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始书院,第九峰上。
随着李战龙出关,那道冲天光束这才逐渐消失,各个古籍也恢复如初地飘回到原处。
这时,武加陆从禁闭室的暗处走出,来到李战龙身旁。
看着自己曾经败与他手的李战龙,变得更强了,强到他内心已无法产出一丝战意,武加陆这时终于释怀了。
“师弟,恭喜你。”武加陆看着李战龙,真心道。
“武师兄!我被关这么久,手实在太痒了,你抓紧来跟我过两招!”李战龙看到武加陆,宛如饿狼遇到羔羊般,两眼一亮。
武加陆闻言,急忙往后退了退。
现在的李战龙恐怕已是太始书院年轻一辈第一人,武加陆可没有被虐的癖好。
“师弟,你要想过过手瘾还是找其他人吧。”
“在你被关禁闭的时候,五洲之上可发生了件大事。”武加陆轻笑道。
“什么大事?”李战龙摸了摸头,好奇地问道。
闻言,武加陆随即将天机阁,潜龙榜的事情一一讲给李战龙听。
在听到自己上榜之时,李战龙口中顿时发出一声狂笑,可一想到自己才排第十三名,笑声骤然截止。
“天机阁,原来是他。”回想到自己刚刚仿佛突然开窍般,突破圣典百家浩然儒气小圆满,李战龙感觉这一定跟天机阁有关。
听完武加陆的讲述后,李战龙眼眸中满是战意。
“异人燕十三,燕之坊吴魅娘!”
“排在我之上的百晓生,哈哈哈!有趣!”
李战龙昂首大笑,迈步一踏,身影已出现在万米之外的高空。
一息的功夫,李战龙已离开太始书院,不知去向。
第九峰之上,武加陆身旁的空气泛起一丝涟漪,太始书院老祖笑着从虚空中走出。
“老师!谨遵您的命令,我已经放李师弟离去。”武加陆恭敬行礼道。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抬头凝视着李战龙离去的方向。
“我们能为李战龙做的都已经完成,接下来的路就要让他自己完成了。”
“希望,此子可以在盛世中留下一番佳话!”
同一时间,正在飞行的百晓生猛地停下脚步,身上的灵气突然开始躁动起来。
百晓生满脸的不可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我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破了?这不是我所算出的那个时间啊!”。
虽然心里满是疑惑,但百晓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急忙从空中落下。
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盘地而坐,凝神屏息。
不一会的功夫,百晓生身上躁动的灵气便平息了下来,一股可怕的神韵从百晓生身上弥漫而出。
百晓生睁开眼,在那一刹间,百晓生四周一切变得扭曲,仿佛挣脱了生死阴阳。
百晓生的双瞳呈现深空之色,其中有一颗颗星辰在璀璨闪烁,繁奥神秘。
还好这一切都只不过发生在一刹间,百晓生双瞳闪动一下,眼眸又恢复平常。
身体四周的一切也恢复过来。
百晓生从地上爬起,脸上还是满是疑惑,双手不断算动,仿佛在推算着什么。
“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破天珑诸天神算小圆满,足足比我算的推前了一年,不应该啊。”
就在这时,百晓生仿佛算到了什么,手指骤停,脸色惨白。
双眼一睁,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天机阁,是它!”。
竟然是天机阁,是他让自己天珑诸天神算突破到小圆满!
“竟然有如此可怕,骇人的手段,天机阁,你让我越来越好奇了!”百晓生嘀咕一声,起身继续向天机阁所在的方向飞去。
时间飞快的流逝,百晓生宛如一颗流星般快速划破天穹,脚下的山河快速变化。
很快,百晓生就来到了天机阁所在的群山之中。
叶风晨并没有刻意的,利用宝楼的能力隐藏自己的行踪,所以这才让百晓生这么快找了过来。
在百晓生出现在群山之中的同时,正在笨拙地给蔬菜浇水的苏嫣清,懒散躺在太师椅的叶风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是他!天机楼遗子!”苏嫣清脸色一正,一眼就认出了百晓生。
那日百晓生在福禄食阁为天机楼造势的时候,苏嫣清也在场。
当时护道长老还准备出手拿下百晓生,是苏嫣清阻止下的。
“天机楼的天珑诸天神算,果然恐怖,这竟然都能算出来。”苏嫣清心里惊叹一声,随机抬头望向楼内。
见叶风晨没有丝毫的动静,苏嫣清便又继续专心地给蔬菜浇水。
在两人察觉到百晓生的同时,高空中百晓生也注意到小山头的宝楼。
脸色一喜,快速向小山头飞来,随即落在小山头上。
望着高耸乌黑的神秘宝楼,百晓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待他看到宝楼牌匾上如龙如剑的天机阁,三个大字,百晓生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快速走向前。
丝毫没有注意一旁浇水的苏嫣清,百晓生站在门口,恭敬地行上大礼。
“晚辈百晓生,特意前来天机阁,无意冒犯!”
大门打开,丝丝曙光照进宝楼,百晓生激动地抬起头,再看清来者是一位年轻男子时,脸色瞬间僵住了。
“费这么大劲找我天机阁,你到底想干什么?”叶风晨看着百晓生,开口问道。
百晓生以为这是传话弟子,急忙回应道;“天机阁,天机楼同为神算一脉,应该知道盛世即将来临吧。”
“此番前来,我是代表天机楼跟天机阁成为盟友的,我天机楼愿拿出天珑诸天神算,赠于天机阁!还枉前辈考虑下。”
说完,百晓生朝着叶风晨传递个眼神,示意他进去传话。
没曾想,叶风晨有趣地看着面前的百晓生,说道;“那狗都看不懂的玩意,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没其他的事,你还是离开这吧。”。
听到叶风晨的话,百晓生的脸色一黑,一旁浇水的苏嫣清弯眼一笑。
竟然称天机楼的万年底蕴传承,天珑诸天神算是狗都看不懂的玩意,这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位前辈敢这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