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政最后的话,已经让贺静茹的后半生完全打上一个叉。
贺静茹想要继续张口的力气都没有,眼睁睁看着霍云政夫妇离开。当她看见万姐进来时,她自以为万姐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万姐,我会努力的,我接下来会好好努力工作,绝对不会再做其它的事情。求求你帮我去和霍总求求情吧,我不想要解约,我不想要啊。”
说着,她狼狈的哭起来。
万姐对贺静茹是彻底的失望,她冷漠道:“贺静茹,我刚才和你说过多少的话,只要你肯承认,那么我还有办法救你。
你知不知道从你把霍大少叫过来,那么你留在享悦的路已经被自己全部毁掉了。我真是不懂,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现在霍家是个什么局面,你还不清楚吗?还敢把霍大少叫过来!
等着公司的解约合同和毁约合同吧。”
说罢,万姐头也不回的离开。
贺静茹彻底傻了。
她真的彻彻底底被毁掉了。
宣沫留在医院陪着丁晚晚可以出院。
霍云政早就将车子准备好,将他们送回小区。
谁想到他们到丁晚晚的公寓门口时,方子初已经站在门口等候多时。
大家看见他的瞬间,显然很震惊。
霍云政虚眯着眼,似乎没读懂方子初这一操作是什么意思。
方子初淡定的推了推眼镜,“医院门口有很多的记者,我如果去的话,会被误以为是给什么艺人送花,闹出不好的绯闻,所以我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
说罢,方子初将手中的花束塞进丁晚晚的怀中。
“祝你早日康复。”
“哦,谢谢。”丁晚晚本人非常的尴尬和不解。
但在段素梅的眼中,却是欢喜的不行,“好了好了,都站在门口做什么,晚晚,钥匙呢。”
丁晚晚这才后知后觉将钥匙给了段素梅。
进去之后,方子初也没闲着,倒是想着帮段素梅做点事情,可把老人家惹得高兴坏了。
丁晚晚有些害怕,挽着宣沫的手臂,探着脑袋看着正在厨房围着大姨打转的方子初,“他来做什么?为什么要来?而且为什么要送我花?”
宣沫哪里会知道这个原因。
姐妹很默契的看向正坐在单人沙发上回复信息,且一脸事不关己的霍云政。
霍云政敏锐的察觉到,微微挑眉,淡定地说:“我应该知道吗?”
二人收回视线。
很快,方子初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那样的做派,好似他就是这个公寓的男主人。
“霍三少,霍三太太,吃吧。”
“多谢。”宣沫插了个苹果。
丁晚晚直接整盘都端在她的面前,一本正经的说:“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你在和谁说谢谢呢。”
“他端的。”
“那也是我家的东西。”
“水果是我买的。”方子初说。
“盘子是我家的。”
“嗯,有理。”方子初并不想继续和丁晚晚纠结这个问题。
霍云政放下手机,抬眉看着方子初,“方律师的律师所今天很空闲?”
姐妹二人齐刷刷的看向方子初。
方子初从容笑道:“还好,至少都是些琐事,知道丁小姐受伤,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方律师和丁作家很熟悉?”霍云政问。
方子初似笑非笑起来,完全忽视掉自己和霍云政的关系,说:“霍三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太太叫宣沫,不是丁晚晚。”
“霍三少就不能帮我?好歹我是他太太的好姐妹!”丁晚晚直接替霍云政说话。
霍云政微微歪着头,幸灾乐祸的眉眼弯弯,好似在和方子初说,你瞒着我什么,那么我让你气什么。
果不其然,方子初败下阵来。
“我和丁小姐想要成为朋友,是我单方面的想法。”
宣沫听见方子初如此官方正统说话的口吻,险些没笑出声来。
下一秒,霍云政看向丁晚晚,“丁作家,想要和方律师做朋友吗?”
方子初侧首,认真看着丁晚晚。
“嗯?”丁晚晚被霍云政这个橄榄枝抛得有些晕头转向。
这时段素梅端着其它的零食过来,“什么朋友不朋友的,不是朋友的话人家会大老远跑过来问候吗?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在聊什么无趣的话题呢。”
说完话的段素梅转身继续去厨房忙活着。
方子初笑意甚浓,“大姨说的没错。”
丁晚晚皱眉,“我们的大姨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大姨?”
谁想段素梅再次端着甜点过来,“你们都叫我大姨,他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不能叫我大姨。你这孩子,是不是整天写作,把脑子给写坏了!”
丁晚晚嘴巴抿成一条线,差点要无语住了。
她很无奈的问:“大姨,东西都端完了吗?”
“嗯,端完了,云政啊,子初啊,你们留下来,大姨准备晚餐,一起吃。”
说罢,段素梅这回真真在厨房开始忙活着。
既然大姨说要留下来,谁都走不了。丁晚晚找着借口,让宣沫带着她回房间,拒绝任何的帮忙。
霍云政正好有时间,给方子初使使眼色,二人来到阳台。
“在国外的女人就是丁晚晚?”
“嗯。”
霍云政眯了眯眼,“看丁晚晚的样子,根本没有认出你是谁。”
这正是方子初头疼的地方,“我会让她记起来。”
“记不记得起来很重要?”
“我不能让她误以为那晚的男人不是我!”方子初双手插在口袋里,侧身站在霍云政的身边,低语问:“换做是你,受得了?”
“悠着点,别因为这件事,少了你平时该有的警惕性,说了不该说的话。”
方子初虚眯着眼,凑近:“你是不是害怕我会和丁晚晚说些你和宣沫的事情?”
“嗯。”
方子初很意外,显然没想到霍云政会那么直接的坦白。
他也懒得去逗霍云政,“我会小心,不会出现这种状况,有些话之前就和你说过,你还是要小心,你老婆洞察力很高。”
霍云政没说话,只是恰好手机响了。
他看着来电显示,微微皱眉,翻过身,手臂压在护栏上,接听了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