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东北的土炕就是得劲,往炕头上一躺,那烙的浑身胳膊腿都舒服。
陈刚躺在炕上没一会儿气色都明显好了不少,然后开始给我讲述起我做法事超度亡魂的时候发生的事。
他说我念完第一遍经文的时候全身都开始冒金光,就跟电视里面佛菩萨降世的时候一模一样。
李国盛就是因为看到我全身都笼罩在金光中才惊呼出声的,但是怕打扰到我,帝夭夭马上就把他的嘴给捂住了。
这里还得说一嘴啊,帝夭夭捆的不是死窍,所以他虽然是鬼上身的状态,但是啥都知道。
他跟我说我念诵经文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帝夭夭烦躁不安,有好几次都差点离体了。
不过得亏她道行深,再配合着一段咒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这才强忍着等我念完了七遍经文,消去了所有冤魂的怨念。
他还说我每念诵完一遍经文,身上的金光就多一层,等到第七遍念完的时候,我身上的金光把整个院子都给照的通亮,就跟个小太阳似的。
我这才明白,帝夭夭刚才在我耳边说的话并不是逗我玩的,应该是真差点把她都给超度走了。
但是我挺纳闷儿的,你说明知道
鬼仙都怵这个,为啥堂子里还非得派她来呢?
这是帝夭夭没出啥事,要真是出点啥事,我得多内疚?想不明白我也不想了,反正积攒在我身上的问题已经越来越多了,也不差这一个。
俗话说的好,债多不压身,我现在就抱着这种心态了,一个一个谜团往开解吧,总有解开的那天。
折腾的好几天没休息好,闲扯了会蛋,我俩迷迷瞪瞪的就睡过去了,直到李国盛来叫吃饭,我俩才爬起来。
吃完饭又盯着他们家人把庄家老姑娘的事儿给办了,我们这才打算返程。
庄家那个老姑娘开始看见老李家人的时候拎着拐棍差点没把他们家人给打出去,好说好商量了老半天,又是解释这是她家老爷子的安排,又是解释他们一家子都已经消了怨气,准备进地府了,她这才安静下来。
但是她不愿意整天对着仇人的脸,所以李家的老姑娘又想出个办法来,给她找市里最好的养老院,把她送到那儿去,年节的他们去探望老人家,费用什么的都她出。
庄家这小老太太还挺倔,估计也是随根了,说啥都不肯去,就老守田园,说死都得死到这个院里。
老李
家人一看没辙了,就商量着给老太太家的小土房翻个新,再给左邻右舍点钱,让他们时常过来照应着老太太的吃喝拉撒,这事儿才算是彻底了了。
这次和这小老太太接触的时候我特意和她唠了一会儿,这才明白为啥老庄家全家都死绝了,就她一个人没事儿。
不得不说啊,老太太的生辰八字是真的硬,硬到啥程度呢?就是一辈子神仙鬼怪都绕道走的那种!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她的身份有多厉害。
而是她本身就自带晦气,神仙鬼怪都怕和她接触了会晦气缠身,诸事不顺,和丧门星转世有点相似,但是又没有丧门星那么厉害。
丧门星主大凶,那是会要人命的,可晦气却只会让人麻烦不断,霉运缠身,并不会要人命。
走的时候李国盛和他老姐开车送我们去的市里,然后非要给我俩买车票。
等再回来的时候俩人手里多了一个黑色方便袋,装的鼓鼓囊囊的,连着车票一起塞给了我俩。
姐弟两个还是满嘴感激的话,“这回得亏你们哥俩了,太谢谢了。这兜里有二十万块钱,是给你们和你们家堂上老仙的一点心意,你们别嫌少。另外还给
你们哥俩买了两条烟,留着路上抽吧。”
二十万?这可真没少给!
不过我俩也没推辞,给他家看事儿确实给我俩累够呛,还弄的满身伤,就当给我们营养费了吧。
看事儿这东西本来就没个准数,碰上穷苦人家,你给一块钱我不嫌少,碰上那种富的流油的,你给一个亿我也敢收,就是这规矩。
看这姐俩还算懂事,我就好心提醒了他们几句,“事儿是给你们办完了,不过那天我也说了,你们透支了不少后半生的气运,往后肯定日子不会太好过,无论是身体上,还是财物上。”
李国盛老姐一听赶忙就问:“那有没有解啊?”
我咂吧咂吧嘴笑了:“多做点善事儿吧!”
撂下这一句,我就和陈刚拿着票进站了,至于他们能领会到多少,或者说能舍出多少就全看他们自己的了。
反正该提醒的我提醒了,他们要是舍命不舍财那神仙也没招。
折腾回去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五点多了,还没等进店门呢,我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低调奢华的大众辉腾,正是杨子愚的车!
这时间掐的也太准了,她咋就知道我俩啥时候回来呢?
我侧过头看了看陈
刚,“你告诉她的啊?”
陈刚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啊!回来的路上我净补眠了,都快困死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出掏手机,结果就看到微信上99+的未读消息,还有好几个语音通话都没接上。
这下把我俩给整懵了,啥事儿啊这么着急的?
她俩弟弟都丢好几个月了,也不急这一两天吧?陈刚粗略翻了一下微信内容,一边往过走一边和我说:“好像她父母出事了!”
这时杨子愚也发现我俩了,推开车门就往我俩跟前跑,下车下的太急,还差点干个跟头,连车门都没关。
离的近了我才发现,她满脸的泪痕,眼睛红的像只兔子。
我俩也马上加快了脚步,陈刚上前一把扶住她问:“这是咋了,咋这么着急忙慌的?”
几天不见,杨子愚瘦了一大圈儿,扑到陈刚怀里就开始哭啊,嚎啕大哭那种,一边哭她还一边埋怨:“你俩跑哪儿去了?打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我都快急死了。”
面对梨花带雨的美女对自己投怀送抱,给陈刚还整的挺不好意思,叉着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只能作投降状,这把一旁的我给看的这个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