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影感受到那尖锐的玻璃顶着自己的脸时,他就感受到了恐惧感。
回想着当时在墓地的时候,宣沫是落荒而逃,要不是因为霍云政,他早就弄到这个女人了。
他以为宣沫只是个花瓶,没什么本事,就是嘴巴能说了点。
可又怎么能想得到,她竟然那么不怕死!
宣沫冰冷阴森的说:“我的朋友呢?”
宋成影咬着牙,被个女人给这样对付着,传出去之后,他还怎么做人?
“宣沫,你今天这样对我了,就算真的能安全出去,霍云政也保不住你!你知不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
“你背后的人是谁,我不感兴趣,我只知道你现在惹恼了我!”宣沫完全不受危险,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直接就让宋成影脸上出现了个小小的血窟窿。
“但我的耐心不太多,宋二少你真的打算在这里和我耗着?”
宋成影全身僵硬住,再加上头顶开花疼得厉害,他的确被吓唬住了。“人呢?人在哪里?”
“少奶奶!”程天及时的出现,直接就将门口的几个工作人员给应付掉,和高辞进来的时候,就被眼前的状态给震慑住了。
“小宣沫?”高辞从未见过宣沫如此彪悍的时候。
宣沫看见他们的时候,明显松口气。
程天没有耽搁太久的时间,走上前来,“少奶奶,让你受惊了。”
“没事。”宣沫嫌弃的将手臂拿开。
程天就对着宋成影说:“宋二少,第一次你欺负我们少奶奶的时候,三少也没少给你教训。不过这次你还是这样死不悔改,我想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到时候就让你的老子好好的过来和我们三少少奶奶道歉吧。”
宋成影咬着牙,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脑袋。
但程天下一秒一脚就将他踹倒在地上。
周围的工作人员纷纷涌到宋成影的身边,却不敢对宣沫他们怎么样。
事情是有惊无险,没有出什么事。
但宣沫绝对是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拜托高辞将丁晚晚安全送回去,她就坐上车子回棠宫。
宣沫到现在手都还有些微微颤抖,只因为刚才在包间里的时候,她是真的赌了那么一回。
“霍先生出城了?”
程天开车,在后视镜看了眼宣沫,“这是少奶奶下班之前的事情,我原本想要和少奶奶说,不过少奶奶要和朋友们吃饭,我就想着回去说也无妨。”
“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诉霍先生。”
“少奶奶,这件事比较严重,是必须要告诉三少的。”程天坚定的说。
“随便你。”
宣沫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说不出来。
和霍云政结婚后的时间也算有段时间,她想不管当时霍云政是带着条件和自己闪婚,但好在两人达成共识。
可霍云政这几天的做法让她十分的不快。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少奶奶,你是不是还在生三少的气?”程天忽然间开口问。
宣沫不回答。
“少奶奶,三少并不是有意与你说那些话,更不是有意不理会你,那是因为三少觉得他决定的事情似乎超乎计划,对少奶奶带来比想象还要多的危险,三少是不能保证自己能不能保护少奶奶的安危,所以才会这样。”
宣沫抬眉,看着后视镜里的程天,神色坚定,甚至带着几分急切,仿佛深怕宣沫不愿相信似的。
但她的确不想听这些荒唐的理由。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他的体谅?”
程天闻言,怎么觉得少奶奶越发的生气呢?
“既然你三少做不出有把握的事情,和我结婚做什么?”宣沫反问。
“少奶奶。”
“到了叫我。”
京城,金茂大厦,顶层酒会。
霍云政就站在窗户旁,凝重的接听这个电话,听着那边的汇报。
“她受伤了没有?”
“少奶奶并没有受伤,不过少奶奶很勇猛,当时就把宋成影给打伤了,后来程天赶着及时,顺利将少奶奶从里面带出来了。”
霍云政拢拢眉心,余光看着酒会里的人来人往,并且发现朝着这边走过来的人。
他说:“多加几个人在她的身边,另外把宋成影抓起来关几天,等着我回去再处理。”
挂掉电话,男人就摇晃着香槟杯走过来。
“深城那边出事了?”男人问。
“没有。”
“这次来我还以为你会带着你妻子一起来,谁想到你还是一个人,怎么?不乐意让我们见见你的妻子?”
霍云政淡笑:“即便是真的要带过来,那也是在没有事的时候,否则她来也会觉得无聊。”
“说的也是,不过你这个妻子的身份可不简单。对你在霍家有帮助吗?”
“很好。”
男人拍拍他的肩膀,“阿政,关于我们党家和海家的事情,若是没有你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快的进展,等到时候事情水落石出的话,爷爷肯定会非常高兴。”
“嗯。”
霍云政应付他之后,也没有在酒会上多留。
他回到酒店,见的人正是荣京和徐北枳。
“事情调查的如何?”他解开了领带,朝着桌子上丢,然后坐下,满脸写着阴郁和烦躁。
徐北枳喝了口水,先开腔说:“这个团队很狡猾,就算我们在京城那么多天,也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更是没能明白他们这样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我们要换个思路,就从那些赝品上着手调查。”
“这的确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荣京点头说。
霍云政竖起眉头,思考了将近半分钟,“那就从赝品上开始调查,这边我会和党家说明,到时候让党家出面,看看能不能从其它途径找到些赝品回来。”
二人点头。
徐北枳并没有多留,他还需要和自己的老师交代,就借口离开。
霍云政认真看着荣京问:“周常的事情调查的如何?”
荣京笑得贼兮兮,“你绝对猜不到是谁收买了周常。”
“海家。”
“我靠!你怎么知道!”荣京直接骂脏话。
但霍云政面不改色,只是因为海家,所以眉眼凝肃,“海家早就开始蠢蠢欲动了。”