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变了样的来路

和玉笙寒的遭遇一比,我干掉的那个镇魂将军简直就是小儿科。

可即便如此,对付那个镇魂将军我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以前老被我家老仙埋汰说太弱,我心里还挺不服气,总觉得是我入门太晚造成的,只要给我时间,我也不会比别人差。

可俗话说的好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当玉笙寒再次嫌弃我画的符时,我就又拿我入门晚来说事,可他一句话就把我怼的生活不能自理了,“你这等级的符咒是我三岁入门时的水平,不到半年我就可以画出黄光符了。”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拿眼睛瞟我,瞟的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我废,我废行了吧?”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表面波澜不兴的我此刻心里已经是泪流满面,好想找个犄角旮旯去画个圈圈诅咒他。

这把他能的,他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嗯!”玉笙寒特认真的点了点头,一句话差点又把我怼到南墙上去抠都抠不下来,“你身上有一半血脉是九尾狐的,另一半我虽然看不出来,但气息很强大。这么逆天的资质,即使只有半年,你也不应该只能画出和废品没区别的红光符

。”

虽然被鄙视的彻底,但内心强大如我也没感觉多难堪,倒是被他的话吸引了。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提到我身上另一半血脉的问题了,那咋地,合着这意思我和人就一点不沾边呗?那我到底是个什么玩楞?敢情我连人妖都做不成了!脑子里想着我那个神秘老爸,我苦笑道:“以前我觉得我人不人,鬼不鬼,后来我觉得我是人不人,妖不妖,现在让你这么一说,我直接成妖不妖,怪不怪了。这家让你给我整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听我这么一说,陈刚估计是怕我难过,赶紧就搭腔了,“啥叫什么玩意儿?你就是你,商浩宸,我兄弟,怎么就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了?你管你是啥玩意儿呢,是个玩意儿就行呗!人不也就是个玩意儿吗?一天天的净扯犊子。”

他嘡嘡嘡说了一大堆,跟饶口令似的,话虽然不好听,还有点数落的意思,但我就感觉特暖心窝子。

玉笙寒大概也感觉出来我情绪不太好了,静静的看了我半天说:“天地之间有五仙,天地人神鬼,有五虫,倮鳞毛羽昆,都是周天之物,归属于哪一类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

一语点醒梦中人,听了他的话,我豁然开朗。

对呀,都是周天之物,众生平等,我为什么就非得纠结这个呢?就算我妈是九尾狐,我爸是个啥不知道,可他们既然造就了我,又还能平安的长到这么大,那我的存在就是合理的,又何必在这庸人自扰呢?

想到这儿我就乐了,“原来你不光会怼人,也会开导人。说的对呀,有这个扯犊子的功夫,不如想想咋从这儿出去吧,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我感觉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就张罗着继续赶路。

玉笙寒没用我问就跟在了我和陈刚屁股后头,就这样,我和陈刚成功拐来了一个强力队友,走出去的信心更足了。

当走出拐角,眼前再次出现数个岔路口时,玉笙寒轻“咦”了一声。

听到动静我赶忙就看了过去,除了有八个路口,啥也没看着,就问他,“咋了?有情况?”

玉笙寒轻“嗯”了一声,眉头紧皱,表情也渐渐变的凝重,“我刚刚经过这儿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

“什么?”我怪叫了一声,脑袋一下子大了好几圈。

原本还想着他刚刚才从那边过来的,我们还能成功排掉一颗雷呢。

结果他却告诉我说这里已经变样了,什么情况啊这是?

他指了指对面的几个分岔路口说:“我过来的时候就只有三个路口,怎么现在突然又多出来五个?”

这话问的,你问我我问谁去呀?

我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脑子里开始勾画起北斗七星阵的阵图,大阵图中套着小阵图,一个星位就是一个小阵图,一个小阵图中就有八门,分别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按照这个布阵方法,那我眼前的这八条岔路就都是真实的,可为什么玉笙寒会说他来的时候只看见三条岔路呢?是哪里出了问题?正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陈刚一句话提醒了我,“浩子,会不会是七星阵正着走和反着走看到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说着,他指了指玉笙寒,继续说道:“你说他是从长白山天池下来的,那长白山可离咱这好几百里地呢,就凭俩腿走的话估计没个把月咱碰不上面吧?那咋就碰上了呢?”

陈刚问的也正是我想知道的,一路上就这个问题和玉笙寒一直在讨论,可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俩都给这儿猜梦呢。

不过当陈刚把七星阵和这个联系

起来,我感觉我忽然就悟了。

北斗七星大阵那是上古阵法,里面千变万化,会不会扭曲空间,缩地成寸谁也说不准。

这个阵有人说是全真教的重阳祖师发明的,但事实并非如此,王重阳创造的叫七星阵,不是北斗七星大阵。

而且他的七星阵主要是用来作战的,以七个人为阵眼,运用先天八卦,脚踩七星步能以少敌众。

可上古的北斗七星大阵就比他的那个七星阵复杂多了,作用也不仅仅只是御敌。

往大了说,那就是自成的一个小世界,往小了说,那也是个会移动的真空地带,普通人要是闯进去,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为了证实这个猜想,我们决定往回走,看看先前的那条岔路是不是已经变样了。

可正当我们打算往回走的时候,整个空间突然传来一阵震荡感,那真是站都站不稳了,赶紧扶住了墙,这才勉强没趴下。

紧接着我眼前就像长了水波纹一样,一切都变的模糊不清了,就连陈刚和玉笙寒的脸都开始扭曲变形。

我x,这什么情况?难道这个阵法还能感知到我们的意图?

所以发现我们要重走一次原来的路口,给我们制造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