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功夫搭理忘川,只是满眼好奇的看向了玉笙寒,“你咋知道他们去不成?”
我虽然也会看面相,但事关我自己是看不出来的,只能求问他了。
看相算命的就是这样,能看天看地,就是看不了自己和亲近之人的,就是强行看了也不准。
玉笙寒有滋有味的喝了口饮料,一脸云淡风轻的说道:“因为马上要变天了!”
估计他以前没喝过饮料,冷不丁的一尝就上瘾了,桌子上一瓶大雪碧,一瓶大可乐,一瓶大美年达让他一个人快给干完了,咱也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大肚子。
我听完他的话心里大骂了一句我靠,暗道难道变天了和这事儿能扯上半毛钱关系吗?
再说别说是变天了了,就是下刀子,他们要是铁了心想要去闹事儿,那也挡不住啊。
我正云里雾里的呢,忘川也意味深长的接了一句:“是啊,不只变天,还得打雷下雨呢!”
这俩人阴一句阳一句的把我给整的晕头转向的,但如果说玉笙寒说要变天了我还没当回事,但忘川满眼精明的又接了一句我就醒过梦来了。
他俩说的变天下雨肯定指的不是天气,估摸着是有啥事儿要发生了。
我正准备详细问问咋回事儿呢,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正是事件的中心人物——李静。
我挺纳闷儿的,这个点儿她不应该正在结婚办酒呢吗?身为新娘子肯定贼忙,咋还有功夫给我打电话呢?本来我就让玉笙寒和忘川给整的心里挺没底的,所
以犹豫了下就接了起来。
电话的那一边马上传来她尖锐的叫骂声:“商浩宸,你心理要不要这么阴暗?竟然暗中调查我,还让我在婚礼上丢这么大的脸!我不就是没和你在一起吗?你至于要这么报复我吗?渣男!”
这顿骂我挨的真是莫名奇妙,心里不由的就冒火了,反问道:“我报复你啥了?如果说之前陈刚和杨子愚去找你打扰了你正常的生活,那我可以道歉。但是我调查你啥了?你又有啥值得我调查的?我又咋让你在婚礼上丢脸了?”
我他妈才回到昆明,脚刚沾地就和同学聚会来了,哪儿有那个闲功夫调查她啊?
再说她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要不是她给我打电话,我都快把她给忘了,真他妈能扯犊子。
我这边一把电话接起来,整个餐馆的二楼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望了过来。
陈刚听我那语气就知道是谁来的电话,冲动的就想过来抢我手机,被我一甩手给躲开了,横了他一眼,暗示他别管,我必须得把这事儿跟她掰扯清楚。
要不我还真就成她嘴里的渣男了,凭啥啊?
从打和她分手,我再就没和她有过联系,除了陈刚外,我也没和别人说过她的事儿,要不是这次来云南,我恐怕都要忘了她长啥模样了。
是她三番两次的给我打电话,这才又建立了联系,但我连她电话都没存,压根就不想再和她扯上任何关系。
要不是陈刚和杨子愚冒乎扎天的非找上她,我还真就一点儿
都不欠她啥。
电话那边很快传来了李静的哭声,“你敢说婚礼上的花圈不是你送的?视频上那些我的裸照不是你放的?我从来没得罪过谁,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儿来…”
她断断续续的讲起了事情的经过,我却听的满头黑线,暗道一声自己还真是够蠢够瞎,和她谈了几年恋爱,愣是没看出她骨子里是这么淫贱的人。
从交往之初,我就知道她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但是也没到出去做援交的地步吧?没错,她就是个援交妹。
所谓援交就是在校大学生因为经济原因,偷偷给一些条件好的男人做上门小姐,跟包养和真正的小姐还不太一样,因为这些通常都是有固定客源的,专门有一个圈子。
我就说她那些名牌包包、衣服和化妆品都从哪儿来的呢,原来从她迈进大学校门开始就在做援交,这可比裸贷还要恶心人了。
陈刚一直就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脑袋都贴到我耳朵上了,我推了他几次都没推出去,后来我那只手干脆让方坤给拧到身后了,俩人一边一个都凑到电话跟前听声。
我估计要不是怕我不小心把电话摁挂了,他俩能直接把手机抢过去开免提。
陈刚一听完就暴躁了,对着电话开骂:“你个贱皮娘们,本来我还觉得你没那么可恨,最多就是跟潘金莲拜过把子,谁他妈成想你不只是小潘,还他妈当婊子。当了婊子还不算,还要他妈立牌坊,净他妈可你屁眼子灌铅了!”
当着
这么多人的面,我有点挂不住劲了,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
结果我不说还好,一说手机直接被抢走了,我连挂的机会都没有。
手机是被杨子愚拿走的,她倒是没开免提,估计是给我留点脸。
只是她脸色超级不好看,都绿了,对着电话那头的李静说道:“姐今儿不想骂你,你等着,一会儿我们大队人马就杀过去,事儿要是不掰扯明白的,还我老弟清白,咱们就不算完。”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撸胳膊挽袖子就开始招呼人,“走,咱们现在就过去,妈的,真当我老弟这头没人了!她他妈干那么多不要脸的事儿,还敢往我老弟身上泼脏水,谁给她惯的臭毛病?”
得这么说,朋友也是分远近的,其实整个过程里,八卦的居多,真正想替我出头的也就那么几个,我宿舍的俩哥们,还有就是陈刚和杨子愚。
那我又不是人民币,不可能做到人人都爱的跟什么似的。
而且大家伙现在都走向社会了,变成熟了不少,谁都不愿意惹事,所以动起真格的,马上就有人拦挡了。
一时间二楼吵吵巴火的,就跟要干仗似的,把人老板都给惊动上来了。
我一边劝着那老四位,一边给老板解释不是打仗,让他先下去。
说实话,我感觉我都够丢脸的了,可不想这点儿破事儿再拿出去给人看笑话了。
可事儿吧有时候就这样,往往事与愿违,我这儿正焦头烂额的呢,电话又响了,只是手机不在我手里,还在杨
子愚手里掐着呢。
她一看号码立马就接起来了。
电话还是李静打来的,“不用你找我,报地方,我过来找你!他搅了我的婚礼,还让我老公当场跟我悔婚,让我丢这么大的人,我不会放过他的!”
杨子愚一听乐了,痛快的就把地点给报过去了,我心道坏了,这回恐怕真要出事儿了。
我郁闷的瞪了眼玉笙寒和忘川和尚,心话这俩货算的也不准啊,他们俩不说他们去不成吗?还神叨叨的一个说变天,一个说下雨的。
俩人就跟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上面闹成一团,他俩愣是头不抬眼不睁的,就跟没看见一样。
看了一眼时间,我想着能躲就躲吧,要不真闹开了不只李静丢脸,我脸上也不好看,于是就张罗着撤,说请他们去ktv再叙旧。
有几个老同学也觉得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一看这架势李静就是奔着闹事儿来的,整不好就得干起来,说不定都得跟着进局子,所以纷纷帮着我劝。
可陈刚他们几个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说啥都不走,非得要和李静掰扯清楚。
我们正撕巴摞带的呢,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停在了饭馆门口。
几个便衣从车上走下来,直接就上了二楼,掏出证件问道:“谁是商浩宸?”
看到了相关证件,又见其中一个便衣直呼我的名字,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满脸震惊的看向了我。
我也是一脸的莫名奇妙,走到几个人面前问:“我就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