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殿下,皇后娘娘出事了

白棋落子,声音脆响,却隐隐夹杂着怒火。

“一盘好棋竟被你们输掉,你们说,本宫留着你们何用。”

冷酷邪肆的声音从太子的口中逸出。

跪地二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太子的威压下,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就连外间侍奉的宫人也没好到哪里,低着头,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过了好半晌,空气里仿佛依旧凝固着。

跪地的一黑衣人悄悄地吸了一口气,轻声解释:

“殿下,我们还有一枚棋子。”

太子低笑一声,眼里浓郁得好似墨黑的乌云。

“你确定那枚棋子有用?”

“确……确定。”

跪地的黑衣人颤声道,无论如何,眼下这种情况,他都不能说一个“不”字,否则给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蛇宫二十五名杀手在灵蛇殿殿主魇蛇的带领下刺杀南宫煞,全军覆没。

而这二十五人中,有十几人乃是太子豢养的死士。

这些死士穿着,武器,武功路数与蛇宫的杀手一般无二,本以为此次借助蛇宫魇蛇之手杀了南宫煞。

未曾经,南宫煞身边早已做好防护,再加上那丧魂鬼手竟然比死士还要不惜性命。

最后的结果,竟是魇蛇命丧丧魂鬼手之手,蛇宫杀手和那些死士,无一生还。

不过好在,最后一刻,有死士留下了信息。

南宫煞与太子暗中调查的那位灵姑娘,关系非常。

正是因为如此,太子才留着他一条命,已经是格外开恩。

“那本宫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记住,下一次,南宫煞不死,你们俩个便提头来见。”

“是。”

两名黑衣人后背冷汗淋漓,几乎是垂着头退出了书房。

“啪!”

黑子落下,太子低垂下的眸光里闪动着阴冷的寒意。

南宫煞与那女子关系非常,甚至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

这是死士临死之际递出来的消息。

书房外,有人脚步匆匆而来。

“殿下。”

来人,正是太子的近侍。

“何事这么慌张。”

太子语气冰冷,一双眸子幽深黑沉,如两潭深冷的水。

那近侍心中一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出事了。”——

天色一亮,夏末的阳光便暖暖的洒在风寄灵的身上。

她睁开眼,看着满室的暖意,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吱呀!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冬葵端着脸盆走了进来。

“主子醒了。”

冬葵放下手里的脸盆,走了过来。

“我估摸着,这个时辰主子定然醒了。”

“豆宝呢?”

风寄灵才想起来,这里不是临江仙的阁楼,而是安王府。

“豆宝昨晚不是说,想要一匹小马驹吗?还想要王爷亲自教他

学骑马。”

“也不知王爷怎得如此神通广大,一晚上时间,竟然真寻来了一

匹小马驹。”

“这一大早起来,王爷便带着豆宝去了马厩。”

冬葵自顾自地说着。

“要我说,王爷对豆宝是真的好,当然,对主子也是真的好。”

“就在刚刚,王爷吩咐让白管家找我要了主子的尺寸,说要让时

光锦那儿给主子多做几套衣服。”

“时光锦?”

风寄灵系扣子的手指一顿。

冬葵一笑,上前很自然的帮风寄灵把盘扣系好,压低声音道。

“主子也很惊讶吧,这不就是王爷和主子把钱倒着玩儿吗?”

时光锦幕后的东家,就是她主子。

王爷去时光锦给主子定制衣服,那不就是给主子送钱吗?

风寄灵没回她,起身走到架子旁,开始洗漱。

“瑶瑶呢?”

“瑶瑶也跟着王爷他们一起去了马厩。”

风寄灵用软巾擦着脸。

“辛夷为何没来。”

冬葵见她擦完了脸,接过软巾,放在水里洗干净,又晾在了架子上。

“葛大哥说,辛夷才到主子身边,一些规矩和原则她还没有学会。”

“何况,主子突然住进安王府,豆宝,瑶瑶和我都离开了临江仙,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便把辛夷留在了客栈那边儿。”

风寄灵点头。

“葛平想的周到。”

“主子,刚才葛大哥递进来消息,说是上次游湖时遇到的刺杀,那些人里不仅有蛇宫的人,还有——”

冬葵声音越发的压低。

“还有京城权贵豢养的死士。”

“至于是谁?葛大哥说极有可能是……太子。”

风寄灵拍脸的动作一顿。

“太子。”

冬葵点头,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

“需不需要告诉王爷。”

风寄灵没点头也没摇头。

“咱们能查到的结果,他那儿肯定早就知道了。”

不过,提醒一句,也是该有的。

“是。”

冬葵老实的应了声。

这事儿,说大了要命,说小了,也不是她一个小小女子敢轻易议论的。

“师兄那儿可有来信?”

冬葵摇头。

“没有。”

风寄灵眯了眯眼,师兄半路突然着急离开,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消息,是因为事务繁忙离不开,还是因为其他事情。

“主子。”

冬葵见风寄灵半响没有说话,有些犹豫的开口又道:

“主子真的打算就住进王府了吗?”

风寄灵扭头看向她。

“你想知道我与南宫煞之间的事?”

冬葵忙摇头。

“冬葵不敢。”

风寄灵拿过梳子递给她,冬葵接过梳子,很自然的为她梳头。

“也没什么敢不敢的,五年前,我被风家人所害,当时急需找人解药,阴差阳错之下遇到了南宫煞,然后意外怀了豆宝。”

至于这其中的过程和那段痛彻心扉,每每让她想起来都恨不能把那些人千刀万剐了。

冬葵咬唇,主子与京城风家的事,她知道的很清楚。

但主子与安王爷的事,她也是第一次知道。

如若司幽谷的人知道豆宝的亲生父亲就是安王南宫煞,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

“风家那儿,主子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风寄灵看着铜镜里,被冬葵梳起的发髻,真是佩服这丫头的心灵手巧。

“一会儿你给葛平去个信儿,就说风锐延那儿时机到了。”

“顺便让老白去百味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