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宗听我说完感激涕零的,就差跪下给我磕一个了,我还从没见过他这出呢,给我整的都有点懵逼了。
这是干啥玩意啊?
不就是一点精血吗?
至于把他给激动成这样吗?
他们平时为我豁出命去都行,那咋地我为他们付出一点儿就把他们给感动成这样?
胡天宗声音哽咽着说道:“小浩子,宗哥谢谢你!我这小妹自幼资质一般,家族长老说,顶天了也就能修炼出个五尾。要是有你的精血相助,她不仅能复生,道行还能大涨,就算化不出九尾,至少能炼出八尾来,就可以与天地同寿了!”
啥玩意儿?
还有这说法?
难怪他会激动了!
听到还有这么好的事儿,我都替他和红鸾高兴,更是迫不及待的催促他动手了。
胡天宗也不磨叽,让我以打坐的姿势坐在蒲团上,接着他就开始动手了,“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儿!”
我嗯了一声,心话再疼还能有被雷劈,被火烧疼,我都疼习惯了,让他放开了动手。
胡天宗没再说话,一只虚指点在了我的后脑海上,另一只手则是抵在了我后心上。
可就在他想把抵在我后心上的手插进我的心脏取血时,意外发生了。
就见我通体金光大盛,胡天宗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咣”的一声直接撞在了墙上,又从墙上出溜下来,瞬间被打回原形了,接着就开始
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
擦,这啥情况啊?
咋还把他给干飞了呢?
我也坐不住了,赶紧跑过去把他给扶了起来,“宗哥,你咋样?”
护体金光这东西我无法操纵,而且时灵时不灵的,有时候遭遇危险了,它自己就冒出来了,可有时候哪怕我都快死了,它也不出来。
现在救人的关键时候,它倒跑出来凑热闹来了,整的我哭笑不得的。
胡天宗咳嗽了几声,又吐出了两口血,这才轻摆了摆手,“看来是不行了,还是用我的内丹吧!再让你打一次,估计我直接魂飞魄散了!”
他现在都这样了,再吐出半颗妖丹,我估计他道行得倒退三分之二,那我肯定不能让他这么干啊。
可让我动手的话,估计我也有危险,再说屋里这么多人,别人我不敢保证,陈刚是肯定不带干的。
别说是救红鸾了,就连救凌飞星他都针扎火燎,横扒拉竖挡着的。
所以必须得想个招,既不会让我有啥危险,还能顺利把精血给取出来。
眼下看让老仙儿动手肯定是不行了,会被护体金光所伤,只能是凡人动手。
我的护体金光只针对有道行的仙神鬼怪,对凡人是没啥攻击性的。
我瞅了瞅一屋子的人,“谁会医术?给帮个忙,从我的心脏里取点精血出来?”
一屋子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全都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正在为难之际,许久未说话的王为念开口了,“你要信得过我,这个忙我可以帮!”
“你学医的?”我抬眼看向他。
他点了点头,“国外进修这几年,我学的就是医术,不过除了在校的时候摆弄过尸体,再没实操过,你要敢当我第一个患者,我就敢给你动刀!”
话落,他已经从腰包之中掏出了刀。
那是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看着就锋利无比,瞅的我汗毛直竖,心话好在刚才撕吧的时候他没掏出手术刀来,要不这一屋子估计非得整出几个伤兵来不可。
“我信得过你!”说着我就躺平到了沙发上,众人赶紧给我腾地方。
我是信得过他,可架不住屋子里的其它人信不过他啊,特别是帝夭夭,“小浩子,你不要命了?老仙儿取血知道护着你的心脏,他一个肉体凡胎,有那个准头吗?”
听她这话的意思并不是信不过王为念的人品,而是信不过他的医术。
不同意的远不止她一个,是所有人都反对,包括胡天宗和莫孤北在内,“浩宸,这事儿也不急在这一时,心头取血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知道你身负大机缘,但也不能为了救人就冒这种无用的险!”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这样吧,明天的,咱们找个好点儿的医院,至少要找个有资历的执刀大夫,得在确保你生命没危险的情况下才能取血!”
王为念耸了耸肩,一副不是我不帮忙,而是他们不信任我的表情。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开弓哪儿还有回头箭啊?
再说人家医院要是听说我取心头血,非得把我当精神病给撵出来不可,这样的手术谁敢给我做啊?
这种手术就是托人找关系都没人敢干,那可是涉及生死的,万一我要真下不来手术台,给我做手术的人就得摊上人命官司。
所以在我力排众议之下,坚持让王为念给我动了这个手术。
不得不说,王为念的医术还是挺不错的,而且人家不愧是学医的,腰包之中除了带着手术刀,连麻醉药都有,动手之前还给我打了麻醉,让我免了疼了。
因为是局麻,所以我是亲眼看着他操作的,他在我胸口上划了一个小口,伤口不大,也就一块钱硬币那么大吧,然后用一个类似于吸管的导流管就把心血给取出来了。
整个过程看似简单,但他却是忙乎出一脑门子汗,估计也是第一次活体操作很紧张,正当他准备帮我止血包扎伤口的时候,我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再帮我个忙!”
他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我,“什么忙?”
我努力拿眼神儿往我脖子根处瞟,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我知道凌飞星就在那里,“看到我脖子根那块有点麻麻癞癞的皮了吗?你有没有办法把那块东西挪到我心脏里去?”
王为念一听脸都黑了,“你逗我呢?把皮植到心脏上去?作死都没有你这么作的!”
陈刚马上知道我的意图了,急忙在一旁帮腔,“你别听他的,他脑子有病,刚让驴给踢了!你现在就给他缝合,别的啥都别管!这事儿我说了算!”
“刚哥!”我语气一下子就加重了,“凌飞星是为了救咱们才变成这样的,看她这样我难受!她说过,我的心血是连她都舍不得享用的大补之物,现在只有这个办法能救她,你别拦我行吗?”
“你难受也不能蛮干啊!人家大夫都说了这办法行不通,咋就非得试呢?”陈刚坚持己见,“她醒不过来我也难受,但啥事儿不都得讲究个方式方法吗?要是把你命搭里,她再救不回来,那不卖一个搭一个?”
一时间我俩谁也说服不了谁,呛呛的脸红脖子粗的。
看我俩争犟起来没完,忘川凑了过来,“浩子,别说我没提醒你,凌施主是神识附体,你光切皮有个卵用?即使要救她,也得是让她神识进入你的心脏才行!听听劝吧,别胡来。”
“要是我坚持呢?”我也知道是这么个理儿,但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原本我是想让鹿万生来帮这个忙的,可一看胡天宗被护体金光给干那熊色,我就知道不成立了。
现在正好有这么个机会,一次性就给办了,不是一举两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