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陆母被老王爷独宠着,要是有谁惹了陆母不高兴,不用老王爷出手,陆母自己就率着陆家军上门打人了,不仅是打你还要给你家里的好东西就抢了,这人家能不去告状?当然是不能了,可皇上也拿厚脸皮的老王爷没有办法啊~慢慢地拖着拖着,这件事情就给过去了,自那以后,这盛京城里头就没人敢惹陆母了,不过,自老王爷去世之后,陆母就沉寂了很多,关起了门户也很少参加宴客与交际了,直到她与老王爷的独子能够独撑门户了,这陆王府的大门才又重新打开了。不过就算是老王爷去世了,也没人敢欺负陆母,之前有个不长眼的想要侵占陆王府,结果被皇上直接剥夺了他身上的功名,且永不再录;太后还经常赏赐东西去陆王府,让世人看看皇家的态度,就算是老王爷去世了,那座陆王府也是留给他唯一的儿子陆九渊的。
果不其然,在陆九渊长大后,成了战场上的冷面将军后,属于他王爷的头衔也随之而来,也顺理成章的接管了陆家军。
瘦长脸的妇人见大家都不搭理她,自讨了个没趣,却还是不依不饶的缠着陆母。宋若白见状刚想说话,就被陆母摁住了。宋若白不解,只见陆母巍然不动的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拿起了酒杯,慢悠悠的品了一口,对着宋若白说:“你也尝尝,这皇宫里的桂花酿可是三年才有的,很是不容易的,也只有皇宫里举办盛大宴席的时候才会拿出来,要是你喜欢喝这个,母亲那儿还有几坛,回头你都拿了去,不够那咱们娘俩就去太后娘娘那儿搜刮。”陆母丝毫没有要把那个女人说的话放在眼里的意思,直接就忽视了她,拉着宋若白品起了酒水。
宋若白就坐在位置上,感觉有人总是再看自己,便找来找去,终于在男宾们那边找到了那道不容易忽视的目光所在地,宋若白愣愣的看着那道目光的主人,两人目光交接,那男子目光里的痛心太过强烈,刺痛了宋若白的心,宋若白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心脏处传来的一阵阵痛意,宋若白的直觉告诉自己,再看下去就会出事,宋若白便收回了目光,转过了身体,看着女眷们欢声笑语的在发呆。男女宴客之间会摆上一道道屏风,宋若白能感觉得到那道视线还是一直在看着自己,宋若白垂下了眼睑。
瘦长脸的妇人看着陆母婆媳俩都不理自己,自讨了个没趣,直呼没意思就走了。之前那些擎等着看戏的夫人们也是想看戏没看成,互相对视了一眼,真是没想到,陆母这儿媳妇竟也是个能忍的。
就在大家都在热情的寒暄的时候,一道尖细且上扬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二人的到来,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且一齐扬着嗓子说:“参见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待皇上与皇后依次落座后,皇上大手一挥,“诸位请起,平身吧。”
“是!多谢皇上。”说完后,大家纷纷落座,等待着皇上说寿宴陈词。
“今日,各位爱卿前来参加边关将士们庆功宴,还有皇后的寿辰宴会,朕心中十分欣慰,看到了诸位爱卿,就仿若看见了这东秦未来的国势,昌隆旺盛,欣欣向荣。好了,那朕也就不多说了,开宴吧。”皇上陆舒立说完后,身旁站着的大太监扬声而起,“开宴!”
于是,随着宫女们的摆放膳食外,歌舞司和乐坊的人也开始了她们的表演。
宋若白正欣赏着古代歌舞的表演,整个人看得十分入神,嗯~这御膳房做出来的糕点就是不一样,现代的那些古法糕点跟这个还真就比不了。
突然自己婆母那边就有人气势汹汹的走过去了,宋若白被迫从歌舞和糕点中抬头,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了陆母那边,越看越觉得那个女子面容熟悉,诶?那个不是在江家宴席上喊贺姨的那个婶婶吗?哦~原来是熟人啊,那就不用管了。宋若白就又把头扭了回去,重新埋首于歌舞与糕点的海洋中。
就在宋若白醉心于吃喝的时候,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姐姐,你是多久没有吃过好东西了,怎么跟难民营里头的难民一样,瞧你吃的,姐姐你现在代表的可是陆王府,你能不能争点气呀,瞧你这个饿虎扑食的样子,你这样人家会说我们宋家出去的女孩子都是这样没见过好东西一副眼皮子浅的样子的。”
宋若白都不用去看了,就知道是宋如是,一副高傲自大又自以为是的样子。
宋如是说完了那么一大段话,见宋若白理都不理她,心中更是来气,就直接走到宋若白桌几旁,一屁股坐了下去,对着宋若白说:“姐姐还真是跟你那个眼皮子浅的母亲一样,享不了福。”
宋若白拿点心的手停了下来,直接就放了下来,用帕子擦了擦手,在宋如是耳边说:“也比不得妹妹你呢!妹妹的出身可是我怎么都追赶不上的呀!”
宋如是听了宋若白的这个话不由得轻哼了一声,“这还要你来说。”斜斜的看了一眼宋若白。
宋若白笑了笑,又接着说:“毕竟妹妹的母亲可是会在闺房中就勾搭已经成了亲的男子的,我想妹妹也是这样,这可能就是家学渊源吧,谁让妹妹的外祖母亲身教导着呢,耳濡目染之下懂得自然就比我们这些不懂风情的人来说,要厉害的多呀!也难怪继母都一把年纪了,还能牢牢地锁住父亲呢~”
宋如是气得手都在哆嗦,刚想发脾气,但又顾忌着这是在太极殿中,身旁还有许多豪门贵族的当家夫人们,宋如是就硬生生地忍下了这口气,但她又不想自己什么都不说,被宋若白误会是自己怕了。眼睛一转,主意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