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恒他们一边与白起和王翦的两支大军缠斗,一边吸收从天而降的阴雨,只要我们在他们四周,就不会被阴雨所伤,放开手脚大杀四方。
陈刚这个愣头青,直接对上了杀神白起,那叫一个七个不服,八个不愤,非要和他掰掰腕子。
那可是人屠白起,嗜杀成性,打起仗来完全就没人性,我哪儿敢让他单独应战啊,手握骨刃和他并肩而立。
“刚哥,能动嘴尽量不动手,咱的目的就是为了破始皇帝的信仰之力,能不干架就不干架!”我小声和他曲咕着,“再说,你看看这一共有多少兵马?累死咱也杀不完!”
陈刚挠了挠下巴,眼珠子转的飞快,“我记着呢,但咱也得先撂趴下一个啊,要不拿啥跟人谈判?”
我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看着虽然一把年岁,却依旧雄风不减的白起,我是真有点儿脑壳疼。
我倒不是怕败,怕被他坑杀,怕的就是人家不跟我们单打独斗,来个车轮战。
进墓之时,始皇帝就说了百万雄兵,那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夸大的成分,真有百万之多,就凭我们这边这些人手,想和人家百万雄兵打,那再以少胜多呗,也不能胜这么多啊。
人家一人一口阴气都能淹死我们。
而且这些可都是修行了两千多年的老鬼了,恐怕单拉出来任何一个都有碑王的实力,真不好对付。
踹飞了两个攻到近前的阴兵之后,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刚哥,讨敌骂阵会不?”
陈刚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我要
干啥了,咧开大嘴叉子一笑:“你就瞧好吧!”
话落,他就开始他的三字经了,指着白起的鼻子破口大骂:“孙子…你有种没种?没种就别号称爷们!你还人屠,我呸,我看你人屠的名是自己封的吧?连跟爷爷单挑的勇气都没有,你这只缩头乌龟王八蛋…”
白起被骂的一脸懵逼,确切点说他可能一开始都不知道陈刚在骂他,直到听到声音顺着看过来,才发现陈刚正指着他的鼻子呢。
他眨巴眨巴眼睛,宛如看傻逼一样看着陈刚,“你是疯了吗?”
陈刚一看他回头儿了,骂的越发起劲了,“哎,说的就是你,你个老灯台,有种过来跟你爷爷单挑来,你要没种就别号称秦国第一勇将,只敢躲在大军之后你算什么英雄,我看狗熊还差不多,我羞你仙人!”
白起眼角肌肉抽了几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你要跟我单挑?”
陈刚将鞭稍拢起,举起鞭子把一点他,“没错,说的就是你!咱俩单对单,谁都不许找帮手,谁找帮手谁是孙子!”
白起不知道是不是怒极反笑,“我为什么要应战?我乃一军主将,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挑战我?”
“那就换我来!”我马上挺身而出,手中骨刃同样指向他,“你是秦军主将,我是人王之后,由我这个人王之后邀战,总算不辱没了你的威名吧?”
陈刚一听我要和白起打,当时就不干了,“操,说好了的,我和他干,你这咋半道截胡呢?你是人王之后,和你对等的
应该是秦始皇,不是他一个区区小将。杀鸡还能用得着你这把牛刀,你也不怕自降身价!”
我知道他这是激将法,特意把白起说的一文不值,就等着他上钩,答应两方兵马暂时休战,由主将单挑,尽量减少伤亡。
所以我也顺着杆子往上爬,“你看你这话说的,当谁愿意和他打呢?我看他那些名都是虚的,他人更虚,而且肾也虚,你没看一听说单挑他都快吓尿了吗?真是人的名,树的影,也就那么回事儿。”
陈刚马上递给我一个痞痞的眼神儿,暗赞我接的好,“哎呀妈呀,还真是,这咋腿都突突了呢?哎,我说,你该不会是个假白起吧?真白起有你这么怂吗?这都熊瞎子敲门熊到家了吧?哈哈哈…不行就回家哄孩子玩儿去吧,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我又迅速接口道:“哎哟,不就是个武安君吗?我要是乐意,也可以自封一个武安帝,比他大好几级!就他这么怂的货,给人家哄孩子人家都嫌他老,不中用,你可别给他脸上贴金了!”
我俩这一抬一夯的,不只看傻了我们这边的人,就连逃出去避雨的人都嘴角直抽抽,估计都觉得我俩在作死的路上飞奔。
白起被我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根本捞不着插嘴的机会,但明显能看出来他怒气在上涌,周身的黑气都快化成实质了,满头白发顶着盔甲都直颤悠。
“呔,你们两个小贼,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们在用激将法!不过你们俩既然一心求死,那老夫就成全你们
两个!都给我退下,压住阵脚,老夫要会会这两个小贼!”话落,他已经一马当先的朝我们奔了过来。
随着他话音落下,士兵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我们这边的压力顿减,我家堂上老仙儿也得以喘息。
子恒有些不放心的凑到我和陈刚跟前,“小浩子,刚子,你们俩行吗?白起可是犯着七杀和破军两个星宿的杀神,武力值非同小可,他人屠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我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心里有数!”
咱可是天机之人,我就是变数,管他什么杀神不杀神,杀不死我就是他死!
说话的功夫,白起连人带马可就到跟前了,我反手一推,把子恒推到了身后方,扭回身和白起战到了一起。
其实我挺纳闷儿的,按说他和王翦也都该是人俑才对,可他俩却都没有被塑在金身法相中,完全就是魂体状态。
与众不同的就是这俩人的魂魄十分凝实,不似普通的鬼那么虚淡。
这我也差不多能猜出个一二来,应该是鬼修得以大成了,看情形比子恒的道行还深呢,至少也是鬼仙儿中的上品。
风声呼啸,破天戟已经带着寒气朝我的胸口扎来,戟尾则是横扫陈刚。
我和陈刚可没有马,对上他是妥妥的仰攻,眼见着长戟挑来,我一个拧身垫步,一个倒空翻,翻到了他背后。
反身一个箭步抓住了马尾巴,顺势而上,翻身骑在了他身后,骨刃从后探入,横抹向他的脖颈。
陈刚速度也不慢,单手抓住他的戟尾
,借势纵身而起,接着就是一溜的连环踢。
与此同时,右手的赶将鞭也没闲着,照着他的脸就是狠狠的一鞭,嘴里还痞里痞气的皮笑了一声:“白起老矣,尚能饭否?”
白起不愧是战场杀神,被我们俩双重夹击,不紧不慢的将破天戟调转了个方向,肋后倒刺,扎向了我的小腹。
同时身子一个偏转,改为侧坐在马上,飞起一脚对上陈刚的连环踢,手肘一曲,又磕向了他的肘弯。
三重攻击全部落空,我飞快起身,赶紧一个飞纵避开破天戟,骨刃改劈他的后心。
这一打就打了足有二三十个回合,我和陈刚俩人联手,是一点儿便宜都没占到,反而被他给打的有些狼狈。
黄天烈见此情形有些沉不住气,提气纵身就想过来给我们帮忙,却被子恒一把给拽住了,“别过去,这是他们之间的对决,如果不分出个胜负来,后面的事情不好办。”
“可是…”黄天烈还想说什么,子恒急忙给他递眼色。
黄天烈性子是烈,不过脑瓜子可并不缺弦,况且我和陈刚嘀咕的时候他也听见了,知道这一仗关乎着我们能否有资本和白起、王翦谈判,所以即便着急上火的,也没再吭声,就是把手中兵器给握的更紧了,防备我们不敌随时上来支援。
又打了不知道多久,在我和陈刚连续被白起给踢飞数次又恶虎扑食一般往上冲时,白起说话了,“你们两个小娃子倒是有些骨气,老夫惜才,愿意招降你们,可做个百将,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