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太夫人见一切的事情都被解决了,疲惫的向外走着,对贺英英挥了挥手。
陆王府这边。
陆九渊想着果不其然,这铁匠铺底下果然有着大大小小的、数不清错综复杂的暗道遍布在这底下,那宋若白向自己要找个铁匠铺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呢?要说是无心的,那她为何偏偏在那么多奖励之中要了铁匠铺;可要是有意的,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又是从哪里知道这铁匠铺里头有暗道呢?她又居心裹测的非要找个铁匠铺是来干什么呢?这一切的一起,都让陆九渊不得不仔细想想宋若白往日的一举一动,难不成她都是别有深意的做着这一切么?
要不是宋若白去了威武侯府给老太君治病【也就是贺老太夫人】,自己恐怕早就会去找她过来好好问一问了,只是,这天色都快黑下去了,怎么还不见人回来。陆九渊坐不住了,直接就在书房里头来回踱步着,想了半天,还是喊了陆一进来,“你去看看母亲她们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陆一诧异道:“主子爷,刚刚属下不是说过了吗?老王妃那边来口信说是她与威武侯侯爷夫人相谈甚欢,今日就不回来了,明日下晌的时候再回王府。”
陆一一脸奇怪的看着陆九渊,陆九渊被看得脸色沉的都能滴得出墨来了,“原来是这样,陆五可回来了,要是回来了你让他直接到书房来见我,我有事情找他。”
陆一领命,“但是主子爷,陆五今儿个可能是回不来了,他沉迷于铁匠铺底下的暗道里的机关术,您也知道的,这小子都能直接走火入魔的,一时半会儿之间怕是回不来了。”陆一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个消息跟陆九渊说上一说,免得到时候主子爷他忘记了,又来怪自己,自己可真是主子爷的背锅侠啊!
陆一苦逼的想着这个事情,陆九渊皱了皱眉,“你派个人去陆五那儿打听打听,那个铁匠铺的暗道要多少时间才能走顺畅,不要耽误时间,让陆五需要什么东西就去私库里边取出来,诺,这是我那个私库的钥匙,”陆九渊睨了一眼陆一“记得别给我弄丢了,很重要的东西。”随意一扔,将那枚钥匙,甩到了陆一手里,“行了,没事了,出去吧,有事情再进来回禀吧。”
陆九渊在陆一快要出书房门的时候,叫住了陆一,“对了,你去大厨房里头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垫垫肚子的吃食,一并端过来。”陆九渊紧皱着眉头,他一只手摁住了胃部,许久没吃东西了,这儿有些疼。
陆一看着陆九渊嘴唇毫无血色,就知道主子爷的老毛病又犯了,应了一声,连忙跑向大厨房,他得去给主子爷弄点汤汤水水的面食来垫吧垫吧。
次日清晨。
睡了一宿好觉的宋若白站在院子里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她让拂冬去给自己弄吃的去了,今日还有一个硬仗要打呢!不吃饱点怎么行,那哪有力气啊~
待吃过之后,宋若白在庄子门口与贺家人先后见了礼,贺英英心里的死结被贺老太夫人解开之后,她又变得如往日一样了,又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她原是想着想与宋若白一辆马车还能说说话的,但是被贺老太夫人阻止了,宋若白是陆王府的王妃,人家要是在马车里面说点有关于陆王府里面的话题,你贺英英是听还是不听,无奈之下的贺英英只好放弃这个想法,让宋若白独自一人与拂冬一辆马车。
贺英英很是舍不得宋若白,她知道,此次一别,每个三年五载她们两人是不会在见面了,她等身子养好之后就要去泰州的女子书院了,也不知道宋若白会不会把自己给忘记了。有了别的小伙伴,贺英英望向宋若白,眼含不舍。贺老太夫人过来拍了拍贺英英,“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们既然是朋友,那你也该相信你的朋友,相信你们之间的友情。好了,上车吧,该走了。”
贺老太夫人率先上了马车,贺英英随后跟着贺老太夫人上了同一辆马车。在上马车之前看了一眼宋若白,发现她已经上了马车还撩开帘子冲着自己笑,贺英英一下就高兴起来了,咧开嘴给了宋若白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挥手示意之后上了马车。
宋若白见状也就放下了帘子,缩回了马车里,看着拂冬,对拂冬说:“拂冬,你倒杯茶来,我早上干的东西吃的太多了,嘴巴有些干。”宋若白砸吧砸吧了下嘴,拂冬一看宋若白的嘴唇还真是干干的,连忙拍了自己一下,拂冬你这是怎么回事,连王妃的膳食都没注意到,拂冬连忙给宋若白倒了一杯茶,宋若白趁着拂冬翻找东西的时候把假死药扔进了杯子里面,药溶于水,宋若白一口气全干了,杯子也是那种小杯子,并不大,为此,宋若白要求再来一杯,拂冬见状只好停下翻找茶叶的动作,直接就着清水倒进了杯子里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宋若白正一面假寐着,一面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到了山道之间,前面的马车停下来了,还伴有一阵一阵的大声喧哗,宋若白就知道机会来了。宋若白便撩开了马车的帘子偷偷瞧着,只见前面的人都打起来了,她们的后方也被包围起来了,她们这马车里只有女眷,男的昨日趁着夜色都回去了,因为他们第二日还要上朝,所以在这个山道里的只有女眷们和健硕的仆妇们。
山匪们乱喊着刀剑无眼,让她们不要轻举妄动,突然这时,一个山匪淫笑着说:“老大,我看这个女子不错,咱们山寨不是还没有压寨夫人吗?要不,您选一个回去,剩下的,兄弟们分了,老大您看怎么样?”随后仰天长笑,哈哈哈~吓得随侍的丫鬟们在马车辕上瑟瑟发抖着,一动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