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宋如是那相好的姐妹,李家的小女么。
还真是冤家路窄。
临走了都能碰上个晦气的东西。
这李家之女和宋如是一样,臭味相投,同为庶,挤走了嫡女。
而此人更是恐怖,嫡女未死,直接被当做牲畜关押在了房中。
方才喜上眉梢的老板娘顿时面露难色。
这布料都已然递到了人家手中。
怎么能再卖?
李家之女,眼睛一眯,看向雪儿。
乔装打扮出来的宋若白与雪儿两人身上都会佩戴贵重物品,穿的也十分朴素。
这落到李家之女眼中变成了下等贱民的形象。
“老板娘,你知道我是谁吗?!”
“再说了,好的料子得遇到对的人,才能显出华贵之美,这两个土不拉叽的贱民,用手摸了那布料,本小姐还愿意买下就已经是你们的福气!”
立家之女恬不知耻,挑着眉头说着。
场面一下陷入僵直。
老板娘也是为难不已。
要是再有一匹布料那还好说,可这是唯一的。
城中都是大贵人家。
宋若白雪儿两人站在此时李家之女旁边,身上的穿着确实稍逊一些,但气质却比那李家之女高上一大截。
见老板娘不说话。
李家之女冷哼一声,手一抬,旁边的丫鬟便冷着一张脸过来说着就要将布匹拿走。
雪儿碍着不敢惹怒现在的宋若白也不肯放手。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种东西是你们用的!?”
对方话音一落。
手中竟出现一只长鞭!
宋若白眼眸微闪,这李家之女是武将之家,自然会一些高超功夫。
可没想到对方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蛮横。
传来的吵闹之声,聚集了大量的围观。
而与此同时街上的高楼之处。
一双眼睛盯住了此时的宋若白。
“九渊兄,我来晚了,你在看什么呢?没想到你也有看热闹的兴致?”
阁楼门打开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笑着走入。
见到陆九渊目不转睛,眉头紧锁的看着楼下。
忍不住说了一句。
听到此人话语,陆九渊冷着一张脸未抬手,窗户却砰的一声全部关上。
没想到在这地方竟也能碰上那女人。
这女人还真是好雅致。
昨晚宅内走水前几日老夫人中蛊毒,竟还出来买布料。
那布料做出来的衣裳。
恐怕又是来自己面前……
想到这里陆九渊眼下一沉。
给机会这女人又不暴露,但是暗中却筹备着,到底是在想什么?
贵公子模样的人坐在陆九渊面前,一瞬间收住了脸上的笑容变得严肃。
“好了,不说玩笑,我们还是好好的谈论一下那件事儿吧!”
“嗯……”
陆九渊应了一声。
却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女子的尖叫之声。
宋若白那女人难不成被打了?!
“等一下。”
陆九渊眉头一皱,顿时窗户打开。
贵公子模样的人问话的语言还未说出口。
就见陆九渊竟从高楼上直接翻身跃下不禁也兴趣一来看向了楼下。
看了一眼不由得微微皱眉。
“九渊兄这口味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不就是李家那小女又在街边和别人闹事?”
“以前怎么不见九渊兄会管这档子的事情……”
说着。
这个贵公子模样的人脸上那双桃花眼里面顿时浮现出一丝戏谑。
“九渊兄,没想到一段时间未曾联系,你的口味竟变成如此,真是一言难尽啊!”
而已然翻身下去的陆九渊倒是不知晓这位贵公子模样的人方才言辞。
若是知晓了。
恐怕会冷笑一声。
对宋若白?有兴致?
真是莫大的玩笑话!
聚集在楼下的熙攘人群正看着热闹,未曾想楼上竟突然闪出一个身影。
众人被从楼上飞身而下的陆九渊,引住了一时的心绪。
此时的陆九渊一身黑衣劲装面带面具。
引得大家纷纷侧目。
“娘亲……这人为什么要戴个面具呀?!”
一小儿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出。
旁边穿着粗布衣的母亲立马皱着眉头,捂住了那小孩的嘴,挑着卖东西的挑子,立马离开。
京城中人。
鱼龙混杂。
她可不想因为看热闹惹上什么祸端。
此时的宋若白也不禁皱眉将目光移到了戴着面具的陆九渊身上。
陆九渊此时也正好将目光看向宋若白。
被摔在地上的李月起此时狼狈起身,怒目圆睁,手一挥。
“你这个贱人!你当真不知我是谁,竟敢打我!”
陆九渊眉头一挑,看向此时狼狈不堪的李月起。
那俨然吹弹可破的脸颊上一个硕大的红印,那红印子恰好能对上她自己手中的那条鞭子。
难不成刚才那声惊呼是李家之女传出?!
想到这里,陆九渊的眼眸沉了沉,转而看向了此时站在旁边戴着面纱,一脸风轻云淡的宋若白。
这宋若白。
应当是不会武力柔弱之女,怎么对上武将之家出身的李月起没在弱势,反而对方受了伤?!
此时的陆九渊看着宋若白露出的双眸中探究的眼神陡然想起。
说起来。
自己为何从楼中翻身而下?
难不成刚才潜意识中在担心这个女人?!
宋若白看着这个一身黑衣劲装面带面具的人眉头紧皱不缓。
这人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
但为何总有种熟悉的感觉,那眸子里透出来的寒意,当真像那个晦气的人!
一想到陆九渊。
宋若白心中陡然觉得烦躁。
陆九渊怎么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这场面,看似英雄救美。
那个男人对自己是避之不及,恨不得时时刻刻羞辱一把。
自然是不会在这种场合帮自己什么。
应该只是有一些相似。
宋若白这么说服了自己,而那边本就在怒气之上的李月起见到宋若白不理睬自己心中的怨气更是被加剧。
“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在这京城当中,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今日你就别想再回去了,这里便是你的葬身之处!”
李家之女李月起这话一出,周围围观的人顿时往后退去,个个又想看戏又害怕,躲得老远,有的甚至也上了楼在上面看。
而一些农户人家则是叹息着直接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