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白一连说了一长串的菜名,整个人都快累死了。天呐,她比卖菜的还能、还会说。
赵大监秉持着不懂就问的道理,“那您不如说说那些能吃那些不能吃?”
宋若白被这直心眼的孩子给噎住了,“药膳一理。我是不懂的,要问宫中专门掌管药膳局的尚宫大人才行,这食物的相生相克,我是不会的,唯有食物的药性我倒是可以说上一二。”
赵大监见此只好放弃,不再为难宋若白。
宋若白也就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自己机灵,这药膳可不能让自己这种不熟悉的人来说,要不然到时候吃坏肚子还是小事儿,要是吃的直接人就没有了,那可就完蛋了。
“太后娘娘的这病也算是解了,也没什么事儿了,好好养着就行,平日里不是什么大事就不用拿来给娘娘操心了,太后娘娘被食肉蛊啃噬了心血,心头血最是难养,太后娘娘经过这一次也算是熬过一次大劫了,总而言之,熬过去就好了。”
宋若白说完之后,就开始着手收拾起了自己的医药箱子之类的。陆母一直呆在一旁,见状,就拉着张若白两人一同走了过来,陆母眼眶含泪,“太后娘娘她这算是好了?”
“是的,母亲您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陆母这般说着还不忘拿出手帕擦去脸上的眼泪,“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就先走了,不然出来太久了,前面千秋殿里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些事情来。”
说罢,就带着宋若白一行人出了安康宫的门,胡静和赵大监两人怎么拦都拦不住。也只好作罢,只能等太后娘娘醒了之后再让太后娘娘作打算了,胡静一回头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太后,想了想,跟赵大监说:“你让你徒弟去、不,你亲自去跟皇后娘娘身边的陶大监说下今日发生的事情,指不定日后,太后娘娘这还是得要靠到那陆王府身上去,毕竟咱们太后娘娘可是有头痛这毛病的,那陆王妃手上针灸功夫一流,往日后瞧着,这陆王妃少不了得经常进宫来。”
而赵大监呢?他一听胡静这么说,也是止不住的点头,“对,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先过去了,你照看好太后娘娘,药不要让旁人动了手脚。”
胡静对赵大监翻了一个白眼,“这还要你来说?行了行了,快些去吧,说完了也别瞎逛,快些回到安康宫来才是正经事儿。”
“嗯嗯!”赵大监连声应着,腿上也不停歇着,连着捣鼓出去了。胡静就远远地看了一会儿之后,就回到了殿里面去照顾太后娘娘了。
陆母带着宋若白一行人快到了,陆母就对着宋若白说:“我与你贺姨说些事情,这也快到了,你就先进去吧,我待会说完事情再与你贺姨一道过去。”
宋若白犹豫了许久,“母亲,要不我还是就在这附近等着你们吧,要是您出了什么事情我实在是难辞其咎,心里也不安的很。”
陆母摇了摇头,“好孩子,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不要担心,不仅是你贺姨她会武功,我身边的行草也是会武功的,我这儿安全的很,好了,你快回去吧,这夜间风大的很。”
宋若白见陆母坚持只好告退先行了。
陆母见宋若白走了之后,就将她与张若白的贴身丫鬟都打发到一边去守着了。陆母等了一会儿,拍了拍张若白的手,“说吧,是什么事儿,还非要我支开儿媳妇,才能与我说。”
张若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瞧你这话,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开口嘛~再说了,人家这也是想着跟你说不也一样啦,就是我还真是有事情要麻烦你儿媳妇了,就是、就是你也知道的,就我那个小姑子,她、、、”张若白好像说不出口一般,却看着妙华温和的眉眼,一瞬间勇气就又来了,咬了咬牙,“她、她与外面的一个登徒子私通有孕了,然后我公爹婆母大怒,问她这孩子是谁的种,但我那小姑子死不承认,公爹就准备给她送到贺家的家庙里面去,在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去是留就看她自己了,等个过几年,再给人报个病逝,就给她嫁到哪个村子里头去;却不知道哪个长舌碎嘴的婆子拿这事儿去我那小姑子面前搬弄口舌,小姑子就自个儿把那肚子里的孩子给碰掉了。这下可好了,这事情本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小姑子这事儿一出,这事怎么捂都捂不住了,这次来找你主要是看中了你儿媳妇的医术,我小姑子这病也不能满京城的请大夫,就是她借外力把孩子碰了之后,家里的医女只能勉强止住血,要再进一步医治也没有办法,家里太祖奶奶的意思是直接送她一碗毒药,说这种不自爱的女子也不配待在贺家,然后我婆母和公爹舍不得膝下的这唯一一个女儿,与太祖奶奶僵持着,最后,太祖奶奶先松了口,说是等小姑子病治好了之后就送去聊城老家,并且永世不得回京;或者是让小姑子把那人给说出来。最后啊,小姑子还是没说出来那个男人是谁,只说了一句那个男人已经在她心里死了,太祖奶奶气得差点就原地走了,然后就对着公爹和婆母说这个家有小姑子没她,有她没小姑子;婆母在太祖奶奶回了自己院子之后,还跪在小姑子床榻前求她,但小姑子不为所动,还说了一句求婆母别逼她,婆母就彻底的失望了对这个女儿,但还是让我来拜托你去给我那不争气的小姑子治治病,治完了之后就依照太祖奶奶的意思给送到聊城老家去。”张若白说完之后长叹一口气,眉眼间皆是散不去的愁绪。
陆母听完了之后眉头也是紧皱,“我记得你那小姑子之前不是一个天真活泼、纯善至孝的好孩子吗?怎么短短的时间里,就变了个人似的,难不成也是中蛊了?到时候你找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