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跟着飘了起来,瞬间就飞了出去。
“灵姑娘。”
沈青都疯了,这怎么回事,怎么说走就走。
“灵姑娘,你好歹给主子留句话啊!”
他追出几步远,又满面愁容的停了下来。
灵姑娘离开,如若他在追去,主子和徐炎回来找不到人,岂不是四下走散了。
“唉!”
沈青叹口气,认命的又返了回来。
风寄灵因有镜月红莲手镯的加持,整个人如一道幽灵,悄无声息地在林间轻飘飘地一路前飞。
此时的她,哪里顾得上跟南宫煞道别,她满脑子满心满眼都是信笺上的内容。
师兄来信,豆宝在茶树镇失踪了。
失踪了!
这三个字就像一把刀子,一遍遍的凌迟着她的心。
她不敢想象,也不能想象,豆宝怎么会失踪?他那么小的孩子,失踪后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
所以,她要马上离开,必须离开。
她要去找豆宝,找她的儿子。
暗月幽林外,她留下的马颇有灵性,一直守在原地周围,没有走散。
这也让她出了林子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飞驰出山。
与此同时,暗月幽林内,南宫煞和徐炎正猎了一头小野猪。
当二人返回营地时,只看到来回着急踱步,满脸愁容的沈青。
“沈青,灵姑娘呢?”
南宫煞脸色猝变,一看到没有风寄灵的身影,在看到沈青的神色,便知定是出事了。
“主子。”
沈青赶忙迎上去。
“就在主子刚刚离开不久,灵姑娘接到飞鹰传信,便急匆匆离开了。”
“什么?离开了?”
一旁,徐炎也是惊讶。
南宫煞眉头皱紧。
“飞鹰传信?可知何事?”
“不知,只听灵姑娘说什么怎么会走丢,然后不顾属下阻拦,执意离开。”
南宫煞沉默,眼中有些许复杂的失落。
他特意放缓速度,只想与她再多相处两日,没想到,终究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
她急匆匆离开,竟连只言片语也没有给他留下。
“主子,许着灵姑娘那边是真的有急事,待事情办完,自会进京找主子。”
徐炎宽慰。
沈青也忙不迭点头。
“是啊!主子,灵姑娘不是答应,两月为期吗?”
两个月后,他们就又能在京城见到灵姑娘了。
南宫煞背着手,一双幽深的眸子冷寂的看着暗月幽林外,里面窥不见丝毫情绪波动,尤其那周身流露出来的阴冷,让徐炎和沈青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
主子,又变回了之前冷冰冰的主子。
“出山。”
他丢下一句话,抬脚迈步。
沈青和徐炎对视一眼,丢下刚打来的小野猪,跟上了主子的步伐。
与此同时,暗月幽林内围出口,一个手执紫玉萧,一身污泥,脸上脏兮兮的女子和一个手执长剑,衣衫褴褛的男子,如同苦大仇深的敌人一样出现在了内围出口。
“师姐,别来无恙。”
“廖洋,你个叛徒,信不信我杀了你。”
这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无尘岛岛主之女,叶岚嫣和无尘岛弟子,廖洋。
“师姐忘了,刚刚是谁救了你。”
廖洋冷冷一笑。
“师姐现在想的不应该是杀我,而是该想想,这次出岛,带走那么多师兄妹,竟无一人生还,回岛后,师姐该如何解释?”
“你什么意思?”
叶岚嫣瞪大眼睛。
“他们都是被那个贱人和毒巨蟒杀死的,是为无尘岛而死,我用得着解释吗?”
廖洋向前一步,冷嗤道。
“师姐这是要告诉天下人,无尘岛的人无能,竟然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医都不如?还是连一条巨蟒都对付不了。”
“廖洋,你给我闭嘴。”
叶岚嫣被气的浑身发抖。
廖洋冷笑,伸手捏住她的下颌。
“师姐,为了保住的你的名声,保住无尘岛的颜面,我与师姐合作,怎么样?”
叶岚嫣瞳眸微缩,看着他的眼神里透着深思。——
风寄灵几乎是马不解鞍的一路狂奔,整整一天一夜终于到了之前豆宝失踪的镇上。
镇子名唤茶树镇,远离京都却毗邻鄠州,而鄠州又最靠近滇南,这也是风寄灵为何会解蛊毒的原因。
镇子不大,但各色各样的人皆有,街上人员密集,车水马龙,三教九流的人汇聚于此,要么北上去往京都,要么南下去往鄠州或者进入滇南国境。
风寄灵牵着马,停在一间药坊门口,几乎熟练的把马匹拴在马桩上,抬脚便上了台阶。
高高的门楣之上,有一个黑色的大匾,上写有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悬医堂。
一进入悬医堂,药坊的掌柜看到风寄灵,忙躬身迎了上来。
“人呢?”
风寄灵神色冷肃,脚步匆匆。
“在后院。”
掌柜的年纪三十有五,一身简单的青色长衫,身段颀长,浑身上下都透着让人舒服的温雅气息。
掌柜的在前面沉默地领着风寄灵穿堂而过,后堂是一个雅致的院子,看起来不像是药坊,倒像是有钱人家贵公子居住的雅致院落。
二人轻车熟路的一道穿过院中青石小径,走过小桥流水,踏过花团锦簇的园子,往阁楼中走去。
入了阁楼,便看到一身月白葛布长衫的男子坐在书案后。
“师兄。”
书案后,男子抬起头,赫然正是带着豆宝下山的舅舅,风寄灵的师兄,刘归生。
“寄灵,你终于回来了,我——”
刘归生起身,苍白的面上带有急迫的愧色。
风寄灵虽然心急,但这一路她也冷静了下来,相较于她这个亲娘,司幽谷内,无论是老头儿还是师兄,都把豆宝当成了眼珠子一样疼爱。
豆宝失踪,师兄除了自责定然心急如焚。
这个时候如若她在表现出焦急愁苦的神色,或者有一丁点儿的埋怨之意,岂不是让师兄更是于心不安。
“师兄别急,我知道师兄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豆宝顽皮,定是他故意躲过了师兄的眼线偷偷跑出去的。”
自己儿子的性格自己知道,要不然她也不会非要把豆宝圈在山上。
“我马上修书给商号的人,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