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谢钟璋的损招

“哇!”

豆宝一听到历练,扯着嗓子就嚎。

可是心疼坏了冬葵,忙上前把豆宝抱在怀里。

“豆宝乖,不去历练,主子惯会吓唬人。”

风寄灵无奈一笑。

“你别惯着他,他就是干打雷不下雨,你瞧瞧,连眼泪也没有一滴。”

一旁,葛平忍着笑。

家主鲜少进京,小少主也是第一次来。

没想到,小少主如此古灵精怪。

更没料到,家主和小少主是这样相处的。

让他有些……有些羡慕。

“唉!豆宝饿了。”

豆宝一看,自家娘亲也不上当,‘哭’累了,叹口气,揉着小肚子叫饿。

“小少主饿了,我马上派人去准备饭菜。”

葛平想着,决不能怠慢小少主。

“我要吃肉肉。”

豆宝毫不客气,自己提要求。

葛平一笑。

“好,厨下还有烧鸡,蹄髈,一并给小少主端上来。”

“不必那么麻烦。”

风寄灵叫住葛平。

“太晚了,吃太多肉上床休息不好消化,冬葵,你去给豆宝下碗面。”

“是。”

冬葵点头出了阁楼。

豆宝不愿,可一看到娘亲不大高兴的脸,还是悻悻的低下了头。

“葛平,你去休息吧。”

“是,家主。”

葛平也知道,自己身为男人,在家主的房里不能逗留太久。

“老鬼去清理客栈外的眼睛了,阁楼四周,也已经加派了人手,家主和小少主安心就寝。”

风寄灵点头。

“嗯,有劳了。”

葛平退下,风寄灵这才抱过豆宝。

“跟娘说说,你是怎么躲过舅舅的眼线,又是怎么遇到那小姑娘的。”——

安王府的早晨,又回归了从前的冰冷。

自昨晚后,整座王府都被笼罩在低气压下。

徐炎站在院外,白幕靠着墙边。

“怎么办?主子一夜未眠。”

崔嬷嬷的病症棘手又复杂,就连薛老和陈老都不敢夸下海口。

再加上灵姑娘和豆宝的事儿——

哎呀!愁死他了。

好不容易以为找到了王妃。

还没熟,就告吹了。

白幕揉着额头,也是愁眉不展。

“那位灵姑娘,也就是豆宝的娘亲。

“她真的不费一兵一卒就打下了土龙寨?还把这个功劳送给了主子?”

徐炎点头。

“不必怀疑,连销声匿迹江湖三年之久的丧魂鬼手都是她的手下,你以为,灵姑娘没那能力和手段吗?”

“不,我不怀疑,我只是可惜。”

白幕抬头望天,天空真是湛蓝啊。

“灵姑娘的身份绝不简单。”

“如果,我说如果,她没有成亲,没有孩子,她要是王府的女主子,该有多好啊!”

这样的话,对主子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

“唉!”

徐炎叹气。

这已经是从昨晚到现在,他不知叹了多少气。

屋里,南宫煞听着两人说话,眸色深沉,推门走了出去。

“徐炎。”

徐炎听到主子叫,一个健步窜进了院子,白幕紧随其后。

“主子。”

南宫煞淡漠的转头看向八仙桌上的一个木箱子。

“你亲自去,把这个送还给豆宝。”

“不必从正门进,避开灵姑娘。”

木箱子里,都是豆宝和瑶瑶上次在库房选的好东西。

昨晚灵姑娘走的急,豆宝又忘记了,便落在了府里。

徐炎偷偷看了眼主子的表情,眼皮扑腾扑腾直跳。

主子,难道经过一晚上的天人交战。

当真,不再惦记灵姑娘了?

“徐炎,听到了吗?”

“是,属下马上去。”

徐炎抱起木箱,出了屋子。

南宫煞淡漠的走下台阶。

“白幕,沈青到哪儿了。”

“回主子,沈青和刘副将带兵已经到达京城界了。”

“可派人去接应了。”

白幕点头。

“回主子,孤星带人去了。”

“嗯。”

南宫煞沉默着,薄唇微抿,清贵如画的眉眼染上了几分薄凉色泽。

“人呢?可招供了。”

白幕知道主子所问为何,接着禀报。

“那个女刺客,已经关进了地牢,受尽了酷刑,但是……嘴巴很严。”

“很严?”

南宫煞转动手腕,沉默不发一语,但嘴角那冷鸷的笑意和浑身流露出的冷冽气息,却让白幕心惊胆战。

上一次,主子这样笑的时候,是抓了别国细作,主子亲自审讯。

那一场审讯,地牢里从未间断过那细作凄厉的惨叫声。

也正是因为主子坐镇,到底从那细作嘴里撬出了他们扎根在京城的人员名单。

果然,一切如白幕所料。

“走吧,本王亲自审。”——

风寄灵一大早上醒来,就听到前面客栈乱哄哄的,似乎是有人在扯着脖子叫嚷。

大床上,瑶瑶在里,豆宝在中间,她在最外侧。

瞧着瑶瑶精致漂亮又白里透红的小脸,在看看那个把脚丫子搭在自己肚子上的傻儿子。

风寄灵无奈的嘴角直抽。

为了不打扰两个孩子好梦,她蹑手蹑脚的下床,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主子。”

冬葵和脸上挂着泪珠的雀儿站在院外。

“怎么回事?”

风寄灵走上前。

“主子,雀儿给主子惹了麻烦。”

雀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风寄灵微微侧身,眉头一皱。

“起来说话。”

冬葵拽起雀儿。

“跟你说多少次了,主子不喜被人跪。”

雀儿抹着眼泪,哭哭啼啼,泣不成声。

“冬葵,你说。”

冬葵这才回禀道:

“是雀儿的那个赌鬼爹,一大早上堵在客栈门口,破口大骂。”

“说是,说是主子强抢民女,签了卖身契不给钱,还说主子是,是妖女,能摄人魂魄,让雀儿抛爹弃家,不管不顾。”

“反正,反正骂的挺难听,葛大哥在前面和他理论,要把人扭送到官府,可那人——”

冬葵看了雀儿一眼,继续道:

“那人就是泼皮无赖,伙计们还没碰到他,他就瘫在地上,满地打滚,说是伙计们把他打伤了。”

“这一大早上,闹的住客栈的客人怨声载道,满大街的店铺和过往的百姓都在看热闹。”

冬葵说完,风寄灵冷声一笑。

“可真是难为谢钟璋了,挨了打,憋了一晚上,就憋出这么一个损招来。”

“雀儿。”

她看向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