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儿和刘儿明显也不是惯孩子的主,特别是那个张儿,嘴皮子相当利索了。
关键人家态度还十分良好,临说话之前还打了个敬礼:“这位同志你好,我们保证秉公执法,这是人民赋予我们的义务也是权力,请你放心。”
王喜来不依不饶,俩手在空中比比划划的,“不信,我不信,我强烈要求换办案人员,你们这么熟,一定是一伙儿的,到时候肯定包庇他!”
说着,他就把手指向了我,想想报案的不是我,又马上指向了端木雨晴。
张儿露出为难的表情来,“那可就难办了,干咱们这行的,不说十个中有九个和端木法医熟,那也差不多少,再换个人来,也相熟,这位同志你要是这样想的话,那我们就没法出警了!”
“……”王喜来摆明了不信,大嘴撇的跟八万似的。
我看他刚要张嘴,司机就把手机递了上来,小声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老爷子,是城市客厅孙副总的电话!”
王喜来立马变了张嘴脸,急忙接起了电话,点头哈腰的冲着电话里笑成了一朵花儿。
就见他在电话里一个劲儿的点头,嘴里应着是是是,好好好,一定不给您添麻烦,我这就过去如何如何的。
撂下电话,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但碍于有警务人员在场,啥都没多说,免得又被扣上个威胁他人生命安全的罪名。
正打算走呢,电话又响起来了,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赶紧就又接了起来,态度更孙子了,“吴厅,哎呀,您贵人忙,
怎么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呢?有啥事儿您尽管吩咐,我马上马就去办,一秒钟都不带耽搁的!”
电话对面说了啥我不太清楚,但从王喜来的表情变化也能看出来对面的那位肯定没说啥好话。
他脸都扭曲了,一边极力想保持淡定从容的笑脸,一边又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总之整个人就像分裂开了一样。
接电话的过程中他不停的拿眼睛往我这边瞟,眼神凶残中又带上了抹畏惧,不用问,这肯定是觉得这是我找的援兵。
可我真的啥都没做,就连沈忠那边我都没打电话告知一下,而我的人脉圈子现在就这么点儿大,我也想不出来到底对方是何方神圣,又是哪尊大神给我找的帮手。
刚才打电话摆楞手机的人太多了。
总之,我现在感觉我是真有一丢丢的主角光环了,把我美的不行,顿时就扬邦起来了,抬着个头,挺着个胸,拽的二五八万的。
在一阵“嗯嗯啊啊好的好的必须的”当中,王喜来的电话被挂断,他神色复杂的看向我,话还没等出口呢,电话又响了起来。
擦,我都看懵逼了,他电话今天是装“呼死你”软件了吗?响个不停。
接起电话之后他又是一顿装孙子,不过这个孙子装的他是真越来越郁闷了。
直到临走的时候,他意味深长的狠看了我几眼,不情不愿的撂下了一句话,“多有得罪,是我看走眼了!”
他走的时候张儿和刘儿还例行询问了一下,直到端木雨晴说撤销控诉,才让他离开。
“多谢了,端木小姐!”不管咋说,是人家事先帮我们解的围,这声谢她还是当得起的。
端木雨晴脸色却不是很好,瞅瞅我们一副要出门的架势,有些急促的问:“你们这是要出门儿?”
我点了点头,“是要出趟门,不过应该用不了多久,你有事儿?”
怎么说呢,她面相上没表现出来啥,不过脸色不好看,就冲她那两个熊猫眼也能看出来,肯定是连着多少天都没睡好了。
一般来讲,熬夜靠的是心血,心血流失的多了,身体中的五行就紊乱了,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是一个接一个,身体一不好,就容易招邪。
特别她做的还是法医这一行,常年接触尸体,如果不是有官身护着,整天这么被怨气影响想不招惹一些邪祟都难。
端木雨晴也是个直肠子,很快嗯了一声,“我一姐们出了点儿事,各大医院跑了一圈,没啥作用。以前我听忠哥说你们在这方面挺灵验的,所以就想让你们帮着瞅瞅。”
“没问题!”我爽快的应了下来,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又朝憨厚老实的大叔望了望,最后目光落在玉笙寒身上,“反正这次去看事儿也用不了这么多人,这么地,让老玉跟着你跑一趟!”
话落,我把玉笙寒给抓了过来,开始介绍,“这是我兄弟,玉笙寒,老玉!老玉,这是我之前认识的一姐们,你跟着去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之前端木雨晴就说过随便找个人想结婚,陈刚有意思想把老玉给介绍介绍,现在
正是个机会。
不过想想玉笙寒那不会唠嗑的损色,我又瞅了瞅和尚和莫孤北。
也不知道咋了,今天我越瞅和尚那损出越招人稀罕,特么的长的眉清目秀的。
寻思寻思我就打消了让忘川跟去的想法,转而看向已经名花有主的莫孤北,“老莫儿,要不你也跟着去看看?”
莫孤北已经名花有主了,不怕他挖墙角。
这花和尚可就不好说了。
关键这货是货真价实的和尚,撩完也不能结婚啊,别到时候成为第二个仓央嘉措,又负如来又负卿的。
莫孤北自然没二话,他和玉笙寒还打出交情来了,从昆仑出来之后俩人整天就腻歪在一起,没事儿就唠唠修炼那些事儿。
忘川不满了,撇着个大嘴瞅瞅我,“咋地呀,浩子,你这是区别对待啊?瞧不起我是咋地?那咋不让我去呢?”
我心话你看着端木雨晴之后哈喇子都快淌二里地了,我敢让你去吗?
你要是能对人负责还好说,关键是你负不了这责任,那不就是管撩不管埋吗?
进不了婚姻的坟墓,他撩任何一个小姑娘都是在犯罪,我这是替他行善积德呢!
陈刚的想法估计和我一样,搂着他肩膀就给他拎到一边去了,一副哥俩好的表情。
就这么地,很快敲定了,我们又兵分两路,莫孤北和玉笙寒跟着端木雨晴,而我们仨则是跟着大叔去孟岭。
孟岭是个乡改镇,没一般的城镇那么热闹,镇上的店铺都很少,像灯红酒绿的歌舞厅和ktv一个都瞧不见,说白了就
是个大一点儿集市,方便交易买卖。
我们赶到的时候天都已经擦黑了,大叔瘦驴拉硬屎,非说要在镇上找个饭店请我们吃饭,被我严词拒绝了,说就馋农村这口饭,他这才罢休。
他家住在大河沿子村,距离孟岭镇还有八里地呢,好在我们是开车来的,也就一脚油门的事儿,就到他家了。
到了他家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家徒四壁。
房子倒是挺大的,可这房子盖的也太不是地方了,直接盖在了龙背上,那老龙一拱腰,他家还能有好日子过?
简单看了一下风水整个村子的风水和他家建址的风水,我们才跟着他进院。
从屋里迎出来一个中年妇女,面色别提有多沧桑了,顶着个鸡窝爆炸头,皮肤黑的都快赶上黑煤球了,两个眼窝子深陷,颧骨本来就偏高,这人一瘦,就更显颧骨高了,看不出苹果肌,倒是感觉面相不善。
“老卢啊,这是你请回来的人?”中年妇女打量了我们一番,有一股审视的味道,表情要多不信任有多不信任,估计是看着我们太年轻了。
大叔横愣她一眼,“嗯呐,这三位可都是有大本事的人,我跟人把事儿一说,人家就明白了,比之前咱们找的人靠谱多了。你赶紧的去整点儿饭,这几个小伙子让我给硬拉来,到现在还没吃上一口热乎饭呢!”
中年妇女嘴撇了撇,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前面也不知道找了多少了,哪个你都说有能耐,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都是混吃混喝骗钱的。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