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星脑袋搭在了李阿姨的肩上,目光略显呆滞。
一上午儿她都没有去别的地方,一直在家等着。
中午的时候,云盛达带着林淑琴又来了,他们将遗物里面的股权转让书藏匿了起来,将里面其他的东西原封不动给了云千星。
慕彦昱因为公司的事出去了,并没有在家。
李阿姨全程陪同在身侧。
“你打开看看吧,这里就是你妈留下来的东西了。”云盛达佯装好人似的,吸了一口气,把已经锈迹板板的铁盒放在了桌子上。
云千星从小就想要得到这个铁盒……
也一直被这个铁盒控制。
威胁。
如今,妈妈留给她的遗物就在眼前,她却有点不知从何下手。
“我们给你拿的东西已经拿来了,你手里的证据也应该给我们了吧?”云盛达急不可耐地提出要求。
生怕云千星反悔似的,还拿出了一张提前拟好的保证书。
只要拿到了母亲的遗物,云千柔此次对她造成的伤害,以后都不准在拿出来说事。
“保证书,给你拟好了,签个字,铁盒就是你的。”
云千星看着他写好的东西就特别的想笑,仰起头泪光涟涟的问了云盛达一句话:“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云盛达瞳孔怔了片刻,“你要是觉得我不是你爹,你就把你妈的坟刨出来问一问,她到底跟哪个野男人生下了你这个坏种!”
“呵呵。”
云千星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想要快一点远离云盛达跟林淑琴。
看着碍眼。
俩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像完成了一件心事,喘息的呼吸之间都能听到释然。
李阿姨见不得他们小人得志的样子:“以后别来了,看你们就膈应。”
林淑琴的嘴脸也漏了出来:“这辈子都是伺候人的命!”
“我比你命好,没有这么遭人烦的老公还有女儿!”
“你!”林淑琴让她气死,又不好再此发作。
李阿姨的厉害之处,她是见过的。
挽着云盛达上了车,离开了。
……
云千星如获珍宝般将铁盒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手里。
回到了房间,满怀忐忑的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装着的只有一块被红布包裹着的玉佩。
上面镌刻着一个k字。
玉佩的料子一眼就看的出来很好,可偏偏这个英文k字,在上面极其的不和谐。
也稍显玉佩有一点降低档次。
她看到之后,不解地拿起了那枚玉佩,小心翼翼地佩戴在了脖颈上。
虽然不知道母亲这枚玉佩有什么含义。
但她这可能是云千星离母亲最近的一次。
小时候仅存的回忆,也在这时攻击她。
云千星想到这些年自己的成长,眼泪簇簇的往下掉落。
……
云盛达跟林淑琴悬着的心放下了,回到家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云千柔。
“千柔啊,你别担心了!事情都解决了。”
“解决了?”云千柔从事情发生之后,想过了许多。
她不想用自己的错误,换云千星拿到云氏集团,那岂不是太亏了。
都已经做好了跟云千星对抗的准备。
“你们不会是把云氏集团当成筹码跟云千星交换的吧?”云千柔眼神里闪过一抹诧异。
林淑琴笑容又深了一些:“傻孩子,你爸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拿云氏集团跟她换,我们把里面的遗嘱拿出来了,就留给了她一个不值钱的玉佩。”
“这样啊,那可太好了!”这件事的处理结果,不痛不痒。
除了给云千星一大堆破烂。
她们什么都没有损失。
云千柔却没有一丝丝喜悦的表情:“妈,把她母亲的遗物给出去了,那以后岂不是没有可以威胁到云千星的东西了?”
姚总又没有碰到她。
怎么算,都感觉是云千星赢了呢?
“只要你好好的,别的我们都可以在想办法。”
“到时候再说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哎。”云千柔语气里尽是不爽:“多好的机会啊,都被我浪费了……”
林淑琴抚摸着女儿的长发:“傻女儿,我们可以慢慢来,有些事情不能太过着急。”
“明白了妈。”
云盛达以为解决了云千星那边,这件事就过去了,可他错算了一个人——姚总。
姚总在家养了几天,不敢去找云千星跟慕家报复。
便将苗头对准了云盛达。
他躺在病床上,嘴里还死死咬着一句话:“云千柔把我害成了这样,我要她死!”
……
程谦不知从哪听到的消息,才知道他错过了云千星这么多事。
打电话过去,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微笑问:“这几天跟顾城学的怎么样?还能适应吗。”
“顾城教的很好,很快就帮我适应了。”
云千星尽力隐藏了,还是有点哭腔的味道。
程谦听着云千星的话,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听说你请假了,一个人在家呆着多无聊,带你喝咖啡?”
云千星刚好不想在家,应了下来:“好。”
她小心地把玉佩放在了衣服里面,只露出来了一条红线。
换了一条素色的长裙,拎着贝壳包去赴约。
程谦离远便看见了云千星,跟她打了一声招呼。
“我来了。”她刚坐下,忍不住夸赞了一下咖啡店的装潢跟设计:“未来科技感十足,这个地方的装修真不错。”
“不错吗?”程谦轻抿了一下唇瓣:“我倒觉得还好,咖啡店装修是重要,重要的口感。大部分人都会将咖啡打包带走喝。”
“嗯,这倒是。”云千星看他身前就有一杯咖啡,已经喝了一半了。
仰起头问:“那这咖啡味道怎么样。”
“也不错。”
“哈哈。”云千星被他逗笑,真心觉得程谦有些时候挺有意思。
程谦帮云千星点了跟自己一样口味的咖啡。
这时,纪雯跟苏晓也出现在咖啡店门口:“苏苏,这段时间就当我们休息了,别那么烦躁,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苏晓说不难受是假的,又没有办法。
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
说来也巧,这咖啡厅一楼很大,足足有一千多平。
恰逢周末,位置都被坐满了,只剩下了云千星程谦对面的一张桌子。
纪雯找到地方,便走过去占座,意外跟云千星的视线在半空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