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理左思右想,还没想到好的借口时,宣沫冷不丁道:“是因为你想到我是霍家的人,如果等着这个老太太做了什么事情惹我生气的话,那么你们墓地就是第一个遭殃,是吗?”
因为被说出真心话,刘经理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住,眼神里带着几分恐惧和心虚感。
宣沫冷漠的盯着他,“刘经理,这个老太太给了你多少的好处?”
刘经理立马否定:“宣小姐,绝对没有的事情,没有。”
宣沫完全不在乎他会这样回答,相反,她很淡定的说:“现在他们就在这里,就算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撬开他们的嘴巴说出来。
不过刘经理,我可以告诉你,你亲口承认的结果和我从别人的嘴巴知道的结果,两个下场不会想通,你想好了吗?”
此刻宣沫说话,充满威胁和阴森。
登时就将刘经理吓得差点下跪。
“宣,宣小姐,是我鬼迷心窍,这个老太太的确给了我五万块钱,叫我把你母亲的骨灰盒拿出来。我瞧着他们拿走骨灰盒,还说了一些隐晦的话时,我就知道他们拿走骨灰盒肯定要干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的确也害怕这件事到时候会殃及到自己的身上,觉得这五万块不太好拿,所以才会偷偷给你打电话。宣小姐,看在我给你通风报信的份上,饶过我吧。”
宣沫冷冷一笑,“不得不说你还有点聪明,不过我想如果不是因为我是霍三少的太太,这个电话你未必会打,是吗?”
刘经理内心突突地响,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能哭哈着脸,不断地想宣沫求饶。
“真是没想到你们一个墓地,也能做这些收买的事情。”宣沫摸着自己母亲的骨灰盒,心中是对母亲的愧疚。
“你们墓地的管理能力那么差,的确应该换个地方。”
“宣小姐,求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求求你了。”
“给你机会?如果今天我母亲的骨灰盒从这里出去,落个什么下场,你觉得自己现在说的话能弥补什么?”
宣沫最讨厌这些事后只知道求饶的人。
虚伪至极。
即便现在饶过,他们下次还会照犯。
“程天,报警!”
“宣小姐,求求你别报警,别报警啊。”
奈何,刘经理已经被程天直接拉出去,完全不给他继续求饶的机会。
宣沫坐在椅子上,宣麒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完全不能动弹,身上没有一块是好地方的。
老太太哭着坐在地上,连碰都不敢碰一下。
宣沫冷眼扫过,完全没有在乎。
她现在等得就是宣远的到来。
宣远还没到的时候,霍云政已经先到。
得知宣沫母亲的骨灰差点出事,他在来的路上,脸色黑沉下来,直接命程周联系这个墓地的老板亲自过来。
宣沫全程都是绷着脸,看见霍云政出现的时候,竟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霍云政知道她心里是有委屈。
上前将她抱住,摸摸她的脑袋,温柔的轻声道:“没事,我来处理,不会有事的。”
宣沫点点头。
霍云政冰冷的看着地上的两个人,竖起眉头,直接吩咐一句:“带出去,看着碍眼。”
程周立马带着人,将宣麒和老太太带出去。
不多时,墓地的老板匆匆赶到,得知这边出事,还是霍家出事,他差点没有一口气提上来。
老板临危受命般,站在霍云政夫妇的面前,拿出平时的工作态度来,“三少,三太太,这边的事情我已经全部知道了。都是我们公司的管理制度不够严谨,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你们放心,我会第一时间处理好,并且给与一定的补偿。”
霍云政冷不丁的质问:“让你亲人的骨灰盒被人夺走的时候,你会是要补偿还是算账?”
老板直接没说话了,只觉得额头的冷汗要流下来。
“你们墓地出现这样的问题是一次两次的问题?”霍云政再度质问。
“三,三少,我一定全部检查筛选,保证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情。”老板深怕自己说错话,用最肯定的口吻说。
“是我刚才说的话还不够意思明显?”
霍云政森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这个刘经理是你什么人,需要我找人给你陈述一遍?”
宣沫坐在旁边,听到这话的时候,惊了几秒。
老板觉得如临大敌,他冷静下来之后才清楚自己根本不可能在霍云政面前耍什么阴招,人家指定早就将自己的事情已经调查个底朝天。
思及此,老板机智的低着头解释:“是,刘经理的确是我家的远房亲戚,原本想着都是自家人,做事起码能放心些,谁知道他暗中背着我干出这样的事情,三少,这件事我没有说半句谎话,我真的不知情的。
等着三少的人通知我之后,我就第一时间调查缘由,并且朝着这边赶过来。三少,求求您看在我是不知情的份上,给我们公司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还好三太太母亲的骨灰盒没事,我们愿意寻找一个更加安全且地段好的墓地,作为补偿。”
“到时候别人再给你个二十万一百万,然后再将骨灰盒交出来?”霍云政显然对老板说的承诺,完全不在乎。
“绝,绝对没有的事。”
“你们墓地背地里做的事情,以为我没调查过吗?你是不是忘记我父母的墓地为什么选择在这里?”
老板已经不敢大声喘气了。
“你不长脑子,我随时可以把这块地收回来。”
宣沫闻言,又是以为。
没想到这块地是霍家的!
“三,三少,我向您保证,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程周。”霍云政显然不乐意再听他废话。
站在门口的程周进来,霍云政吩咐:“这两天把我父母的骨灰挪出来,带着太太母亲的骨灰盒,选一个好的地方。”
“明白。”
宣沫的确对他们说过关于霍云政父母的事情,但的确没想到霍云政真的会因为自己,将他父母的骨灰盒也转移。
她嘴唇抿成一条线。
这时,宣远匆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