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合着此法危险是危险在你们?”我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接着就想跳出阵外,“那我不干了,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去昆仑呢!”
这不逗呢吗?要是单纯说我一个人有危险我也认了,可现在是直接把他们仨全给整进来了,真要是失败了,那就是四条人命,咋算咋不划算!
“开始了!”不等我逃出去,就见符纸上蓝光大盛,玉笙寒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七星剑一挑,仙风道骨,已经启动了阵法。
沐浴在蓝光中的我欲哭无泪,愤愤的骂了一声:“操,你小子也学坏了!”
这先斩后奏的德性,咋跟陈刚一模一样了呢?
可阵法已经启动,我胡乱冲撞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压力,能咋整啊?配合吧!
我觑见忘川和尚臭着一张脸,大概也为被蒙在鼓里而暗暗不爽,但是终究没多说什么。
陈刚倒是抿着嘴一副得了便宜的死出,咱也不知道他笑啥,让他去死还这么乐呵。
在玉笙寒的指令下,我开始念诵口诀:“云附於地,始则无形,变为鸟翔,其状乃成,鸟出突出,云能晦异,千变万化,金革之声!”
这是第一段咒语,启动东南角的云垂阵,我话音刚落,就见东南方金光大盛,云垂阵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金光丝丝缕缕的汇入到我头顶,从我的脑瓜顶一点点钻进来,一股温热的气息顿时涌遍了全身。
别问我咋看到脑瓜顶的,架不住旁边有忘川这个话痨,“哎我x,哎我x,太神奇
了,金光从你脑瓜顶钻进去了,操操操,这啥操作?三花聚顶了?还是五气朝元了?”
我没理会他,不敢有丝毫大意,赶紧又念诵起第二段咒语:“风无正形,附之於天,变而为蛇,其意渐玄,风能鼓物,万物绕焉,蛇能为绕,三军惧焉!”
轰的一声,西北角的风扬阵在一阵剧烈的响动声中也开始运转了,风声烈烈,好在这是在我屋里,还是刚刚打扫的窗明几净的屋里,没有飞沙走石,就是风声灌耳,呜呜直叫唤。
一股阴煞煞的风风驰电掣般迎着我过来,汇聚在我的两膝之上,从膝盖骨处生拉硬扯的钻了进去。
这风入体可就没有金革之力那么柔和了,我两只膝盖处传来一阵刺痛,还是那种冷邪冷邪的疼法,感觉膝盖骨都快要碎了。
可我得忍着,不敢吭声,深吸了一口气马上念第三段咒文。
这次念完是启动了东北的天覆阵,过程就不一一叙述了,汇集的力量是一股气,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气,反正从我脚心钻进来的,疼吧倒是不咋疼,就是感觉难受,鼓鼓胀胀的,整的我浑身就跟生虱子了似的。
第四个启动的是西南的角的地载阵,汇集的力量也是一股气,阴煞煞的,这个我倒是看出来了,是阴气,从我的手心钻进了身体里,冷的钻心,就好像三九天掉进了冰窟窿。
就我这么耐冷的人都忍不住直打哆嗦,冻的跟孙子似的。
四个角的阵全被激活,我就见玉笙寒手执七星剑挑起桌案上一只
水碗,水碗里盛满了无根之水,在他的剑尖上滴溜溜一阵打转,愣是一滴水都没溅出来。
所谓的无根之水很多人可能都理解成是不曾落地的雨水,因为《西游记》里有一集就是这么讲的。
但干我们这行的才知道,其实未曾落地的雨水也算不上是精纯的无根之水,真正的无根之水是未落草尖的晨露,或者是秋霜,当然也得是草木之上收集的。
出马的也好,道士也好,很多时候都需要给人开阴阳眼,所以无根之水我堂子里有很多,这次正派上用场了。
水碗在七星剑剑尖上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玉笙寒这才手臂一抬,水碗顺着剑身就滑到了他手边,“陈刚,接碗!”
“来了!”陈刚应了一声,就见水碗朝他飞了过去,两手接住后又在他掌心转了好几圈,然后他捧起碗喝了一大口。
不,确切点说是含了一大口,在嘴里“咕噜咕噜”似乎在漱口,接着他就将厚厚的嘴唇子对准了我脸的方向,“噗”的一下子全喷在了我脸上。
卧槽!
虽说那是我兄弟吧,可你也不能这么恶心我啊!
可还不等我吐槽呢,就听玉笙寒急促的声音响起:“浩子,陈刚身上有凤凰血脉,他的口水是正宗的纯阳之物,配合无根之水的至阴之性,能激发你身体里的阴阳二气。你试着让阴阳二气相冲!”
相冲?
我一脸懵逼,心话我哪儿知道咋让阴阳二气相冲啊?
不等我问呢,他已经又吩咐忘川了,“和尚,给他施针,引
二气入丹田!”
忘川哼哼了两声,估计还在为之前的事儿不爽呢,但却也没犹豫,拔出银针来就把我当线板子扎。
一连扎了十八针,我就感觉小腹一阵绞痛,一会儿像是冻的疼,一会儿又像是烧的疼,往替交复,那滋味可别提了。
我忍着疼的功夫,玉笙寒又开口了,“还不够,刚子,再来!”
陈刚捧着水碗“咕咚咚”又灌了满满一大口,还是如之前一般,先漱口,然后朝我喷。
这回我知道咋回事儿了,干脆连躲都不躲了,任他给我喷了个口水淋头。
忘川也配合默契的继续给我扎针,还是十八针,等这次他扎完,我就感觉我的肚子已经不是我的了。
我不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疼,都说那是多少根肋骨同时断裂的剧痛,可此时我严重觉得生孩子都未必有我这疼。
随着疼痛加剧,我感觉传来了一阵屎意,下意识的就想起身往厕所冲,却被忘川一把给按住了,“有屁就放,有屎就拉,别动!”
“你咋知道我想拉屎?”我疑惑不解的问,此时肚子又绞劲的开始疼,顺带拐着已经不怎么疼了的后腰也跟着开始疼了,我是捂哪儿都不是,感觉一双手都不够用了。
忘川的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阴阳二气现在在你丹田之内斗的天翻地覆,你不想拉屎才是奇怪了。忍着,想拉就拉,拉裤裆里,就是别动,小心丹田直接崩碎。”
他和老玉毕竟都是正统出身,比我懂的是真多。
闻听此言我可不敢乱动
了,努力憋着后坐力,真不想拉裤裆里,那也太丢脸了。
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我极力忍着屎意的时候,就听“咚咚咚,奇强奇”一阵富有节奏感的声音响起。
操,漏了,光憋住屎了,没憋住屁,这痛大长屁,羞的我是无地自容。
紧接着一股臭味弥漫开来,那和上点水就是屎啊。
忘川嫌弃的一捂鼻子,“你这身体里装了多少年的隔夜屎啊,操,太臭了!”
我脸一红,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好想告诉他我没拉,那不是屎,是屁。
可屎和屁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点是这屋子现在都快生化实验室了,臭气醺天,简直没法呆人了,别说他嫌弃,我自己都嫌弃我自己。
要说最淡定的永远都是玉笙寒,他听到我排气嘴角竟然还向上拉扯了一下,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继续!”
还继续?
这是不把我整拉了不罢休啊!
但别说,这放了一连串的臭屁之后,我小腹的绞痛感减轻了不少,就是身体中后偏下方还在使力,感觉没放完。
随着陈刚又一口水喷在我脸上,我感觉洒在脸上的已经不是清水了,而是屎汤子,那味就别提了。
新一轮的喷水扎针之后,我就成刺猬了,还是身上沾满屎汤子的刺猬。
强烈的绞痛感卷土重来,疼的我后背都挺不直了,猫猫着腰,直吭哧。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砰砰砰”的砸门声,听那动静就是来者不善,不像是来看事儿的,倒像是来砸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