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七心下黯然。
而见她这般爽快,倒让司言心下一松,顿时扯唇一笑说:“好。张三兄请。”
留下那五人在现场查探情况,司言与顾七七二人便去了茶楼的方向。
南阳城人心惶惶,但也有大部分理智一些的人,觉着离开南阳城才是死路一条,谁知道外头有没有埋伏着土匪,就等着他们出去呢?
何况魏知府的为人,很多人都有目共睹的,虽说这些年土匪难剿,但其中的艰难,也是有人看透的。
二人到了茶楼的二楼安坐,位置选在了窗台边,稍稍一望便可以看见底下的情形。
茶楼三三两两倒也有一些人看淡危难,闲来到此喝茶聊天的,所以他们来此倒也不显得突兀。
司言给顾七七倒了茶,见他目光瞧着窗台底下,他眼眸暗垂,状似闲聊般的开口问道:“张三兄,昨日听闻张三兄是清河县的人,不知家住哪里?说来也巧,我有一个亲戚家就在清河县,时常也会走动走动,不知与张三兄有没有这般凑巧的事了?”
顾七七心下突然警惕的‘嗝嘚’一跳!
但好在的是,在与李安假扮之前他们有所防备,用的都是真实情况!
而李安的原名正是李四,他是清河县的人,张三是他的表兄,长得就是她假扮的这副模样!
于是毫无顾虑的,顾七七回头笑了笑说:“哦?那还真是巧了。我是清河县小鱼村的,我表弟在隔壁,是小荷村的,不知兄台的亲戚家在哪里?哦对了,还未请教兄台的名号,实在失礼。”顾七七说着便歉意的抱了抱拳。
司言眼眸轻顿,不在意的笑了笑说:“原来不是同一个村啊。无妨,张三兄,在下姓司名言。”
“司兄。”顾七七以茶代酒向他致歉。
同时顾七七心下觉得有些好笑,就是没想到有一天会与司言以这样的情形在一起对话。
看来是她家司言在怀疑他些什么了。
二人碰了杯,司言举茶后一饮而尽,给双方满上后说:“昨日在堂上见张三兄便一见如故,听闻张三兄想要在南阳城找木工的活计?不知可否找到了,需要在下帮忙吗?”
顾七七一听,‘面露难色’的摆了摆手,一脸苦恼。
心想她就寻了个借口,哪能真做那木工的活计啊。
面上却轻叹口气说:“司兄也知道,今日这南阳城的局面,皆是那土匪搞出来的。而当今这世道,前线打仗,内里却土匪横行,上头一级接着一级的贪着,实为一个乱世啊。
来南阳城一遭,我与表弟也想通了,等这次南阳城的劫难过去,便与他一同回去吧,就在家附近找些活干,也省的哪一天丢了性命,客死他乡了。”
司言唇角轻扯:“张三兄看的通透,在下佩服。张三兄能与在下说这些话,想必是极为信任在下的。
说起来,我也并非这南阳城本地的,只是产业在这边罢了,若是南阳城渡过此难关,张三兄也依旧是这般想法,可与在下结伴而行,路途也好有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