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沫庆幸这里还有玻璃遮挡住,所以霍云政只是将玻璃门打开一个门缝,可以让宣沫的手伸进去。
然后她就这样贴着玻璃门,手抓住洗漱杯,帮忙顶在霍云政的伤口上。
那温热的水也不断地落在宣沫的手臂上。
她有时候还需要跟随着霍云政转来转去的身体改变姿势,别提多艰难。
“霍云政,你洗澡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乱动!”
“很快就好了。”
“你能不能过来一点,我够不着了。”宣沫没有一次比这一次内心崩溃的。
她到底为什么要答应这样的要求呢?
“这样,够近吗?”霍云政的脑袋忽然间伸出来。
宣沫下意识往下看,顿时尖叫起来。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摔门出去。
“霍云政,你爱找不找吧,我不想伺候你了!”
霍云政已经穿上浴袍,听到宣沫呐喊的话时,笑个不停。他也不好下楼,索性给楼下的保镖打电话,护送宣沫回
而他站在阳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宣沫的背影。
他则是在接电话。
与此同时。
宣沫咋咋呼呼的回到自己的别墅,她进去的时候,丁晚晚和段素梅都紧张着脸看着她。
宣沫顿时将骂霍云政的话都抛之脑后,问:“发生什么事了?”
丁晚晚急得直跺脚,“宣沫,你到底跑哪里去了,为什么手机还关机!”
关机?
宣沫看看自己的手机,“哦,好像没电关机了。”
“你可真是要吓死我们了。”
南管家拍拍胸口,松口气的同时说:“我现在就给余彻他们打电话,说沫沫小姐回来了。”
宣沫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段素梅眼尖,很快发现宣沫身上的外套是男士的。
“沫沫,你身上的外套是谁的?”段素梅走过来,“怎么回事?还是湿的?”
宣沫这时候才回神过来,因为刚才着急,竟然还把霍云政的外套给穿回来了。
她解释:“是,是我冷,所以有人好心给了我外套,这里湿了,是因为我刚才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撒了,撒了。”
“好了好了,先别说,那么冷的天呢,先上楼换个衣服吧。”
宣沫松口气,立马上楼。
一直没说话的丁晚晚注意到宣沫的表情,觉得事情很有蹊跷,她便小心翼翼的跟随上去。
洗完澡的宣沫正想着要如何处理那件外套,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被坐在里面的丁晚晚吓了一跳。
“晚晚,你怎么不出个声啊。”
丁晚晚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臂,一副要审问的样子。
“宣沫小姐,你现在最好和我如实交代,这件男士外套,到底是谁的!”
宣沫眼神闪躲,微微一笑,“丁大作家真是好眼力。”
丁晚晚闻言,虚眯着眼问:“应该不是霍云政的吧。”
“丁大作家真是好聪明。”
丁晚晚登时站起来,“你和霍云政在一起?”
“不是,不是。”宣沫立马解释,“我当时在休息室休息,差点晕倒。所以霍云政带我出去吃个饭而已。”
丁晚晚看着宣沫如此紧张的样子,就在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已经到了和好的地步。
便拉着宣沫坐下,认真的问:“你和霍云政已经和好了吗?今晚拍卖会的事情,网上都在传因为风投行和金元宝的老板是你们,所以两家公司也和好了,霍云政参加你的拍卖会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就是霍云政的意思,至于我和他有没有和好,还没有。”宣沫回答。
“那你现在频繁走在一起的话,很容易让人怀疑。霍云政有没有和你坦白他和党家事情,还有隐瞒你的事情?”
宣沫摇摇头,又点点头。
丁晚晚看着自己姐妹如此犹豫又复杂的样子,索性不问了。
“算了,先不考虑这些,你接下来不是要准备出国去k国吗?”
宣沫点点头。
“好好休息。”
离开房间,丁晚晚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立马和方子初联系,表示明天单独见一面。
翌日。
丁晚晚单独约方子初在餐厅包间见面。
当方子初看见丁晚晚的瞬间,脸上带着微笑,并且紧张的推了推眼镜。
“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丁晚晚坐下来的瞬间,拧着眉问:“霍云政现在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和沫沫和好是吗?”
方子初料想到丁晚晚找自己肯定是为了宣沫的事情。
他点点头:“云政并没有打算和宣沫分开的意思,否则的话他不会在宣沫说要来京城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动身将整个霍家搬到京城。”
“他既然想要找沫沫和好,那为什么一直都不肯说出那些事情?”
“对于云政来说,这些事情不让宣沫知道,只是为了减少她的心理负担。”方子初说。
“真是好理由,每次都是用这么高尚的理由来搪塞。”丁晚晚深呼吸口气,“既然你们不想说的话,那就慢慢纠缠着吧,只要一天不打开这个心结,沫沫一天都不会和霍云政和好。即便现在霍云政能有办法缠着沫沫不放。”
说完话,丁晚晚站起来要走人。
方子初见状,立马说:“我可以和你坦白,但你能保证暂且不和宣沫说吗?”
闻言,宣沫虚眯着眼,看着方子初。
方子初叹口气说:“算了,就算现在告诉你,过不了多久,宣沫自己也会发现了。”
听他这样说,丁晚晚更加的好奇,她重新坐下。
“是因为什么?”
方子初认真地看着她说,“宣沫的父亲就是党周然。”
“什么!”
丁晚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明显震惊住。
“这就是云政为什么不肯告诉宣沫的原因,现在你也看见了,党家和海家的恩怨很深。当年党周然和宣沫的母亲到底因为什么事情分分合合,最后还害得宣沫的母亲离家出走,偷偷在深城生下宣沫。”
“为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年党周然和宣沫母亲的事情,只有他们当事人知道。云政找过党周然,但任何都问不出来。”
丁晚晚觉得这可真是上天安排好的。
“没关系,沫沫过两天就要去找党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