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生产完的小儿媳妇听说之后当时就晕了,等醒过来之后拿着一把菜刀就去追杀老公公,直追了八条街,最终也没赶上公公那堪比百米冲刺的速度,反倒被整个村子骂是泼妇。
那个年代死个孩子真不算个啥事,加上自家儿女包庇护短,左右邻居不想惹事,帮着一起打掩护,最后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小儿媳妇如何以泪洗面,最终度过了那段悲惨的岁月且不说,单说这样一个村民口中的“泼妇”却是赡养了公公三年(婆婆已故)。
第三次对薄公堂,也不能说是对薄公堂吧,是家族的一个会议,是因为李老嘎达为老不尊,试图猥亵小儿子家的小孙女。
当时小孙女还不到六岁,差点让七十多岁的老头子给祸祸了,幸好小儿媳妇下班回来赶上了,把孩子从老头手里给救出来了。
老头没得逞当然不痛快啊,拎着拐棍就要揍儿媳妇,儿媳妇拿出菜刀和他搏命,才算是护住了母女平安。
后来小儿媳妇彻底不干了,给他小儿子下了最后通牒,有他爹没她和孩子,大不了用她一人的命换他全家的,反正闺女要是被人给毁了,她也活不
成了。
小儿子这才痛下决心,和兄弟姊妹坐一块说起这个事。
几个哥哥姐姐说什么都不信,还非要找小侄女过来当堂对质,非说孩子撒谎了,要不就是小儿媳妇撒谎了,反正就是不承认自己爹会干这种畜生事。
小儿子这回也恼了,那毕竟是自己亲姑娘啊,现在还被吓的不会说话呢,媳妇心里也憋着一口气要砍死全家人。
当妈的心里都有一个逆鳞,你动她还行,可要动她孩子,她真敢跟你玩命。
要不是那个年代离婚的手续非常麻烦,小儿子媳妇外乡远嫁又势单力孤的离不成婚,早在第二个孩子被老头敲死的时候就离了。
话说到这儿,三个大姑姐就开始撒泼打滚的哭开了,两个大伯哥更是怒不可遏,说小儿子娶了媳妇忘了爹,白养他一回,就听外人在那里挑唆就不养亲爹了。
可事实上却是六个儿女中,李老嘎达对这个小儿子最不好,连学都没让上完,小学上到五年级就给撵出家门了。
因为这个小儿子最不听他的话,也最没出息。
后来小儿子到十五岁了,能上班了,在本地工厂找了份不错的工作,他惦记着儿子的
那点工资,才又把他找回去。
还说什么他有现在的成就全都是他的功劳,没有他找那处风水宝地埋了他爷爷的尸骨,根本不会有他的今天。
那时候儿子反抗爹那就是大逆不道,就算爹有再大的错都是儿子的错,小儿子没办法只能回去。
可李老嘎达拿了小儿子的工资可不管他的死活,回家饥一顿饱一顿的吃不上饭不关他的事,娶媳妇生孩子更和他没关。
幸好是这个小儿子也有点心眼儿,虽然工资给了爹,但是加班费和岗位津贴都自己偷偷留下了,比那时候拿的工资还多,这才娶上媳妇。
可娶的这个媳妇全家也都不满意,因为是农村人,总给媳妇气受不说,怀大姑娘的时候,赵老嘎达还打儿媳妇,差点给打流产了。
对外却说儿媳妇不孝顺,忤逆他们老两口,最后怕左邻右舍说闲话,把小儿子两口子又给撵出去了,连一根针一根线都没让带走,还是半夜给赶走的。
小儿子心里也算是有准备,在单位家属房安顿了一宿,第二天就用平时攒下的钱租了个房,从此就自立门户了。
按说关系都闹的这么僵了,最后李老嘎达的
养老肯定指望不上小儿子两口子了,可人这脸皮你是真没法想象到底有多厚。
其它五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儿女等他老了,没啥能耐了,就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了。
说什么咱们这的规矩就是老儿子养老,所以老头就应该应份的跟着老儿子。
小儿子两口子当时也不愿意,可架不住人家把已经得病的老头往他家一扔就走了,他们再往出送又怕家丑外扬,所以就只能这么受着了。
老头在他家呆了三年,这不就出了猥亵孙女不成的事儿?
现在老头眼瞅着咽气了还不消停,磨儿女,小儿子几个哥哥姐姐就想起当初老头猥亵小孙女的事儿了。
都说是不是因为老头心愿没达成,所以才磨的,就非要让老头的孙女去送老头最后一程啥的。
说是送,可其实就是让人家黄花大闺女脱光了和光腚子的爷爷睡一起,哪个当爹当妈的能干啊?
这不就吵吵起来了。
现在小孙女已经长大了,都上中学了,也不知道是小时候受刺激太大了还是啥原因,脾气性格都很极端,抡起板锹就要拍这一家子。
娘俩一个抡菜刀,一个抡板锹,还真把这家子
不要脸的畜生给吓住了,但是没管住他们的嘴啊,吵吵巴火的还骂小儿子一家呢。
听完黄九童的讲述我他妈差点气炸了肺,“操他妈,这事儿我就不该管!”
我狠狠碾灭了烟屁股,拿出手机就要打李国兴的电话。
陈刚不知道咋回事儿啊,他听不见黄九童说话,就问:“咋地了?浩子?咋把你气这样呢?”
我就把前因后果简单和他说了一遍,结果他听完比我还气,一脚直接踹到了李国兴家的院墙上,“操,还有这种畜生?不管了,说啥都不管了,咱们现在就走,就让他们一家死绝户了!”
黄九童一见我俩都激眼了,嘿嘿笑了两声,“别说,没有点气性还真出不了马!就冲你俩这脾气,咱们就没选错人!”
我没理他,掏出手机就拨了电话,只是还没等电话拨出去呢,黄九童又慢声拉语的开口了,“小浩子,我问问你啊,你说他这么不是人揍的东西为啥咱家堂子还受了他的香火呢?”
我一愣,停住了拨电话的动作,“你啥意思?”
黄九童一改往日的猥琐,十分严肃的问:“你生气是为啥?你替谁抱不平?又替谁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