纷嚷嚷着。
张全则是一脸懵逼,看了看众人,然后又看了看被众人围着的李千年,最后看了看手中那半截酒瓶。
他脸色渐渐发黑,心中有一万头艹泥马狂奔而过。
李千年!你特么的还要不要脸了?
这种损招儿你也想的出来?!
张全气的身子都在发抖,但人赃俱获哪怕他全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一个小时后,头上裹着纱布的李千年在云汐瑶的陪同下从医院中走了出来。
李千年掏出香烟点燃一根吸了一口。
云汐瑶则是在他腰间狠狠掐了一下,没好气道:“你这是干嘛啊?”
李千年叹声道:“我也不想啊,可他非要跟我玩混的,那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万一要
是真出了事儿怎么办?”云汐瑶瞪着眼气呼呼道。
李千年咧嘴一笑,搂着她道:“放心,我能伤着自己吗?别看血流了不少,但其实没啥事儿,医生不也都说了就是点儿皮外伤嘛。”
云汐瑶瞪着他没有说话,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李千年赔着笑脸哄了半天,云汐瑶这才算是消了些气儿。
她叹声道:“你这么干合适吗?”
李千年道:“我也不想,但张全已经魔障了,只能先送他进去冷静冷静了,要不这成天往家门口泼粪谁受得了?”
云汐瑶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轻叹一声没有再说话。
张全自打废了后脾气就一直有点儿怪,在巷子里大家也都不怎么待见他。
可不管怎么说也这么多年街坊了,如果可以的话云汐瑶是真不想闹到这地步。
但她也知道已经这样了,那也不是她想不想的事儿了。
“这事儿你就甭管了,我来处理,你去把蔓蔓接上然后去找林曼妮玩一会儿,回头我找人
把家门口收拾收拾,等收拾干净了我再去接你们。”李千年道。
“要不我回去收拾吧。”云汐瑶道。
“不用,又脏又臭的,我可舍不得让你去收拾。”
“那行吧,你现在就回去吗?”云汐瑶问。
李千年摸了摸脑袋上的纱布:“我可是受害者,我得先去趟衙门说明一下情况。”
云汐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略作犹豫,云汐瑶道:“别太过了,毕竟这么多年街坊了。”
李千年点了点头道:“嗯,我心里有数。”
将云汐瑶送走后,李千年独自一人去了南星桥衙门。
黄达年将李千年带进了办公室,似笑非笑道:“犯得着吗?”
“这话说的,我可是受害者。”李千年指了指脑门。
黄达年瞪了他一眼道:“行了,在我面前就别装了,就那残废能伤着你?”
李千年呵呵一笑,接过黄达年递来的烟道:“这要不是没辙了,谁能忍心给自己开瓢啊,要说我也是倒霉,你说怎么就摊上这
种事儿了呢?”
“能怪谁?还不是你小子自己裤腰带没拴紧?那个张全被带回来就一直嚷嚷着你睡了他老婆,还让他老婆跟他离婚。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小子竟然对邻居下手?偷吃就偷吃吧,你好歹把嘴擦干净啊。”
李千年眼睛一瞪道:“这可就太冤枉我了,我跟他老婆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真的?”黄达年不信。
李千年抬起一只手道:“要我给你发誓吗?”
“算了,你跟他老婆有没有关系我不关心,只是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李千年舔了舔嘴角问:“能关他几天吗?”
黄达年皱了皱眉头道:“他一口咬定根本就没动你,是你自个儿拿瓶子砸的。”
“他说是就是啊?当时那么多街坊都看着呢,你们可以去调查啊。”李千年道。
他一点儿都不怕街坊们会不向着他说话。
一来街坊们冲进院子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倒在地上,而张全手里还拿着半截酒瓶,这就给了街
坊们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
二来就算有聪明人觉着不对劲儿,一个坐轮椅的残废怎么可能一酒瓶子招呼在李千年头上?但李千年相信这些聪明人也应该明白该向着谁。
毕竟张全一直在巷子里就属于是人嫌狗弃的类型,和大家关系都不太好,而他李千年如今可是巷子里的红人,谁都想巴结着,在这种情况下别说大家都看见了,就算没看见,也会睁眼说瞎话给他作证!
“你小子,真是太阴了。”黄达年无语的看着李千年。
片刻后他又皱了皱眉头道:“就算能关他个十天半个月的又如何?你这事儿说到底还得从根儿上想办法解决,要不等他出来后还得找你麻烦,到时候你怎么办?总不能再这么来一回吧?”
李千年无奈道:“我也想解决啊,可问题是怎么解决啊?打又打不得,骂又没用,你说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因为他搬家吧?就算搬了,他要是再找来怎么办?”
黄达年想了想,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