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老爷怎么感觉都觉得这外边的空气就是比府里的空气要清新一点儿呢!不一会儿,宋三老爷的府邸就已经到了,宋二老爷便下了马车,神清气爽地走进了宋三老爷府邸的大门。可是宋二老爷的好心情在看到厅堂中坐着的宋大老爷宋培武的时候荡然无存,脸色立马就拉下来了,没好气的问宋培武:“你怎么也来了?”
宋培武听到宋培文这样问,便皱起了眉头,这个弟弟怎么这么拎不清呢?这是他们兄弟俩的事情,他怎么拿出来跟老三老四他们也说了,不行,等下自己要好好地跟他说上一说,宋培文连个眼神都不想分给宋培武,自顾自地坐下来之后,就看向了宋兴仓,“老三,你叫这么些人过来干啥呀?是有什么大事要说吗?”
宋三爷向着在座的宋大老爷、宋二老爷、宋四老爷一作揖,“其实今儿个原本是不想叨扰各位兄弟过来的,但是我府里最近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接到了皇上的调令,要离开这盛京城,去外地驻军,所以今儿个就请大哥来问问,大哥预备什么时候来把母亲接回府去,弟弟好提前收拾母亲的东西。”
宋培武愣了愣,什么叫接回去?“接回去?回哪儿啊?母亲不是住在你家里么?那就接着住着不就行了,到时候你要离开盛京城,正好让母亲留在你府邸里头陪着你婆娘呗!”宋培武漫不经心地说完了这些话,自然也就没有看到自家三弟宋兴仓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宋兴仓对着宋培武说:“大哥,话不是这么说的,你可还记得这东秦朝的律例,分家以后,老夫人是要跟着长子过活的。”
宋培武“诶嘿!”了一声,“这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啊,老三,你这就不对了,你这不就是摆明了嫌弃母亲么,没错,咱们是分家了,可母亲她想在哪里住就在哪里住吧,你这样把母亲的想法归于何处啊,老三,你这样也算不孝,知不知道。”
宋三老爷忍了又忍,突然意识到忍耐对宋培武这种人来说是毫无用处的,他不仅不会感激你,还会得寸进尺。宋兴仓突然就不想忍了,直接开天窗的对着宋培武说:“我本来还想着我们是兄弟,自然要对大哥说话客气一点,可没想到那却是我的一厢情愿,大哥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作是兄弟,那我们也自然就不用还对着你那么客气。”
宋培文觉得宋兴仓这人能处,这有话他是真说啊,宋培文突然就觉得宋兴仓好帅,还蛮不错的嘞。宋兴仓说完了那些话之后,自然也就看到了宋四爷和宋二爷闪闪发亮的双眼,宋四爷的眼睛发亮他倒还能理解,可是这宋二爷是搞个什么东西啊?他们之间也没有熟到这种地步吧?摸不着头脑的宋三爷干脆就不想了,他忙着跟宋培武掰头呢!
宋培武自以为自己是这宋家家主,是这宋家的大家长,可这老三居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怎么,是自己太好说话了,才让宋老三产生了这样的错觉是吧!
宋培武直接就板着脸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对着宋兴仓说:“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宋兴仓,我可是你大哥,你居然还敢不尊敬长兄,长兄如父你知不知道,你居然敢对我这样说话!”
宋培文直接就笑喷了,一点儿都不带给宋培武面子的,宋培文铁青着脸站在那儿,神色僵硬着。宋培文直接就开喷了:“还长兄如父,要是给咱们那个不靠谱的爹知道了,你还想活着吗你,什么叫长兄如父,那得是家中的长子、老大,应协助父母照顾弟妹,主持家务;家中父母不在(外出、世故)时,家中的老大要担当起父母的责任,照顾好弟妹尽扶养、教育之责。”宋培文伸手指着宋培武,一脸不屑地说:“就凭你,你还想着长兄如父?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情,哪个可以算得上是好事,自己的屁股都没擦干净呢,还想着到别人家来抖威风来了,你脸怎么这么大呢!你不想养母亲你就直说,非得搞这么一套,你说说你,我都不稀得说你,你不想养行啊,那你求人也得有个求人的态度吧,你非得搞得像人家欠你的了一样,这分家之后,本就应该是长子来供养母亲,这老三他都说了自己要去不知道是哪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驻军,你还非要人家把家眷留下陪着老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宋培文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打得宋培武一个猝不及防,宋培文没管宋培武,而是接着说了起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不想奉养老母亲呗,你可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人呐,也对,你要是有良心的话,你怎么会把长嫂给害死呢!长嫂那么好的一个人,咱们宋家就是靠着长嫂发达起来了,你却如此,还忽视你们的女儿,害的长嫂留下来的唯一一个血脉都没有了,宋培武!你好意思嘛你,想你这种脸厚的跟城墙一样的,你还好意思活在这个世上,还厚脸皮的把那个毒妇扶为正妻,像你这种人,你就不应该还活着,你就是个狗屁不如的畜生。”
宋培武被宋培文骂的脸色通红,手像得了羊癫疯一样一直在那抖啊抖的,抖个不停。这场宋老二对宋老大单方面压制的的骂战,让宋老三和宋老四叹为观止,这宋老二的战斗力也太强了吧,宋老二接收到宋老三和宋老四的崇拜的目光的时候吗,更是通体舒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把在家受的气一扫而光,整个人舒爽不已,宋老二就是一个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人,所以说,当宋培武从被宋培文维护的那一方变成了被针对的一方的时候,宋培武的感觉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宋培武瞪了一眼宋培文,“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你这个样子像样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