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收放自如的火焰

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姐,让你操心了,我懂的。”

我的前路我早知道不平顺,但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帝夭夭都露出这般担忧的神色,显然我还是把前程想的太简单了。

但我也习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囤呗!反正这次回东北以后,我得抓紧时间提升自己了,能不接的小事儿,也尽量不接,尽量留点修炼的时间给自己。

帝夭夭有些意外我的顺从,“你都不问问是什么劫难?”

我笑了笑,“不外乎有人要害我,不想让我好好活着,问与不问又能咋地?反正努力提升自己就对了。哎,姐,我又有了一个新的保命技能,你看——”

说着,我献宝一般的调集丹田内的真气,默念咒语,就见我的两只手上同时迸发出亮白的火焰。

帝夭夭无比惊奇的盯着我的两只手瞧,“这…这火…好不寻常。我竟然看不出是什么火焰。”

我嘿嘿一笑,忙解释道:“这是凌飞星的本命之火,听她说我才炼化了不到十分之一,但已经无往不利了。我要是能把她的本命之火完全炼化了,不说天下无敌也差不多了!”

帝夭夭点了点头,“难怪能把两种蛊都给焚毁,原来是她的本命之火。”

凌飞星的事迹我家老仙儿早就耳熟能详了,所以她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我俩正唠嗑呢,老忘川凑了过来,“你俩给那磨叽啥呢?我可告诉你啊,千年菩提果只能压制蛊虫,并不能解了。所以陈施主的蛊你还得另想办法,你还不赶紧看看他去。”

操,不早说。

我看他揪下菩提果的时候信心满满,还以为能

把蛊虫给解了呢,这才没着急过去看陈刚。

结果他却告诉我菩提果只能压制蛊毒,这不扯犊子呢吗?

我撒丫子飞奔到陈刚跟前,赶紧去扶他,结果我却忘了我的两只手上还有火呢,火苗呼的一下子就把陈刚的衣服给烧着了,这把我吓的,差点没尿了。

我赶紧想办法灭火,没想到却是越帮越忙,也就眨巴眼睛的功夫,陈刚全身都着了,疼的他“嗷嗷”直叫。

坏菜了,我只知道咋招火,却不知道咋灭火,赶紧就召唤凌飞星,可她却极不耐烦的斥了我一句:“叫魂儿啊?你不让他烧一会儿,那蛊毒咋解?放心吧,他是凤凰血脉,死不了!”

我心话那死不了遭罪也受不了啊,这么烧不把他烧毁容了?陈刚可还没娶媳妇呢,那就算杨子愚对他有好感,可他要是真毁容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弃他而去啊?“老妹儿,我求你了,你别让他这么遭罪行不?单烧蛊虫不行吗?非得让他遭烈火焚身的痛苦吗?”我情急的冲着她大吼,虽是求人,但语气却极为恶劣。

凌飞星却是懒洋洋的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么点痛都受不了,等以后他血脉彻底觉醒的时候,涅槃之苦他怎么过?你这不是救他,是害他!”

我气的干瞪眼,看陈刚被烧的脸都扭曲了,只能忍气吞声,继续好言好语的和她沟通,“以后再说以后的,他现在只是肉体凡胎,我不想让他遭这么大的罪。星妹子,星姐,星奶奶,星祖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凌飞星语气凉凉,“不想让他遭罪那你就自己想办法,老娘

没空!”

说完她再就不搭理我了,我嘴皮子磨破了都没再换来她一个回音。

没辙了,她不教我收火我只能自己想办法,猛然间我的脑子灵光一闪,想起她和我说的五行相生相克之法。

土克火啊,那还有啥说的,赶紧从地上抠土往陈刚身上狂撒。

可凌飞星的本命之火实在太霸道了,连土都被那火给烧成了碎渣,看着痛苦的陈刚我百感焦急,心都在滴血。

就在此时,玉笙寒不知何时走了过来,默默站在我身后说道:“那是神火,凡土又岂能灭掉?你试试催动丹田中的真气,看看能不能感受到土元素,或可灭火。”

话落,他教了我一段心法,让我慢慢感悟。

我感悟了半天,但却始终抓不住头绪,什么土元素,根本连影都没有。

我急了,干脆扑到陈刚身上,用我的身体替他灭火。

说来也怪,我这一扑,火势还真就变小了,那些乱蹿的火苗倏地就逃蹿开了,就好像畏惧我一般。

陈刚哀嚎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将他整个人都压在了身下,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我就念了出来,“混沌初开,五行之始,金之赤炼,木之生机,水之润泽,火之灵焚,土之滋蕴,五行五法,万火归宗,收!”

而随着这一句话喊出来,火苗嗖的一下就顺着我的两只手钻了回来。

靠,我竟然能收火了!可这句话我从来没听过,更没学过,咋会突然钻进了我脑子里呢?

这也太神奇了吧?不过不管咋样,只要别让陈刚这么遭罪就行了。

我骨碌一下从地上爬起来,随后把陈刚也扶了起来,看他

被烧的乌漆抹黑的直哼哼,心里不是一般的难受,“刚哥,刚哥你咋样了?”

陈刚哼哼了两声,有气无力的回道:“操,浩子,你这是想害死我啊,我差点都烧熟了,你就算想吃烤肉,也别拿我炼手啊,回去哥请你中不?”

一听他还能开玩笑,我估摸着没啥大事儿,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轻呼出口气,“回去我请你,不行咱直接开个烧烤店,让你管够吃。”

两句话的功夫,他好像好了不少,挪蹭了几下屁股坐直了,还舒展了下手臂,“哎,不疼了,心绞痛好像也好了,嘿,好像还挺舒服!浩子,要不你再烧我一会儿试试,看看能不能更舒服一点儿。”

“……”我都无语了,他这心是有多大啊?忘了刚才是谁叫的跟杀猪似的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过我知道他也就是开开玩笑,怕我心里有啥负担,故而逗着他说:“那我真烧了啊,你可别怕疼。”

他噌的一下跳了出去,离我大老远的,“滚犊子,你还真想烧我啊?你个小犊子,看我回去不宰死你,你说的啊,让我管够吃,哥要不吃穷你,都对不起自己吃货的名号。”

说笑了两句,我们就拉回正题了,杨子愚早跑下车了,拿着湿纸巾细致的给陈刚擦着脸。

还行,把他脸上的黑灰给擦干净之后没破皮没起泡,跟原装的一模一样,就是衣服全没了,是玉笙寒脱了自己的外套把他的大腚子给裹住了,杨子愚才敢下的车。

迷雾破开之后我们才发现,我们已经能看到黑山的影了,只不过脚下根本没有路,就是一片荒

野。

我们都不知道咋开过来的,再往来时的路看去的时候,惊的身上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出冒。

身后坑坑洼洼的,又是树又是水的,有几个连环坑都快一米深了,咱先不说汽车打不打误,就算不打误,那这么深的坑也得卡底盘啊,可我们就这么风一程水一程的干过来了。

要不是坑的底边能看见车轱辘印,我严重怀疑我们把坑给绕开过来的。

负责开车的沈忠脸都绿了,“这就是我们一路开车过来的路?”

我苦笑一声,“看这样是的!”

“我咋开过来的?”沈忠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后怕。

“你先别管咋开过来的,我就想知道现在咋开过去。望山跑死马,咱们要是走过去,估计至少得俩点儿,还得说快的。”说着,我抓过老忘川的手,往他手表上看了一眼。

我们还带着好几个伤员呢,走肯定是走不快的。

时间显示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了,与我们和特七局约定的时间整整过去了四个小时,估摸着这会儿人都被韩栋给撤回去了。

其实他们的人来不来帮忙我现在已经不太在意了,我家老仙儿都聚齐了,也不怕干不过那群王八蛋。

问题是这两个伤员搁在哪儿我都不放心,另外一个,秦风要是不在的话,我们办这件事儿不合理不合法,整不好都得给我们抓进去蹲号子。

正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秦风扶着车门下来了,脸色十分的难看,“小商,刚刚局里的同事给我来了电话,说是…”

他的神色无比苦涩,眼底有一丢丢的嘲弄,仿佛难以启齿一般,迟迟没把后半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