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谢汀晚尤其是他们惹不起的

御江苑。

肖芮完全是让人按照谢汀晚的喜好来布置的,和云水居复古的装潢完全不一样。

对此,谢汀晚很满意。

谢循舟看了眼独立分开的两个卧室,从背后将谢汀晚搂住,“汀晚,我们是要分开睡吗?”

“不是。”

关系发展成这样,分开睡并没有意义。

况且,她现在有点习惯让谢循舟抱着睡觉了,甚至好像比那些药还要管用。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谢循舟亲了亲她的脸颊。

“饿不饿?我们出去吃饭?”

昨天折腾到太晚,两人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恰好谢汀晚又收到肖芮说这里收拾好的消息,干脆就直接从云水居过来了。

……

谢汀晚选了家经常去的西餐厅,定好了包间后就和谢循舟一起过去了。

刚进餐厅,便有服务生来为他们领路。

电梯门刚打开,身后就传来道熟悉的声音。

“汀晚姐?”

谢汀晚闻言转身,看见了沈自明和一个身形修长的蓝眸青年,笑容阳光明媚。

谢循舟站在谢汀晚的身侧,清楚地看见了对方笑容中散漫的挑衅。

“汀晚姐,没想到真的是你,”沈自明跟旁边的男人上前,“这位这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白成谦。”

说完,他又将谢循舟和谢汀晚简单给白成谦介绍了一番。

白成谦脸上端着笑容,“原来是谢小姐和谢先生。”

谢汀晚礼貌地回应了两句。

“汀晚姐,本来之前我就想正式点介绍你和成谦认识,”沈自明很是热情,“今天正好遇到了,不如就一起吃饭?”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谢汀晚没有拒绝。

四人一起进了电梯,谢汀晚与谢循舟站在一旁,侧目看了眼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她有一种直觉,谢循舟很不喜欢这个白成谦。

在包间落座后,他们很快就点好了餐。

沈自明一直都在说集团的事情,以至于谢循舟此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期间,服务生送了两瓶红酒过来。

白成谦拿过后便开始倒酒。

递到谢循舟面前时,高脚杯被谢汀晚接了过去。

“我哥哥等会还要开车,不方便喝。”她说着,换了个杯子给谢循舟倒了杯温水。

见状,白成谦抱歉地笑了笑,“是我唐突了。”

点好的菜逐渐上齐,谢汀晚没有动手,谢循舟拿着餐刀替她将牛排切好后放回了她的面前。

看见这一幕,白成谦轻轻地笑了声,“之前还听说谢小姐和谢先生关系不好,现在看来传言有误。”

谢汀晚拿叉子吃牛排,听到这话好奇地问了句,“传言都是怎么说的?”

“都是些不太好听的话,还是别说出来扰了我们今天吃饭的兴致。”

谢汀晚哦了声,心里不以为然。

能有多不好听?

无非就是说她心狠手辣对谢循舟要赶尽杀绝,亦或者是谢循舟罪有应得之类的。

场面突然变得安静,沈自明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话题还是落到谢汀晚身上了。

“汀晚姐,说起来,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谢汀晚回想了一下,“好像是?”

由于年瀚的缘故,她对过生日实在是没半点兴趣。

这几年生日宴也都是因为顶上个“谢氏继承人”的名号不得不办,其实说白了就是个交流会。

不过好在今年谢氏已经倒台了,她也不用再去应付那些无聊的宴会了。

白成谦闻言顺便问了句,“谢小姐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821。”沈自明直接抢答。

“那岂不就是在下周了?”

“是啊,”沈自明说着,又突然想起什么,看向谢汀晚,“我爸前两天还在提到这事了,他说谢叔叔身体不好,今年你的生日他替谢叔给你操办呢。”

沈谢两家关系很好,沈靖也算得上是把谢汀晚当做半个女儿看待。

谢汀晚眨了眨眼睛。

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

听到这里,谢循舟不冷不淡地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既然是汀晚的生日,就不劳烦沈叔操心了。”

沈自明听到这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越俎代庖。

毕竟人家亲哥哥就在这里,生日宴怎么着也的确不该是他们家来主张。

他这边安静下来,白成谦的视线便温柔得体地落到谢汀晚身上,“不知道到时候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来参加谢小姐的生日宴会?”

谢汀晚刚想说她不会举办生日宴会,放在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她余光瞥见屏幕中的信息,眯了眯眼眸,随后起身,“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

站在走廊上,谢汀晚接了电话,“查到了?”

“庄园的主人还没有查到,但是英国凌晨两点,有一架飞机从华尔顿庄园离开了。”

“年瀚被转移了?”

程溪看着电脑屏幕中密密麻麻的曲线图和数字,“小姐,年瀚这会已经在翰城了。”

谢汀晚没忍住地笑出声。

她这样的反应让程溪有些不明所以,“小姐,那我们还要查华尔顿庄园吗?”

“查啊。”她要看看是谁,把年瀚送到了她的手里。

挂了电话,谢汀晚给肖芮发了消息:给你们放几天假,好好休息吧。

重新回到包间,想起刚才白成谦的那个问题,谢汀晚笑着举起酒杯,“到时候一定会邀请白先生。”

……

四人在餐厅门口分别。

谢汀晚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开车的男人,漫不经心地问他,“你和白成谦之前就认识?”

“有些过节。”

“啊方面的?”

“生意上的不对付。”谢循舟将这个问题一笔带过。

意识到他不想要过多的谈论这个问题,谢汀晚哦了声,没有继续追问。

车内安静下来,谢循舟面色平静如冰。

白成谦安静得太久,久到他已经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在翰城,更没想到他还搭上沈自明进了明亭集团,之后和汀晚的交集恐怕无可避免。

这些日子的确是他松懈了。

他需要弥补一下这个错误。

回了御江苑,谢循舟站在落地窗前,听着浴室的水声,打通了泰特的电话。

泰特那边正是清晨,迷迷糊糊醒来接到电话感觉还有些浑浑噩噩的。

“找到白韵之,要快。”

这话像是冷水浇到了泰特的头上,他立刻清醒,迅速地床上翻身下来,“好。”

……

谢汀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

谢循舟拿着吹头机走到她身后替她吹发,她趴在沙发上,半眯着眸子像是一只懒散的猫。

“汀晚,生日宴你想在哪里办?”

谢汀晚想了想,“亚特兰海岛酒店吧,去年就是在那办的。”

她说完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哈欠。

谢循舟将吹风机的风速调小了一些,声音也跟着小了起来,没多久,他就看见谢汀晚睡着了。

等到把她的头发都吹干之后,他转身把吹头机放到了桌上,然后将人从沙发抱到了床上。

……

第二日,翰城的名流几乎都收到了生日宴的邀请函。

钱和权是分不开的。

然而在谢氏破产后,谢汀晚的生日宴却比从前更加的奢靡,这种行为在他们看来像是一种警告和挑衅——

就算没有谢氏集团,谢家人也不是他们惹得起的,谢汀晚尤其是。

于是,凡是收到邀请函的人都表示自己届时一定会准时到场赴宴。

谢汀晚坐在办公室,听到沈自明绘声绘色描述这些的时候,没忍住地笑出声。

“这也太夸张了。”

沈自明煞有其事的补充,“他们现在私底下都在谈论你的身价财产,怕你一个不高兴,就会砸钱搞经济独裁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