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年轻叹一声道：“我知道，我也恨不得弄死这孙子，但咱们得替这些女孩儿们想想啊。”
见黄达年一脸不解的样子，李千年继续道：“你要抓那肯定得全抓回去吧？光抓这王八蛋没用，得让这些女孩儿指认他才能定他的罪。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女孩儿会是什么后果？”
黄达年愣了愣，然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问题他还真是忽略了。
就算是在几十年后那个相对开放的时代，这种事儿都能毁了一个女孩儿一辈子，更何况是现在这个年代了。
尤其是现在还处于严打时期！
不久前有一个女人因为同时交了18个男朋友，被判了个流氓罪吃了枪子儿！
放在几十年后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在这个年代、在这次严打中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黄达年是捕快，他太清楚这次的严打有多严了。
哪怕
这些女孩儿一开始是被迫的，但真要被抓进去，弄不好也得判个几年。
退一步来说，就算不会判她们，可她们被抓后按照正规流程肯定是要通知家人和学校的。
到时候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
被学校开除？被家人抛弃？被周围人另眼相看？
真到那时候，你说这些女孩儿该怎么办？
就算心里素质好的，能抗住外界压力的，这辈子也算是毁了。
要是心理素质不好，没准儿还得弄出人命！
可是如果不把这些女孩儿都抓紧去，那就没办法给乔帆定罪。
这可着实是让黄达年好生为难。
沉默了许久，黄达年看了看那些女孩儿，又厌恶的看了看蜷缩在地上满脸是血的乔帆。
他轻叹一声问：“难不成就这么放过这孙子？要是这样的话，以后谁知道还有多少女孩儿得遭了他的毒手。”
“放了他？哪儿有那么便宜
！”李千年冷笑一声。
黄达年闻言朝李千年望去，眼中带着些许凝重道：“你想干嘛？我可警告你，别乱来，要不……”
“让他付出代价是一定的，但我不会乱来的。”李千年拍了拍黄达年的肩膀道。
黄达年盯着他看了看，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李千年是个聪明人，他相信李千年也不会因为这么个王八蛋，就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给自己惹麻烦。
“看不出来你这种人还有善心大发的时候。”一旁的沈月婵一直默默的听着李千年和黄达年的对话，见两人已经有了决定，她轻笑着冲李千年道。
李千年看了她一眼问：“我哪种人了？”
“你哪种人你自己心里没数？要我说你也就比这王八蛋强那么一点点。”沈月婵鄙夷道。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那是以前，你最近的变化真是大到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我甚至都在怀疑你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兄弟。”
李千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一把将乔恒从地上拉起来，李千年冲黄达年道：“我先带他走了，这边儿就交给你了。”
黄达年点了点头道：“自己小心。”
李千年没有再说什么，揪着乔恒的后衣领下了楼。
沈月婵赶忙跟上。
冯娟则是略作犹豫之后也快步跟了上去。
楼下的人此刻都在等着瞧热闹呢。
见到李千年带着乔帆下来，众人均是朝这边望来。
李千年也没搭理这些人，直接离开了舞厅。
“汐瑶呢？”一出门，李千年便冲着冯娟问。
冯娟道：“她回家了。”
“你确定？”李千年盯着她问。
冯娟点头道：“嗯，我们说要来舞厅，汐瑶不来，就先回家了。”
“她什么时候回去的？”
“大概九点半左右吧。”
“一个人走的？”
“没，还有我
们厂里另外一个女孩儿和她男朋友，她们今天也来给我过生日，汐瑶是和她们一起走的。”
李千年想了想，他回到家时还不到十点，然后就去了冯娟家。
那时候汐瑶还没到家呢，而他可能是在路上跟汐瑶错过了。
心里稍稍踏实了些，李千年朝乔帆望去。
见到他那冰冷的眼神，乔帆道：“你……你想干什么？”
“你给那些女孩儿拍的照片呢？”李千年问。
“什……什么照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帆挣扎了下道。
李千年抬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然后捏住乔帆的脖子道：“姓乔的，我现在还能好好跟你说话，你得珍惜，别特么作死知道吗？”
乔帆恶狠狠的盯着李千年，双拳紧握，看那架势似乎是想要跟李千年干一架。
李千年冷笑道：“不服啊？来，你大可以动手试试，看看我能不能打死你就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