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不往好了整

罗红谎称自己遭遇车祸,在东北足足又呆了两个多月,去模仿罗青的一切,又用罗青的死亡赔偿金雇佣了私家侦探一个个去了解罗青生前的人际关系。

她以为下了两个月的功夫,就能顶替罗青的一切,但她忘了,有一项东西不是她临时抱佛脚就能模仿来的——那就是专业知识。

罗青当初应该是恨极了原生家庭,连她最喜欢的医学专业都放弃了,而是报考了与医学毫不相干的建筑专业。

两个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专业导致罗红一到了任职岗位直接展示了白丁,不久就让人发现了端倪,特别是与罗青相处甚深的男友。

话说到这儿我就有点不明白了,插嘴问道:“你不是怀孕了吗?在东北又逗留了两个多月,回去已经显怀了吧?你姐夫就没发现问题?”

罗红翻了个白眼,一脸鄙视的看着我,“怀孕就不能打掉?再说,我哪儿知道罗青那个白痴到底和良哥上过床没有?要是没有,那我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好吧,我再次刷新了眼前这女人的无耻下线,摆乎摆乎手示意她继续讲下去,多一句都懒得和她再说了。

罗青的男友发现问题之后的确提出了质疑,后来罗红见瞒不下去了,只能“实话实说”了。

她说姐姐回东北遭遇车祸,临死之前托她照顾对方,并且完成姐姐生前的遗愿,做一个有名的建筑师。

罗青的男朋友也特么是个书呆子,再

加上之前不明不白的和罗红发生了关系,心里始终过意不去,还真就信了她这番鬼话,慢慢试着接受罗红。

一段时间内,俩人相处的还真不错,俩人一起缅怀罗青,一起奋斗,再加上罗红这个女人是真的会聊骚,很快就把罗青的男友给迷的不要不要的。

罗红为了嫁给金龟婿也是拼了,放弃了以前醉生梦死的生活,开始努力学习她完全不懂的专业知识。

但罗青男友是个青瓜蛋子,人家父母可不是白给的,几番接触下来就发现了问题,最后没办法,罗青男友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父母说了个清楚。

罗青男友的父母一听就炸毛了,说罗红人轻浮也就算了,心机还那么深,远远不是儿子这个青瓜蛋子能驾驭的了的。

原本人老两口子就觉得他和罗青不配,是罗青一直以来的温婉淡雅打动了老两口,这才同意俩人交往的。

可罗红是个什么东西啊?

再加上罗青之死人家老两口子就感觉出不太对劲了,而且冒名顶替的事儿一旦查出来,那儿子这个包庇犯能摘得清?

他们可不想儿子的前程尽毁!

罗红哄人的那套撒娇卖萌在一对大学教授面前狠狠踢到了铁板,也就她爹妈吃她那套,没多久俩人就被老两口给“棒打鸳鸯”了。

没了男友这棵大树背后给罗红托底,任她人际关系维护的再好,没有专业知识做支撑,人家一问三不知,她的工作也干不下去了。

随着同事和校长对自己的意见越来越大,已经有了校内要辞退她的内部消息传出来,罗红想尽了办法最后也无济于事,最后被约谈了。

无可奈何,罗红只能灰溜溜的逃回了东北。

这时候的她已经认识到了,没有专业知识,罗青的那一纸文凭于她而言就是讽刺。

所以临离开那个城市的时候,她骂骂咧咧的把罗青的毕业证和学位证给撕了个粉碎,又做回了第一次互换身份的那个医科大肄业生。

故事讲到这儿基本就结束了,我和陈刚对视了一眼,心都让她给气哆嗦了。

其实她讲的时候委婉多了,这是我们从她口述之中分析总结出来的完整故事,按她的说法就是罗青自私自利,冷血无情,不顾姐妹亲情。

原本所有事情都该按她的想法来安排的,就是罗青的不配合才让一切变成了悲剧,而且现在罗青还回来找她复仇,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行,事儿呢我们已经知道了,现在还早,要办事儿也得等晚上的。这样吧,你先回去,晚上把你爸妈也一起叫来。”我靠在椅子里,无处安放的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要不我怕我的拳头下一刻就招呼到她脸上了。

罗红的确是事件的主角,但她父母的偏心才是一切的罪恶根源。

既然我家老仙儿有意要替罗青出头,那没说的,所有当事人必须都得到场。

咱们就来个冤有头,债有主,替罗青这个可怜人狠狠出

把气。

“我爸妈?”护士挑了下眉头,风情万种的撩了撩头发,“他们恐怕来不了了,自从罗青死后,他们就疯疯癫癫的了,整天叫着对不起罗青什么的,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我就把他们送精神病院了。”

“操,你特么还有没有人性?”陈刚拍着桌子就站起来了,我看他手上的青筋都暴跳了,感觉下一刻一拳头就得怼她脸上去。

可不知道为啥,听到罗家两口子的下场,我心里咋就那么舒坦呢?

于是我上前拦住了陈刚,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没事儿,人不活着呢吗?只要人活着,哪怕成植物人了,你背也得给我背来!”

“为啥?”罗红不解,眼底极快的闪过了一抹厌恶。

“为啥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你们家里但凡有一个人给罗青一点家庭温暖,她至于死吗?你以为她只恨你一个人?”我没好气的怼回去一句。

罗红却是丝毫没有悔过之心,理不直但气很壮,“切,啥叫没给她温暖啊?那她是吃风喝屁长大的?不也是我爸妈给她养这么大的吗?还供她读书!她恨我们,她有什么资格恨我们?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的儿女!”

我幽幽冷笑了一声,“反正条件给你开出来了,你爱带不带,不带啊,晚上你也不用来了,都特么给我远点扇着!”

这下罗红不嘚瑟了,吗搭了我一眼,拎上她的包就往外走,嘴里嘟嘟囔囔的,“带就带呗,

骂什么人啊?反正是你们让带来的,到时候俩疯子作可不怪我!”

话落,她已经扬长而去。

她刚离开,陈刚就把桌子掀了,“我x她损奶奶的,这特么一家子都啥鸟啊?老天爷咋揍的他们一家子呢?没一个是人揍的!”

我肉疼的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茬子,“哥呀,你摔的是咱家东西,回头还得咱自己拿钱买,拿钱!”

一听钱,陈刚立马消了火气,同样换上了一脸肉疼的表情,赶紧去卫生间拿来了笤帚过来扫,“这钱得让她出!”

我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她就是想出我还不让她出呢!你没看她堂口钱没压,我都没提醒她吗?”

不消片刻,陈刚就反应了过来,“我明白了,你小子这是压根就没打算给她往好了整!她没压堂口钱,那咱就不欠她啥,因果也不用咱们背,是这意思吧!”

我点了点头,一起开始收拾。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晚上,也就不到七点,天刚刚完全黑下来,罗红就到了。

她身后还跟着四个人,两个是五花大绑,有着一头花白头发的中老年夫妻,还有两个年轻小伙子,连撕吧带摞的把人给送进了店里。

进店以后原本还挣扎的中老年夫妻立马老实了,双眼之中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眨也不眨的盯着我家的堂单看,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罗红扭头和两个年轻小伙子交待了两句,两个年轻人就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们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