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太婆一上来就给我们报了一个坏消息,“刚子啊,这事儿堂上的仙家帮你走阴过阳的查了一遍,可是没有任何结果,堂主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另外灰太爷帮你掐算了一下,说你命中有一生死大劫,这几日要小心着点。”
陈刚当时就愣住了,“生死大劫?”
鬼太婆点了点头,“没错!你还记得当年老弟马帮你保住一命的事儿不?当时就和你说了,最多能保你三年,三年过后灾祸还是会来。你算算,是不是到日子了?”
陈刚愁眉苦脸的点了点头,“不多不少,刚好三年!那这一劫我得咋破?”
鬼太婆摇了摇头,“瞒天过海之计用过一次就不灵了,现在只能指望你自己能悟出点什么,或者寻找契机,否则就是集咱们一堂之力也救不了你!”
我一听当时就急了,“太婆,那得去哪儿寻找契机?”
鬼太婆往西方看过去,轻叹了一声:“恐怕这次你们非要去一次昆仑不可了,否则刚子小命不保啊!”
万万想不到,折腾来折腾去,还是没逃脱去昆仑的命运。
原本我是不想这么早过去那边的,众神之山可不是那么好闯的,总得提升了整体实力才能去啊。
可现在不想去也得去了,我二话没
说掏出手机就开始订机票。
忘川悠哉悠哉的翘着个二郎腿说道:“这次昆仑之行我就不去了,长白山那边不还有个尾巴没收吗?我先去把那边的事情了了,如果时间来得及,我再后追你们。”
我点了点头,也没强求,把地址连同大哥的电话都留给他了。
他这些日子超度亡魂积的功德让他的道行又涨了不少,一下子尝到甜头了,现在有点欲罢不能,所以着急去长白山,也可以理解。
玉笙寒闷着头半晌,才抬起头看向我,“我也有事儿去不了!你还记得那个三足青铜酒樽吗?虽说凌飞星已经抽走了太阴真火,但是那个酒樽还没处理。我既然沾手了这件事,就不能放任不管,必须把事情了结了。”
我又点点头,心里有些惭愧,这段时日光顾着忙我自己的事了,都把他的事给丢到脑后去了,实在有些太过自私。
说好之后,我就订了两张飞往西宁的机票,是隔天的飞机。
一路无话,顺利到达西宁之后,我们坐上了去往昆仑山的大巴车,车子一摇晃我就犯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浩子,浩子,醒醒,出事儿了!”耳畔传来陈刚焦急的声音。
我睡眼朦胧的睁开眼,发现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车窗外雾气茫茫,隔着几米就看不见人了。
车里的乘客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都睡的很沉,而这些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黑气,包括司机,都趴在方向盘上呼呼大睡。
我激凌一下坐直了身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
陈刚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一上车我就睡了,刚一睁眼睛就发现这样了。”
这次来昆仑我们身边没带仙家,故而任何事情都只能我们自己解决。
我推着陈刚往过道上走,“先试试看能不能叫醒他们!”
我俩分头行动,挨个去唤沉睡的众人,可任凭我们怎么叫,没有一个人醒过来,反而被我们一推搡,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诡异的笑,就好像梦里梦到了什么喜事一般。
“下车看看!”我皱紧了眉头,向车门的方向走去。
我刚要抬手开车门,就听到一道幽冷的嗓音响起,“别动!”
下一刻,我的脖子上缠绕上一双冰凉沁骨的双手,吓的我激凌凌打了个寒颤,“你是谁?”
“我倒要问问你是谁?”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阴冷阴冷的。
只是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却是一双男人的手,我再熟悉不过的一双手,正是陈刚的。
换句话说,陈刚被上身了!
我冷笑一声,倒是
没急着动,而是乖乖配合女人回答道:“我叫商浩宸,礼尚往来,说说吧,你又是谁?”
“商浩宸?没听说过,为什么你没进入我的幻境?”女人没回答我的问题,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继续乖乖作答,“因为我天赋异禀啊。你都问我俩问题了,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迷倒这一车人?”
“呵呵…”女人冷笑,很不屑的说道:“你的命都在我手里了,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我猛然一个转身,“咣”的一脚踹在陈刚的肚子上,反手攥住他的中指,用力一掐,血珠子就淌了出来。
下一刻女人惊叫一声,迅速蹿出了陈刚的身体,抽身就想跑,却被我用力拽住头发给扯了回来,“还想跑?再敢动一下,信不信我烧的你灰飞烟灭?”
说着,我已经单手驭火,把火焰往女人的脸上凑了过去。
女人吓的花容失色,哭哭啼啼的开始求饶,“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你奉谁的命?”我冷声喝问。
这次出来的很匆忙,基本没有人知道我们出行的消息,又是谁得到了信息,在暗中给我们使绊子?
女人瞪大
恐惧的双眼,不错眼珠的盯着我指尖上的小火苗看,生怕下一刻就被我给烧的毁容。
讲道理,其实即便面对面了,我也没看出来她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说她是鬼吧?她有实体,而且是很凝实的那种,我都不知道她是咋钻进陈刚的身体里的。
说她是妖吧?我的天眼又没看出她的真身,就是很真实的一张人脸,模样生的不说花容月貌吧,但绝对算是好看的。
“我是万鬼欲窟的花灵,奉命来索这一车人的性命。因为主人受伤了,急需人类的元阳补充元气。”女人痛痛快快的答道。
“花灵?就是说你的真身是一朵花?”我拧着眉心紧盯住她,却还是没看出她的真身。
就算是花成精了,以我的天眼也不可能看不出来啊。
女人马上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主人冥想出来的一只灵,并不是什么妖怪。我已经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能放开我了吗?”
还有这种说法?
我听的满头黑线,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打算:“你的主人又是谁?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说不定我善心大发,还能饶你一命,要不然…”
话锋一顿,我露出个邪佞的笑容,“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儿恐怕就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