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运气爆棚的山匪

也不知道他们难过的点在哪里,纪青川踹了他一脚,这家伙要讲故事,就好好讲,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给谁演戏呢。

老大,本来是想活跃一下情绪,但是一看,姑奶奶不乐意了,收了他的相儿,赶紧接着说。

“后面儿啊,我们就被抢走当壮丁了,就在您听说我们的那个山头,我们到了这个山头啊,是真辛苦。”

“每天都有干不完的苦力活,我们可可怜了,就有一天,我们三个去捡柴的时候,来了一伙人,都穿着统一的服装,我们建材在远远的另一个山头,就眼看着那边儿,打仗了。”

“我们也不想跑回去,就留在这边山头看热闹,那场面,真的是血溅沙场,遍地都是人头,那就一个灿烈呀。”

听老大提起当年的场面,其他人都是一抖,那是他们唯一一次见证过的战争,那一次真的是把他们几个人都吓得很够呛,下了他们后来好多天都没有敢睡觉。

“等那边彻底打完之后,那些统一服饰的人都走了,我们就悄悄的跑回去,看看这山里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杀人,却不劫财,这山里的好东西全都在。”

纪青川听着这个老大这么说,这能叫运气不好,这运气是好的,炸裂呀,你说被别人家灭门的事儿,他们怎么就遇不上呢,一共十兄弟,还都活下来了。

“这山里往那边走,有个山洞,我们怕那些人回来,我们也惨遭毒手,就把东西都转移到了那个山洞,我们兄弟几个跟那些人,都是干苦活,累活,杂活,也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危害过百姓。”

“我们不敢回那边的山里,就躲在山洞里过活,我是他们的老大,他们都服我,我们都相互约定了,那些东西由我统一保管,我们哪里也不敢去,就窝在山洞里。”

“山洞里潮湿,阴冷,唯一一个干燥还比较好一点儿的地方,还让我们存得来的好东西了,渐渐的,我们在这边儿也待不下去了,太潮了,确实就是很难受,而且我们都观察了那么长时间了,也没有人再找回来了,我们就回到了对面儿山里,也把得到的那些东西,全都转移了回去。”

“我们并没有什么想为祸百姓的想法,那些人留下来的东西,够我们兄弟活几辈子了,我们知道自己是不劳而获,也时不时的去庙里捐些功德,就算到集市上买菜,也一分钱都不肯差百姓的。”

“是呢呀,后来闲的不行,我们还自己耕种,把自己种出来的粮食,分给百姓们吃,一开始他们都觉得我们是特别好,特别好的人,但是时间长了,他们知道我们住在这边山里,对我们的态度就发生了改变。”

旁边一个不知道排行老几的,开口委委屈屈的,就接话道,他是这一帮人里看起来年纪最小的,实际上,他也就是年龄最小的那一个。

他跟着哥哥们,很多脏事都没有经历过,百姓们对他们态度的改变,让他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幺儿,去那边山洞里,把哥哥的酒拿来,下酒菜也端来去。”

他们几个,从小失了家人,没有名字,按照年龄排序之后,来来回回的,就叫序号,幺儿这个称呼,还是他们从于家听来的。

被叫幺儿的少年,一听哥哥们的使唤,赶忙跑了出去,去端他们的酒和下酒菜,他们这酒都是很不容易,才得来这些的,可珍贵着呢。

“他们不识好人心,我们也懒得热脸,去贴冷屁股,也就不给他们送吃送喝了,我们就窝在山头上,好好的,过自己的小日子,闲的慌呀,每天的日子,都让我们过的闲的慌,我就带着他们几个,开始挖地道。”

“本来还说,这些钱财呢,藏的不是那么的深,我就想着说,带他们挖个地道,把银钱全都藏进去,我们闲啊,挖的特别特别的快,头一条地道,就是从这边儿山里通向那边山洞的,第二条地道,才是我们藏银钱的。”

“我们也不知道,是让谁举报了,那天我们挖通了地道,正想着怎么做防水措施,在那边山洞里,正想办法呢,就看那边我们的山头上,来了一伙子官兵。”

“东西早就让我们转移了,我们轮流看着呢,那山头上什么都没有,就只有几床我们那好被窝,新絮的棉花,特别暖和,我们就在这边儿躲着,躲到他们都走了,才敢回去,回去之后我们都好被窝都没了,就剩现在床上这一床了,这么算的话,他们才是土匪。”

说着话这个老大又要哭,也不知道他是心疼被窝,还是想起来了什么难过的事儿,纪青川听着,真的是要感叹他们的运气好,谁能想到,还有这么躲过官兵的。

“那后来呢?”

“后来呀,我们可惨了,我们也不敢在外头出现,害怕被百姓们再次举报了,我们也不敢走的太远去买东西,十个人,就这一床被窝啊,整个冬天下来,我们十个人差点儿都冻没了。”

“没问你们被窝的事儿,后来你们干什么了?”

纪青川叹了口气,她想听个故事,她容易吗她,这些家伙,就不能好好讲故事吗?

“后来就挣钱呗,也不知道挣钱干什么就挣钱呗,我们不抢劫,不欺负百姓,也没人要我们做工,那些人卖我们坛酒,卖的特别特别贵,但是我们不喝酒呢,又不舒服,一来二去,那积蓄也不够我们喝的。”

“这时候,于家小公子来了,他说,特别佩服我们的武艺,想让我们给他保一躺镖,是一套暗镖,而且也没多少路程幺儿在家看着积蓄,我们就一起出发了。”

“我们也没干过这活儿,不过十里八村的人都怕我们,这趟我们特别顺利,就干完了,而且拿了不少的钱。”

“可以说是特别特别多了,他们给的,是我们在酒楼里干三辈子的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