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她了,就是曲桑宁都瞪大眼睛,眼神古怪瞅着不远处的场面。
小脑袋疑惑歪倒,不明所以。
只见不远处几个宫女模样打扮的小姑娘正神色慌张将手里的东西埋在了大树底下,同时东张西望的好似生怕被人发现一样。
最主要的是她们手里拿着的那些东西分明是石头,却十分郑重用布包了藏在湖边。
曲桑宁实在是没看懂,不知道她们到底在干嘛。
倒是那几个人埋完东西好似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神情雀跃的离开了,明显看着脚步都轻松不少,仿佛卸下重任。
这一下子真就把她的好奇心勾引上来了,吃瓜心思瞬间翻涌而上。
【小白白去看看,去看看什么情况】
曲桑宁兴奋咧嘴一笑,拽着菱白的衣襟硬是往那边扯,力气大的很让菱白完全忽视不了。
她垂眸瞥了一眼小殿下,无奈一笑径直带着她过去了。
还好湖泊中间有条小桥也算是捷径,她径直抱着小殿下走过去倒是也没费什么时间,河边就那么几棵树刚埋了东西的地方倒是也很好找。
“小殿下是想看看这里面的东西吗?”
菱白也算是对她了解几分了,瞅着她脸色试探着开口询问,心头还有些无奈。
她怀疑小殿下可能是天降仙童没错,但小仙童也这么爱凑热闹的吗?小殿下怎么哪里热闹就往哪里钻啊?
身边有个懂事的丫头就是让人心情愉快啊,省了她好多废话呢。
曲桑宁抬手拍了拍她肩膀,表示自己很满意,身子都往下探头。
【这明摆着就是有事,吃瓜使我快乐啊!】
得,她算是看出来了小主子是看热闹不嫌事情大啊。
菱白唇角含笑,轻叹口气索性抱着她蹲下去,小心翼翼护住她才拿了一边的木棍戳起来。
那些东西本来埋的就不深,被她这么一戳很快就露出来了布的模样。
她好奇伸手摸了摸,果然跟她刚才看到的一样就是石头。
曲桑宁直接翻了白眼,气呼呼咿咿呀呀的叫了半天。
【不是,真就是几块石头啊?这玩意到底有什么好藏的?我不理解~这是什么新奇游戏吗?】
倒是菱白抬手扒拉开包裹着石头的布料,认真端详了一会才给了肯定回答。
“这不是一般的石头,这是泰山石。”
只是那些宫女为什么要将这东西埋在这里?
曲桑宁眨巴眨巴眼睛,疑惑歪头不太理解。
所以什么是泰山石呢?
菱白重新将东西掩埋回去,原样摆好才拿了手帕将手指擦干净才抱着她起身解释情况。
“泰山石有辟邪,安神,止煞,镇鬼的效果,人们经常会用它来祈求安慰和家人平安。”
但奇怪的是那些宫女为什么突然要偷偷的埋泰山石呢?这点她有些搞不懂。
曲桑宁也搞不明白,眯了眯眼睛拍拍菱白的手臂,脸上完全没了笑容。
她是才回宫的没错,但菱白在宫里待得时间很长了,要是连她都觉着古怪那就只能说明这事是最近才发生的。
最近发生了需要辟邪的事情还是在后宫,总觉着像是奔着她和娘亲来的,必须得调查一下她才放心。
菱白没看懂她的意思,但见她脸上没了笑容板起脸的样子还有些严肃她也就多少猜到些这事有问题,立马开口。
“等会送您回去后奴婢就下去调查,一定能调查清楚。”
最近一心照顾殿下和小殿下她确实没怎么出百意殿,这后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真不知道。
自家的忠诚小粉丝曲桑宁还是很放心的,脸上重新绽放笑容,只是眼底冷色始终不散。
这才回宫多久啊,给岚姨的书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到回信,这宫里的阴谋算计倒是一直都不停歇啊。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等她再大点,爱闹腾的小蚂蚁们等爷回头一个一个掐死!
(云州——破庙)
庙里满身脏污连头发都乱糟糟的老妇人忍不住叹口气。
一边忙着生火一边嘴里的咒骂停也停不下来。
“都怪那个小贱人,你说要不是她咱娘俩能落到这个地步吗?”
“这世上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啊?怎么就她脾气这么大,非要闹到和离的地步。”
“现在好了吧,不仅家里的财产你一个铜币没落着,还受了刑惹来一身伤,现在连儿子都跟着人家姓了。”
“你说要是早知道这个小贱人会这么狠心绝情,老娘当初怎么也不能同意让你娶这种婆娘啊!”
“还有楚楚那个小娼妇竟然敢拐带着我孙儿扔下你就跑了,那小娼妇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咱家好吃好喝养着她,她竟然跑了!”
这妇人就是曲漾曾经的婆母,尖酸刻薄的陈母。
只不过和当初在林府时穿金戴银的富贵样子比起来,当初和现在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让她怨念丛生。
她身侧干稻草铺满的地上还趴着一个人,只是相比较一会之长的荣耀现在的他才算是有了几分当时林漾初见他时的狼狈模样。
陈墨涵安静趴着,听到陈母那些话眼前也不自禁划过很多画面,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满心只有后悔。
这个时候若是瑶娘在她定不会抛弃自己离开。
他嗓音嘶哑难听,似乎有好几日没有说过话喝过水了,虚弱又无力。
“娘,您别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谁能想到他有朝一日也会走到这个地步,前路断绝、生机不复。
自从上次被人从县衙丢出来后他身上的杖刑一直都没好全,可意外的是知县大人也没有让他真的流放,就好像是默认了他留在云州。
林家他已经回不去了,他们倒是没有再对他落井下石似乎是要与他完全割裂开来。
倒是那些地痞流氓时不时会过来骚扰他们,一直惦记着陈母从林家吞的那些财产。
就算是他解释了东西已经都被林岚收回去了也没用。
陈母愤愤嘀咕两声到底是顾虑着儿子心情没再开口。
陈墨涵就这么趴着,鼻翼间全是土地和干稻草混合的味道,尤其是身上伤口不断腐烂的臭味更让他心生绝望。
如果要过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倒不如真的死了干净!
他心底刚涌起这个念头,谁知道下一秒听见母亲的疑问,尖锐又刺耳。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