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的过程中,我发现并不是所有的骷髅都变强了,只是其中一些吸收了陈刚血液的实力大增。
我亲眼看着一块白骨在碰到人血之后,人血被飞快的吸收进去,然后在表面留下一层红盈盈的膜,接着再次重组之后,这具骷髅的力量和速度就会飞一般的暴涨。
这还只是一滴血,如果多了呢?
我简直不敢想象!想到此,我冲着还在跺脚的陈刚大喊:“刚子,赶紧把你伤口扎紧了,这玩意儿能吸血,吸完血实力就涨,再让他们吸两口,咱俩都得挂在这!”
跺脚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我就听见撕布条的声音,“嘶啦嘶啦”的。
陈刚手脚麻利的开始扎伤口,一边扎还一边骂:“我x他妈,喝老子的血还想整死老子,老子和你们没完!”
听的出来,他的呼吸已经没刚才那么激烈了,应该缓过来点了。
而这时,我也把眼前的骷髅给全部放倒了,新的还没完全组成呢,有了片刻的喘息机会。
我也学着陈刚的样子开始踩那些白骨,心想能整碎乎多少是多少吧,只要能延缓它们重组就行。
正踩着呢,耳畔忽然又传来簌簌的响声,那感觉就像是蛇在地面爬行一样,别提多瘆人了。
我心道不好,估计那些血色藤蔓又要出来捣乱了,正要提醒陈刚小心脚底下,远远的就看见闪过去一道黑影。
“小心!”我提醒的话还没等喊出来呢,就听见陈刚“啊”的一声惨叫,本能的捂住了脖子,然后一拳挥了出去。
这下可真把我整急眼了,摸出剩下的半瓶朱砂,想也没想的全都扬了出去。
“嗷…”
就见那黑影被朱砂扬中,惨叫了一声,身体顿时化成了一团黑气跑远了。
我也顾不上去踩那些白骨了,回身扶住陈刚,“刚子,咋样了?”
陈刚松开了手,露出了脖子上的伤口。
眼前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血肉模糊,甚至连个伤口都没留下,不过我分明看见他大脖根子的地方有一块拳头大小的黑印,看上去像是个牙印,正咝咝的往出冒着黑气。
我拿手碰了碰,他马上像被电击了似的一闪,然后又捂住了那个黑印,“我x,你身上带电啊,咋这么疼?”
他话音还没等落下呢,无数的血色藤蔓从地底下钻出来,飞快的缠向了我俩。
我眼疾手快的拎起他后脖领子就往旁边闪,“赶紧用朱砂抹脖子,多搓一会儿,你被镇魂将军给咬了!”
看到那个黑影儿的瞬间我终于知
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了,这他妈是个古墓!
只不过看起来应该不是个寻常人的墓,不是帝王将相的,也是个有道行的道士什么的,否则不会有这么多邪门玩意儿,特别还有镇魂将军。
一般来讲,帝王将相的墓穴为防着后人盗掘,会布下很多陷阱和守卫陵寝的东西,镇魂将军就是其中之一。
镇魂将军大多都是生前骁勇擅战的大将,为死去的君主王侯殉葬,继续保卫他们的安全,而且全都是自愿殉葬的。
当然,也有一些道士、方士之类的会在生前为自己建冢,然后凭着自己的本事抓来些比较厉害的阴魂厉鬼,要么用手段控制,要么用条件交换,让这些人来替他们守墓。
活人给死人殉葬的制度在奴隶社会和秦朝一直很盛行,到了汉朝之后才慢慢消失,然后到了明朝又开始死灰复燃,所以这座古墓我基本可以确定应该是明朝时期的。
因为唐朝以前吉林还没进入我国版图呢。
镇魂将军通常有五个,东西南北四方各一个,还有一个居中,刚刚碰到的那个应该就是四方中的一个。
陈刚听了我的话赶紧把自己身上装的那半瓶朱砂一股脑的倒了出来,然后使劲儿往脖根子处揉。
很快
我就听到了他的吭哧声,应该是很疼,他边吭哧还边问:“让镇魂将军给咬了会咋样?”
我一边拎着他躲避藤蔓的缠绕,一边还要时不时的应付冲上来的白骨骷髅,还要防备着不知道啥时候就会冒出来的镇魂将军,有点手忙脚乱。
听他问我想也没想的就回道:“还能咋样?反正死是没跑了,而且是魂飞魄散的那种!”
等等,说完之后我猛然间想到了什么,难道这些白骨就是这么来的?所以进来岔路之前我才没感觉到任何阴气和煞气?
我想起来我爷给我的书里有一本曾经有过这样的记载:
镇魂将军咬完人之后会慢慢吞噬人的灵魂,等灵魂完全被镇魂将军吞噬之后,这个人的身体就会成为镇魂将军的容器,直到尸体变成白骨,镇魂将军才会重新以灵体的模样继续在墓里游荡。
但是那书里没记载这些白骨还会再重新组合起来攻击人,当然也就没有破解办法了。
不过如果这些白骨真是镇魂将军以前的容器,那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能对付这些骷髅。
想到此,我忽然间就放慢了速度,任那些血红的藤蔓缠住我的双腿,然后彻底不动了,手心里却悄悄的捏住了几张符,
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虽然我不知道咋对付那些白骨骷髅,但抓鬼、困鬼是我的强项啊。
骷髅既然是镇魂将军造就的,应该就是受他的控制,那如果我灭了镇魂将军呢?我看它们还能不能再重新站起来!
陈刚一看我停下来了,还以为我拎不动他了,急着就要自己下来,还急头白脸的冲我嚷:“浩子,脚下,脚下,你他妈倒是动换啊!”
我还是提着他的后脖领子纹丝不动,“我还动换个屁,没看都给我缠死了吗?”
一边说,我一边冲他使眼色。
我不敢直接说我想把镇魂将军引出来给干掉,怕他不上当。
说是镇魂将军,其实也就是个鬼,智商和人一样,要知道我故意露破绽给他就是为了干他,那他还能出来吗?陈刚虽然不知道我到底要干啥,但是看到我给他使眼色了。
那我俩多少年的默契啊,他马上顺着我的话就接下去了,装的还带出了哭腔,“那咋整啊?一会不把咱俩都给缠死在这了吗?你快想想办法啊!”
说话的功夫,他还胡抽了两下鞭子,把追上来的骷髅给抽了出去。
而我也装作一副艰难应战的模样,脚底下纹丝不动,一手还拎着他,只用一只拳头和骷髅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