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警笛声,李国兴的脸立马变色了,吓的王八犊子样,“谁报的警?谁报的警?脑瓜子是不是插水缸里去了?”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直眉愣眼的,谁都说自己没报警。
一看这情形我乐了。
原来他也知道他们做的坏事太多了,没敢报警,刚才就是忽悠我呢,估计是想讹点钱,没成想我根本不吃他那套。
那这个报警的是谁我差不多猜出来了,应该是逃出去的那对母女。
这结果我挺满意的,大块人心啊!
我没再搭理他们,让陈刚扶着我慢慢往外走。
我是真得上医院了,脑瓜子“嗡嗡”响不说,这血也止不住啊,还哗哗往下淌呢,多少血也架不住这么流啊。
老李家现在全家人急的团团转,也根本顾不上我们了,都跑过去接待警察叔叔去了。
出了屋我就看见两个警官后面躲着一对干巴瘦弱的母女,正是刚才逃出去的那娘俩。
可奇怪的是,娘俩回来了,黄九童却没回来。
我更加认定这村子有问题了。
先前他和黄九幽能进来是因为藏身在吊坠里,可等他一个人出了村子再想进就进不来了。
两个警官一看我满身是
血的走出来,当即就把我俩给拦住了,“你这咋回事啊?打架斗殴了啊?”
还没等我说话呢,那娘俩就先替我解释了,特别是那个小女孩,“叔叔,这两个哥哥是见义勇为,不是打架斗殴!肯定是他们为了报复,才把这个哥哥给打伤了!”
说着小女孩就泪眼叭嚓的走到我面前,费力的抬手够向我的头,“哥哥,你流了好多血,肯定很疼吧?你能不能蹲下,我给你包扎一下,然后让叔叔送你去医院。”
孩子的一句话说的我心里这个热乎,挨这一酒瓶子也值了。
我在陈刚的搀扶下缓缓蹲了下来,冲着她笑了笑,“没事儿,哥哥不疼,你叫小琳是吧?那你先给哥哥包扎吧!”
趁着小琳给我包扎的功夫,陈刚也拿出了电话,直接拨了120。
村子里找车不方便,警车又太小,装不下那么多人,只能等120急救车了。
小琳是个挺有主意的孩子,手上没有能用的东西,她干脆撕了自己衣服的一边,然后细致的替我包扎起来。
她的动作还挺娴熟的,没一会儿就把我的头给扎好了,血止没止住我不知道,但流的肯定没有先头那么快了。
在她帮我包扎的时候我偷偷问她,“你和你妈咋想到报警了?”
这就是我好奇的地方。
受欺负那么多年了,连当年生下的小闺女被敲死他们一家都没报警,咋现在突然间就想通了呢?小琳眼珠儿骨碌碌转了两圈,偷偷往后瞥了眼,然后很小声的对我说:“我妈不让我报警,说太丢人了,传出去对我名声也不好,是我悄悄拿了我妈的手机打的电话。”
这孩子脾气挺犟啊!
别看她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可人小鬼大,还挺机灵的。
我就问:“这是谁教你的?学校老师吗?”
小琳摇了摇头,“不是老师,是我大姐教的!我大姐现在都已经大学毕业好几年了,她说咱们要懂得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好自己,绝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
听着孩子的话我微微一愣,“你姐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你爷爷死了她都没回来?”
小琳斜着眼睛又往后看了看,这才神秘兮兮的说:“我姐没说过,只知道是个很保密的工作,我猜可能是做卧底什么的,因为她当初报考的就是警官大学。我姐看不上我爸这边的亲戚,早就和他们断绝来往了。”
难怪了!
估
计她这个姐姐当初可能就看透了这一家人的嘴脸,所以毅然决然的和老李家划清了界限。
聊了一小会儿,两个警官也差不多了解情况了,最后带走了拿板砖拍陈刚的男人和一个看着能有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我从小琳那里得知,这俩人一个是她大姑李桂芝,一个是她二大爷李国全。
李国全倒是还算沉着,只是不拿好眼睛看小琳和她妈,那眼神儿阴冷阴冷的,要多怨毒有多怨毒。
李桂芝就不行了,呼天呛地的喊着冤,还试图躺地上撒泼打滚,最后让两个警官给薅上车的。
一辆警车装不下那么多人,小琳一家三口是求了邻居用摩托车分两次给送到镇上的。
一场丧事还没等办呢,一儿一女就被带去了警局,说来都是笑话。
他们走了没一会儿,120急救车也赶到了,我被拉去了医院。
出了那个村子黄九童就归位了,然后把出村以后的事儿给我讲了一遍。
他说这个村子很奇怪,村子外围就像有一层透明的空气墙一样,出来之后怎么都进不去了,撞了他一脑袋包。
我问他听没听到搬兵诀,他一脸懵逼的直摇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我还纳闷儿呢,你俩办事儿咋这么慢呢!”
他的回答印证了我的猜想。
别看这个村子又穷又小,不过说道好像还不少,有点卧虎藏龙的意思。
我也把进村之后的事儿和他说了说,然后让他带着黄九幽回堂营疗伤去了,顺便查查这个村子到底有啥特殊的地方。
到了医院之后那就是一顿检查啊,从脑瓜顶查到脚后跟,不过心电图我是坚决没做。
我身上一共有三处伤,但除了后背上被红毛狐狸抓的那一下子比较严重外,另外两处都是轻伤。
大夫要给我办住院,还要验血验尿什么的我都没让,就让他们给我处理了一下外伤就走了。
我可不想再闹一把活人诈尸的事儿了,另外我也着急找那红毛狐狸。
出了医院天都已经黑了,我和陈刚找了个宾馆住下了。
夜半三更的时候,我俩就又出门了,找了个偏僻的公园就开始请神。
这回请神的速度很快,也就三两分钟,我家仙就落座了,依然是胡天宗。
说实话我当时挺不痛快的,所以口气也就有点冲了,“宗哥,你坑我呢啊?那狐狸是只有点道行吗?你对兄弟有啥不满就直说,干啥呀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