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天使斯洛克嘴里叫嚣着,一副誓要把江尘大卸八块的样子,实际上心里早就慌得一批了。
如果江尘抓住一名他的族人,就能轻松置他本人和全族人于死地。
这血杀咒术,也太可怕了吧!
斯洛克越想越心惊,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对着教袍老者吩咐说:“立刻派出两组猎魔修士……不,三组!”
“让他们即刻出发,将我所在家族的旁系族人,全部杀掉。”
老者瞪大眼睛,惊讶道:“您不是开玩笑吧?”
杀自己家的人,疯了吧!
斯洛克皱了皱眉,继续说:“记住,一定要做出血族作案的现场,切记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啊?”老者再次瞪眼。
斯洛克责骂道:“你是猪脑子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我所在的是个大家族,族人数量繁多,除了那些直系族人之外,旁系分散世界各地。”
“想要把他们集中起来管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了,我也养不起这么多人。”
“只要他们之中,有一个人落进江尘手里,我岂不是就有生命危险。”
教袍老者这才听明白,皱着眉说:“可是,江尘并没有向
您出手的打算啊?”
斯洛克没好气道:“等他有了这个打算,就晚了知道吗?”
“我必须把潜在的危险,全部扼杀在摇篮中,你立刻去办,否则的话我心难安!”
老者只能点点头,说:“明白了,我马上去安排。”
帝都这边。
公孙起挂断手机,沉声道:“刚刚从西方传来的消息,艾德蒙全族殒命,无一生还。”
顿时,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用恐惧的目光,偷偷望向江尘。
他们之中有不少人,都听说过血杀咒术的离开,但很多人都不相信,觉得是言过其实。
通过一个人,就能杀一族人,开什么玩笑呢!
要真有这等奇术,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嘛,甭管遇上多厉害的对手,只需要随便抓住他的一个族人,就可以轻松达到灭掉对方的目的。
这么一来,谁还敢惹他啊。
现在事实就摆在面前,不容置疑。
所以大家再看江尘的时候,眼睛里多了一份敬畏。
事实上,不到万不得已,江尘是不会用血杀咒术的。
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
这一出手,就诛灭九族的做法,属于有伤天和。
用的次数多了,会让人变得嗜杀,
久而久之,彻底丧失对生命的敬畏。
特别是作为修仙者,心境一旦受到影响,对日后的修炼极为不利。
严格来说,这是江尘第二次使用血杀咒术。
之前针对南疆君家,只是封印他们的修为而已,算不上真正的血杀咒术。
真正的第一次,是用在了荒城家族身上,刚才是第二次。
两次都是用在异族头上,完美!
郑之烨老脸惨白,额头上满是冷汗。
刚才要不是公孙起及时提醒,恐怕现在郑家也不复存在了。
他赶忙用感激的目光,望向公孙起。
而公孙起却未做任何回应,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郑之烨心里想着,等办完儿子的后事之后,要不要去拜访一下公孙起,尝试缓和关系。
就在这时,他察觉到两道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顿时,郑之烨汗毛倒竖。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江尘冷声发问。
郑之烨慌不迭的回答说:“没什么,我刚才是昏了头,胡说八道来着!”
“我跟郑元邦的确是断绝了父子关系,他是死有余辜,他做的事情,跟我们郑家没有任何关系。”
江尘这才挪开目光,冷声道:“记住你说的话。”
然
后他对着朱振武说:“朱爷爷,麻烦您派人看着,如果郑家人敢为某个没关系的人收尸,那么……”
不等他说完,朱振武直接说:“就他没有活着的必要了!放心,如果发生这种情况,用不着你出手,本王亲自将他们抹杀!”
郑之烨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这才是江尘的最终目的。
自己竟然还幻想着给儿子收尸,然后大办丧事呢。
“自作自受!”公孙起轻哼一声。
女孩子们纷纷来到江尘身边,询问他伤势如何。
就在这时,云汐然突然觉得腹中疼痛,顿时变了脸色。
“噗……”
她喷出一口黑血,整个人像是被瞬间抽空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面无血色,气若游丝!
“姐,你怎么了?”云汐然大声询问。
云景尚夫妇赶紧过来,也问:“女儿,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刚才被气浪击中……不应该啊,大家都没什么事儿。”
看她的样子,更像是中毒。
不远处的浩广道人连续皱眉,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几次欲言又止。
“我看看。”
江尘把手搭在云汐然的腕脉上,发现她的身体里竟然没有一丝武力存在,气海虚弱无比,经脉几乎
完全阻断。
“师父,我姐是怎么了?”
云浅夕也是医者,但这种情况从没有见过。
“被人暗算了,可以归结为中毒,你们放心,有我在,她出不了事的。”江尘做出解释。
云浅夕瞪大眼睛:“可是不应该啊,这些天她都跟我们在一起,怎么会遭人暗算呢?”
云汐然的实力,远在一众女孩子之上,没理由大家都好好的,就她一个人中招了。
江尘抬起头,目光落在浩广道人身上。
浩广道人明显心虚,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小然的情况,和几天前我在幽北被白杨老狗所伤,十分相似。”
江尘解释说:“不同的是,我能调动仙力排出毒素,小然不具备这种能力,又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中了招,所以才会这样。”
“是白杨老狗,他竟然暗算姐姐!”
云浅夕顿时怒了,对着爷爷和父母说:“肯定是他杀师父的目的落空,咽不下心中那口恶气,所以暗中对姐姐出手的。”
云辅堂气的嘴角颤抖:“这老东西,枉我多年来对他恭敬有加,作为武林前辈,他竟然对小辈做这样的事情,简直猪狗不如!”
浩广道人闻言,脸上连续闪过复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