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豆宝一听到历练,扯着嗓子就嚎。
可是心疼坏了冬葵,忙上前把豆宝抱在怀里。
“豆宝乖,不去历练,主子惯会吓唬人。”
风寄灵无奈一笑。
“你别惯着他,他就是干打雷不下雨,你瞧瞧,连眼泪也没有一滴。”
一旁,葛平忍着笑。
家主鲜少进京,小少主也是第一次来。
没想到,小少主如此古灵精怪。
更没料到,家主和小少主是这样相处的。
让他有些……有些羡慕。
“唉!豆宝饿了。”
豆宝一看,自家娘亲也不上当,‘哭’累了,叹口气,揉着小肚子叫饿。
“小少主饿了,我马上派人去准备饭菜。”
葛平想着,决不能怠慢小少主。
“我要吃肉肉。”
豆宝毫不客气,自己提要求。
葛平一笑。
“好,厨下还有烧鸡,蹄髈,一并给小少主端上来。”
“不必那么麻烦。”
风寄灵叫住葛平。
“太晚了,吃太多肉上床休息不好消化,冬葵,你去给豆宝下碗面。”
“是。”
冬葵点头出了阁楼。
豆宝不愿,可一看到娘亲不大高兴的脸,还是悻悻的低下了头。
“葛平,你去休息吧。”
“是,家主。”
葛平也知道,自己身为男人,在家主的房里不能逗留太久。
“老鬼去清理客栈外的眼睛了,阁楼四周,也已经加派了人手,家主和小少主安心就寝。”
风寄灵点头。
“嗯,有劳了。”
葛平退下,风寄灵这才抱过豆宝。
“跟娘说说,你是怎么躲过舅舅的眼线,又是怎么遇到那小姑娘的。”——
安王府的早晨,又回归了从前的冰冷。
自昨晚后,整座王府都被笼罩在低气压下。
徐炎站在院外,白幕靠着墙边。
“怎么办?主子一夜未眠。”
崔嬷嬷的病症棘手又复杂,就连薛老和陈老都不敢夸下海口。
再加上灵姑娘和豆宝的事儿——
哎呀!愁死他了。
好不容易以为找到了王妃。
还没熟,就告吹了。
白幕揉着额头,也是愁眉不展。
“那位灵姑娘,也就是豆宝的娘亲。
“她真的不费一兵一卒就打下了土龙寨?还把这个功劳送给了主子?”
徐炎点头。
“不必怀疑,连销声匿迹江湖三年之久的丧魂鬼手都是她的手下,你以为,灵姑娘没那能力和手段吗?”
“不,我不怀疑,我只是可惜。”
白幕抬头望天,天空真是湛蓝啊。
“灵姑娘的身份绝不简单。”
“如果,我说如果,她没有成亲,没有孩子,她要是王府的女主子,该有多好啊!”
这样的话,对主子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
“唉!”
徐炎叹气。
这已经是从昨晚到现在,他不知叹了多少气。
屋里,南宫煞听着两人说话,眸色深沉,推门走了出去。
“徐炎。”
徐炎听到主子叫,一个健步窜进了院子,白幕紧随其后。
“主子。”
南宫煞淡漠的转头看向八仙桌上的一个木箱子。
“你亲自去,把这个送还给豆宝。”
“不必从正门进,避开灵姑娘。”
木箱子里,都是豆宝和瑶瑶上次在库房选的好东西。
昨晚灵姑娘走的急,豆宝又忘记了,便落在了府里。
徐炎偷偷看了眼主子的表情,眼皮扑腾扑腾直跳。
主子,难道经过一晚上的天人交战。
当真,不再惦记灵姑娘了?
“徐炎,听到了吗?”
“是,属下马上去。”
徐炎抱起木箱,出了屋子。
南宫煞淡漠的走下台阶。
“白幕,沈青到哪儿了。”
“回主子,沈青和刘副将带兵已经到达京城界了。”
“可派人去接应了。”
白幕点头。
“回主子,孤星带人去了。”
“嗯。”
南宫煞沉默着,薄唇微抿,清贵如画的眉眼染上了几分薄凉色泽。
“人呢?可招供了。”
白幕知道主子所问为何,接着禀报。
“那个女刺客,已经关进了地牢,受尽了酷刑,但是……嘴巴很严。”
“很严?”
南宫煞转动手腕,沉默不发一语,但嘴角那冷鸷的笑意和浑身流露出的冷冽气息,却让白幕心惊胆战。
上一次,主子这样笑的时候,是抓了别国细作,主子亲自审讯。
那一场审讯,地牢里从未间断过那细作凄厉的惨叫声。
也正是因为主子坐镇,到底从那细作嘴里撬出了他们扎根在京城的人员名单。
果然,一切如白幕所料。
“走吧,本王亲自审。”——
风寄灵一大早上醒来,就听到前面客栈乱哄哄的,似乎是有人在扯着脖子叫嚷。
大床上,瑶瑶在里,豆宝在中间,她在最外侧。
瞧着瑶瑶精致漂亮又白里透红的小脸,在看看那个把脚丫子搭在自己肚子上的傻儿子。
风寄灵无奈的嘴角直抽。
为了不打扰两个孩子好梦,她蹑手蹑脚的下床,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主子。”
冬葵和脸上挂着泪珠的雀儿站在院外。
“怎么回事?”
风寄灵走上前。
“主子,雀儿给主子惹了麻烦。”
雀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风寄灵微微侧身,眉头一皱。
“起来说话。”
冬葵拽起雀儿。
“跟你说多少次了,主子不喜被人跪。”
雀儿抹着眼泪,哭哭啼啼,泣不成声。
“冬葵,你说。”
冬葵这才回禀道:
“是雀儿的那个赌鬼爹,一大早上堵在客栈门口,破口大骂。”
“说是,说是主子强抢民女,签了卖身契不给钱,还说主子是,是妖女,能摄人魂魄,让雀儿抛爹弃家,不管不顾。”
“反正,反正骂的挺难听,葛大哥在前面和他理论,要把人扭送到官府,可那人——”
冬葵看了雀儿一眼,继续道:
“那人就是泼皮无赖,伙计们还没碰到他,他就瘫在地上,满地打滚,说是伙计们把他打伤了。”
“这一大早上,闹的住客栈的客人怨声载道,满大街的店铺和过往的百姓都在看热闹。”
冬葵说完,风寄灵冷声一笑。
“可真是难为谢钟璋了,挨了打,憋了一晚上,就憋出这么一个损招来。”
“雀儿。”
她看向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